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萏站在原地,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她選擇裝傻,看看能不能撿回她掉在地上的臉。
“突然覺得,還不如不結婚,最起碼我不會有守活寡的感覺。”陸澤洛沒再看手機,歪着頭神态懶散,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複述。
“......”
落萏怔在原地,臉上的溫度再飙一個高度,腦子飛快運轉,該怎麼樣圓,不會顯得自己像不甘寂寞。
她深吸一口氣,擡步往陸澤洛的方向走,臉是熱的,語氣是淡定的:“是嗎?”
“潇潇還問我,你身材怎麼樣。”落萏一隻手撐着他身後的沙發,欺身下去,語氣玩味,“你猜我怎麼回的。?”
陸澤洛沒想到她會突然靠近,眼睫動了動,她胸前的幅度正好,附在他眼前,能隐約聞到落萏身上淡淡的柚子香,他的喉結往下移動一瞬,啞聲問:“你怎麼回的?”
落萏垂眸看向他,注意到他的窘态,膽子大了起來。
他今天疊穿的襯衫,裡面還有一件白T恤,她食指輕輕勾上他的T恤,慢慢往下拉,語調暧昧:“這不是要看了,才知道。”
T恤随着她的動作慢慢下移,直至露出他精緻的鎖骨,陸澤洛都沒出手打斷她。落萏舔了舔唇,擡眸看他。
窗外月□□人,泛着瑩瑩白光,晚風徐徐吹過,勾起窗簾的一角,撩的人心動。
他眼神暧昧,似在鼓勵她繼續,沒有半點反感。
落萏慫了。
“挺好。”她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往房間走,但同手同腳的步伐出賣了她。
陸澤洛擡眸,視線跟着她走,嘴角笑意加深,輕笑出聲,把自己的T恤往上拉了拉,低頭看自己的脖子,泛着異樣的紅。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澤洛看了眼手機,九點半了。落萏還沒從房間出來,無奈起身先去洗漱。
他站在洗手台前刷牙,視線放在落萏房間門口,不出意外的,門被悄悄拉開一個角。他故意咳嗽一聲,門往外開的幅度明顯一滞,他回眸,通過面前的洗漱鏡,能看見房門被慢慢被合上。
陸澤洛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快速收拾好自己,轉身進浴室洗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路過落萏門口,又故意咳嗽兩聲,然後猛的把房間門帶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他站在房間門口,自動降低自己的呼吸聲,沒一會就聽到洗漱台傳來的放水聲。
“切。”陸澤洛輕嗤一聲,有些意猶未盡,慫的太快,沒意思。
*
清晨,鬧鐘準時響起,陸澤洛從薄被中伸手按掉手機鬧鐘,躺在床上醒了會神 。腦子裡的畫面,全是落萏把他圈在沙發上的樣子。
他推開被子坐起來,撓了撓頭發,下床到衣櫃裡拿着浴巾出門,把浴巾放到置物架上,到洗手台刷牙。
陸澤洛左手機械的動着,視線餘光一直落在落萏的房門前,除了那天早上隔壁鄰居過來送早餐,他再也沒在早上見過她。
在這一刻,他希望隔壁鄰居能來按響門鈴,這樣他就可以跟她一起吃早餐。
但是直到他刷完牙,洗完澡都沒能等到,大門的門鈴響和她打開的房門。真的讓人很不爽,但又沒立場敲她的房門。
今早的太陽很好,陸澤洛迎着晨光,吃完早餐,照例出門上班。
早高峰,路上的車輛不少,陸澤洛單手把着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指節,有節奏的敲擊着,隻等着紅燈結束。
“咚咚咚。”車載的來電顯示,打亂他的思緒,順手按下接聽。
“有事?”
“裝什麼呢?從北京回來也不吱一聲。”男人有些咋呼的聲音,充斥在車廂裡,“要不是老謝和他對象在非遺體驗店撞見你,準備藏多久?”
“放假閑的慌,就旅遊去。” 言外之意就是别煩他,陸澤洛準備起步,車載的通話系統閃了下,溫樂安的名字被縮成小窗。
“放個屁假,馬上開學了。”溫樂安沒把他的話放心上,“怎麼說,真準備在老家定下來了?”
“不然呢?” 陸澤洛注意着路況,漫不經心道。
“真有你的,年薪百萬的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溫樂安的遺憾快要從語音聽筒裡溢出來。
“你個剛畢業就回母校當老師的,不配說這話。”陸澤洛語氣欠欠的。
“我也沒有年薪百萬的機會啊!”溫樂安歎氣,“你别說當老師還是有好處的,我可是相親市場上的香饽饽。”
陸澤洛嗤笑:“一個教師資格證,就能讓黑煤炭變成金子了?”
“滾蛋,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回泉城不聯系就算了,等我找你就算了?你還人身攻擊。”溫樂安怒斥。
“少來,有事說事。”陸澤洛沒心情跟他貧嘴。
“有空,出來耍啊,哥們組局,包有漂亮妹妹的。”溫樂安嘚瑟。
“我結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