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開始之前,一位女仆小跑到了王後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王後聞言,看向站在角落裡的莫克裡:“莫克裡,我聽說你剛剛去見了你的新婚妻子。我不是說過麼,沒結婚之前,你們不許再和灰姑娘見面。”
莫克裡沒有回應。
王後的手上的權杖重重的砸在地上:“莫克裡,我在跟你說話呢。”
莫克裡手裡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我實在太過想念我的新婚妻子了,所以一時間的沒忍住,這有什麼問題麼?”
王後往莫克裡手上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他手裡正拿着的一隻筆,對着一隻紙人娃娃塗塗改改。
在看到紙人娃娃臉頰上那兩坨圓圓的腮紅後,她皺眉:“你手裡這個詭異的東西是什麼?”
張符聽到有人說他詭異,當即就想跳起來在對方頭上暴扣,卻被莫克裡的筆死死的給抵住了。
“不要急,還沒畫好。”
莫克裡回頭看王後,瞳孔裡有紅光一閃而過。
王後立刻改變了口風:“婚禮馬上就要開啟了,你該和你的哥哥們站在一起。”
莫克裡恢複了恭敬:“好的,母親。”
張符湊到莫克裡的耳邊,抓着他的耳朵正要說話。
感受到耳朵上傳來癢意的莫克裡,忽然把腦袋的一偏,耳尖可帶了點可疑的紅色:“雖然你現在是紙人,但也不要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張符:“???”
“我隻是想和你蛐蛐,你覺不覺這個王後和上個王後有點不像。”
要是能用身體的話,現在就能用陰陽眼看一下兩人有沒有換過芯子了。
知道是自己想多的莫克裡瞥了一眼王後的背影:“怎麼會,母親一直都隻有一個。走吧,婚禮快要開始了,我們該過去了。”
然後張符就發現,莫克裡帶着他站在了一群天鵝的中間。
張符看着那十隻的天鵝:“我有一個很好奇的問題?”
莫克裡瞥了一眼那些天鵝:“不能吃。”
張符咂舌:“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那可是天鵝,保護動物,我能下嘴麼。我就想問問,你的哥哥們是鵝,你一個活人站在這裡面。王後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麼?”
莫克裡:“你怎麼知道王後看我就一定是人?”
張符震驚:“所以你不是人?”
莫克裡:“……”這話怎麼怪怪的。
莫克裡将自己項鍊拿了出來:“仙女教母曾給了我這條項鍊,說是可以迷惑别人的眼睛。在王後的眼裡,我和哥哥們沒什麼兩樣。”
張符:“所以在王後的視角裡,她其實在和一隻鵝說話?”
莫克裡:“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張符:“這理論好扯!”
,這些鵝看着你的眼神都帶着殺氣。”
知道自己想多的莫克裡稍微正了下臉色,看了一眼天鵝群:“可能是他們誤會了什麼吧。”
在莫克裡和張符閑聊的時候,其他王子已經按照隊形站好了。
“莫克裡王子,請安靜。”主持婚禮大主教見莫克裡一直不按隊形來,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宮殿的大門被人拉開,等在門外的十一位新娘依次入場。
他們整齊劃一的穿着白色的禮服。腳上的水晶鞋此時也隻剩下了一隻。
所以走起路來,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
每位新娘走過之處,都會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新娘們卻仿佛一點也沒察覺。
潔白的裙尾沾上地上的血迹,為禮服暈染出一圈刺目的紅。
張符作為一個“假新娘”,在其他十位新娘之中可謂是鶴立雞群。
雖然也有因為他高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在場的姑娘們或多或少都開始呈現出老态,隻有他一副沒被社會毒打的青蔥。
隻有一魂的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恬靜。
在接觸到了莫克裡的目光時,他莞爾一笑。仿佛在說,莫克裡說的話他都照做了。
看得莫克裡也彎了眉眼。
張符也看着自己的身體,發出感慨:“哥長得真帶勁。這小扮相一裝,安能辨我是雄雌。”
莫克裡:“……”有沒有啞巴藥,毒啞吧。
天鵝們依次走過去認領自己的“灰姑娘。”
灰姑娘們也不質疑為什麼自己的新郎不是人。
莫克裡走過去将張符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張符的身體逮着機會就想要貼貼莫克裡。
為了不讓自己晚節不保,張符用紙人的身體去掰那隻想要去摸莫克裡腹肌的邪惡之手。
“死手,你往哪摸呢,快放下。都是男人,他有的你都有,都是一樣的構造,有什麼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