當初系統送她來這個世界,如何聯系的方法也沒留下,她現在想問這件事怎麼辦都沒法問!
想來想去,最終又隻回到了唯一一種辦法——任務完成,系統主動現身。
裴綠螢想到自從幾天前她醉酒因為想念發小而當着蕭策的面哭了之後,蕭策的态度幾乎是大改變,之前他會裝得一副傲氣,對她的态度也是若即若離。
但最近卻是好太多了,兩人出門,她坐在副駕駛,而之前懶得開車的蕭大少爺卻掌控了方向盤,不然就是讓司機來開而他們倆坐在後排。
蕭策做一些親昵舉動,也不避着他幾個好兄弟,兄弟打趣時蕭策終于不是明确否認,反倒是一副縱容大家起哄的模樣。
他甚至想要帶着她一起去參加圈子内部的酒宴,但裴綠螢找借口拒絕了,她隻是來當初戀,又不是來當蕭家少夫人的。
裴綠螢能感覺出來,蕭策的心似乎在朝她慢慢打開了。
她想得到女朋友的身份,就隻差臨門一腳。
該逼對方一把了,不成功便成仁。
但裴綠螢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意外驚喜卻先到來。
早晨,陽光清透,盡數通過碩大的落地窗而灑到大床上的身影上。
但很快,光線就被一道黑影遮住。
黑影動了,将床上的人兒完完全全地包裹籠罩。
一陣癢意從下颌處傳來,将裴綠螢從熟睡中擾醒,睡意朦胧之中,她煩躁地揮手打開下巴處的“蚊子”,卻傳來清脆的巴掌響。
她陡然清醒。
果不其然,睜眼就對上某人似笑非笑的危險眼神。
“這是你給我的第十次早安掌。”
裴綠螢一個激靈,她連忙仰頭,吧唧一口親在剛才她扇的地方,“我以為是蚊子呢,條件反射,親一下就不疼了。”
“一下不夠。”蕭策眸亮若星辰,翻身上床,壓着她親了許久,活像隻對主人粘粘糊糊的小狗狗。
“哎呀。”裴綠螢隻來得及驚呼,未盡之語全被迫吞回了肚子裡去。
終于足夠,少年拉着她坐直身,他便從背後手腳并用地死死纏着她,幾乎是挂在了她身上,懶洋洋的口吻含着一股餍足:“你剛才想說什麼?”
“少爺,你刷牙了吧?”裴綠螢整個人都動不了,死魚眼放空道。
“放心,我不嫌棄你。”蕭少爺态度很好,舒服地半眯着眸,将自己的腦袋抵在女孩柔軟的側頸,時不時輕輕蹭兩下。
裴綠螢打了個哈欠:“我刷不刷牙無所謂,但你要是沒刷牙就親我,蕭策,我們就完了。”
她話落,腦袋便被人掰過去,被重重地親了一口,猛地感覺一陣刺疼,她将人一把推開,“蕭策!”
那豐盈飽滿的唇珠被留下一個明顯的牙痕。
裴綠螢捂着自己的嘴巴,瞪着眼前這位莫名其妙又發瘋的大少爺。
“阿螢,不吉利的話就别說,我會不高興的。”蕭策眼神銳利如刀,曲起的刃眸弧度向下撇,帶來薄涼之感,眸底隐隐有幽暗跳動。
“……我隻是随口一說。”裴綠螢臉色微白,心裡卻直罵,學校裡人人皆說蕭神情緒穩定得不像個大學生,怎麼到了她這,就變成了動不動惹大少爺不高興了呢?
然後對方每次不高興,也不是打她罵她,而是在别處瘋狂讨回來,懲罰手段别具一格,比如此時此刻,她那飽受摧殘的唇。
裴綠螢感覺到嘴巴隐隐作痛,心想,還不如罵她幾句呢,她鋼鐵心被罵無所謂,免得每次都是她嘴巴在遭罪。
少年的目光幽幽地停留在她捂住的嘴唇上,片刻挪開,起身下床。
“起床啦阿螢,陪我去機場接個人。”
“接人?”
裴綠螢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松了口氣,突然聽到少年的話,愣愣重複。
蕭策站在床邊,她才發現對方已經換好了一套外出的打扮,私人定制的白色襯衫和灰色西裝褲,顯得正式内斂,而胸前佩戴的一枚金色太陽胸針,卻讓少年的沉穩氣質變得稍微張揚鋒銳起來。
剛才的一番打鬧導緻衣服淩亂,起了些褶皺,他低眸,細緻又小心地拂平一個個衣褶,絲毫不見煩躁。
蕭策如此鄭重的舉動,讓裴綠螢直覺,要去機場接的人,對蕭策來說很重要。
“嗯,接人。”衣服重新變得平整精緻,蕭策才擡眸看向她,眼裡含着笑,顯然心情十足的好,“一個老朋友,上次你亂吃醋的人。”
“什麼?”
裴綠螢腳底一滑,從床邊掉了下去。
雲甯市國際機場。
機翼劃過白淨如洗的天空,留下一串霧狀的白色雲痕。
蕭策坐在VIP會客室裡,他什麼時候都很忙,處理完公司的幾封工作郵件,又點開微信去解決學校裡的事情。
好不容易閑了下來,一擡眼卻發現坐在斜對面的裴綠螢有點不對勁。
有點……坐立不安,一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