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嘿嘿□□,先指池祝月再指江序同,率先發起了刁難:“你怎麼證明你們倆不是商業聯姻,除非你們當衆舌吻,我才勉強信你們一回。”
後面站着的人聽了這話紛紛圍上來,剛唱歌的那位搭話:“是啊是啊,婚禮直播那天搞那麼純,你倆根本不熟吧。”
“好不容易把你約出來一回,你又是最後一個到的,要你們親一個也不過分吧。”
池祝月眼神輕輕掃過所有說話的人,心裡蹭地冒起一股火,金色的眼睛燒得血紅。
這些人又是憑什麼在這裡鬼叫?
他知道,他今天不在這裡親,明天就會在另一個地方繼續被打趣,直到這些人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他不如一勞永逸。
江序同暗暗記下正在起哄的所有人的臉,決定回去就好好收拾一下這群人。雖然暫時不能暴露身份,可他從來不是能讓别人踩到自己頭上的人。
他擔憂地望着池祝月,表面上還是一副柔軟狀況外需要依靠的樣子。
池祝月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别人激了,還是因為他這些天的忍耐已經堆疊到了一定程度。
他的身體竟然比腦子先動了。
池祝月轉過身背對所有人,急切而慌亂地摟過江序同的腰,低頭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忍得很辛苦,比尾巴要冒出來更嚴重的是,他的心髒從聽到舌吻兩個字的時候開始跳得好快。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忽然,池祝月的餘光瞥到了一直在旁邊努力晃動的系統小球,理智有一刻回籠,他的唇距離江序同隻剩下一指不到的距離。
可下一秒,名為理智的東西像雪山一樣轟然崩塌,他看見了江序同眼裡的淺笑,是他最早見過的真心的那種笑,仿佛在對他說,來吧,怎麼樣我都陪你。
這一刻,池祝月感覺他們說了很多話,這種靈魂上的交流,就像昨晚在夢中的月下相交,又有種不可說的熟悉感,仿佛已經進行過千百遍。
更為詭異的是,他無比确認他的鼻子隻聞到各種酒水混合的臭味,但接觸到江序同的唇,首先傳來的是草莓的香氣,然後是曠遠的森林的氣息,兩者的味道交織,快要把他整個人滌蕩透淨。
那味道,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池祝月微微失神,直到嘴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它就像一個莽撞的學徒,用不甚熟練的工具撬開了最後一扇密室大門。池祝月不明所以,他嘴唇微張,也學着江序同去撬門。
兩扇緊閉的大門轟然墜地,洶湧的海浪從各自的門内呼嘯而來,海水交換,大海翻騰不息。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江序同被池祝月攪弄得根本沒時間呼吸,氣得擡眼看了一眼池祝月,猛地後退想要及時拉開兩人的距離。
池祝月回過神來,連忙松開過度用力的手,安撫地望了一眼江序同,轉身繼續擋在江序同面前。
衆人現在已經完全呆了,特别是早早收到池旭暗示的孟慈。
不是說好這兩人隻是玩玩嗎,誰家好人商業聯姻能親成這樣!雖然剛剛被池祝月的背擋住了一大半,根本看不真切,也不知道到底舌吻了沒,但現在池祝月嘴巴上粉紅的亮晶晶難道是假的嗎!
池祝月煩死了,根本沒親夠。看到孟慈那張嘴裡能塞雞蛋的臉就更煩了,都是這個人,本來自己忍得好好的。
系統在旁邊煽風點火:“宿主你現在是不是很不爽這個人,很好保持你的情緒,這個時候正好念那句台詞,我敢保證這次絕對是這三年來你最真情實感的一次。”
池祝月本來在坐車來的路上還在思索,要怎麼當着江序同的面說出這句話,現在完全不用再擔心人設崩壞了。
他像看死人一樣地盯着孟慈,冷冷開口:“想挨巴掌直說,不用這麼委婉。”
孟慈瞬間立正,感覺自己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拿手狂擦頭上冒出來的汗:“你什麼,什麼意思啊?”
池祝月當然不準備用自己剛剛摟過江序同的手去碰孟慈那張瘋狂出汗的臉,他隻是繼續問:“你剛剛用哪隻手指的我們?”
孟慈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迫于池祝月氣勢上的壓制,顫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池祝月一個箭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向下一折,對方立即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啊!你有病吧!”孟慈空閑的那隻手立馬趕來幫忙,拳打腳踢想要在池祝月這裡找回場子。
池旭立馬想到了自己嘴賤那天被瓷盤砸到的頭,感覺又出現了幻痛,立馬跑得離現場有五米遠。
“爹的不就是開兩句玩笑,你在這發什麼瘋病!”孟慈偷襲一下不成還想繼續,結果被池祝月一個手刀砍在脖子邊上,兩腿一蹬,悠悠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