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灑灑寫下——能遇見你,并不是運氣,而是我的心告訴我,一定要見到你才肯跳動。
聖亞斯視線柔和,直勾勾地看着她,手上的信紙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動。
雲昭撓頭:“不是說一起寫?”
聖亞斯:“我想留到後面再給你寫。”
雲昭看着他略顯懷疑,但還是把自己腦子裡能想到的情話一股腦寫下來,然後果斷交卷。
她寫得直白,坦誠的歡喜從紙上撲面而來,單是勾勒起伏的筆畫,就足以心髒為之漏跳一拍。
可她的眼睛看不出太多喜歡。
聖亞斯将信紙裝進信封,随後塞進自己的衣物裡,隔着幾層衣裳布料,泛黃的信紙逐漸沾上溫熱。
他的身材很好,不瘦,上半身胸肌很飽滿,貼身的衣物并不能遮擋住那些姣好的腰線,反而将其勾勒出來。
至于外面的素淨聖袍,更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雲昭眼裡,那袍子跟碎布似的,一條一條的,節省布料到了一種讓雲昭忍不住給他再買身衣服的程度。
這孩子。
平常衣櫃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鬼玩意。
雲昭看得有些臉紅。
僅僅是簡單的動作,卻叫人浮想翩翩,甚至會讓人去想是不是故意做出這樣暧昧的舉動。
誰曾想接下來聖亞斯的動作才叫做真正的暧昧,他朝着雲昭輕輕靠過來,将她散落的發絲輕撩在耳後,嗓音缱绻:“阿昭,把外面的雪停了吧。”
靠,這就是在勾引她吧。
她梗着脖子沒動:“才不。”
浪費異能用來造雪,沒有誰會像雲昭這樣奢侈,可她就是這樣任性。
“現在沒有日出和星星,也就隻能讓你看雪了。”雲昭一想到她剛才摸過的紙張被放在對方胸口就躁得慌,“好了,說話就說話,别貼這麼近。”
她完全忘記之前自己不知分寸地靠近,把人壁咚在輪椅上,也沒見聖亞斯說她半句不好。
“好。”聖亞斯全盤接受。
他又拿起一個信封,打開口子接住一小捧的雪。
雲昭:“會融化的。”
聖亞斯:“嗯,沒關系。”
于是雲昭看着他裝了半袋的雪花,信封鼓鼓囊囊,倒像是塞進了棉花似的蓬松。
平淡的甜蜜,前提是要忽略聖亞斯眼底濃郁黏稠的固執和病态。
長達二十六年的等待,煎熬二字刻入骨髓,更别提與戀人久别重逢還被忘卻得一幹二淨,再如何性情冷淡的人也撐不住這樣折磨。
直到黑幕降臨,星燈亮起。
這裡的天空,遠沒有星際的星空好看,雲昭陪着聖亞斯在輪船上數着星星,看着他将那一欄給勾掉。
聖亞斯說,這些是他的願望清單。
雲昭挺樂意陪着他胡鬧,畢竟沒有誰會拒絕人美聲甜的戀人撒嬌說要看星星,她隻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任由他二十四小時觀看。
就這個戀愛遊戲爽。
雲昭不由誇誇自己的英明神武了,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來的遊戲都這麼有意思。
彼時的雲昭還不知道自己的催眠異能已經被硬生生拔高了一級。她近期一直使用的冰系異能,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催眠異能使用起來會變得輕快。
她隻知道美色當前,快快享用。
雲昭突然又想起來聖亞斯的尾巴,說是第二天會出現,也不知道變換的規律到底是什麼。
“你的尾巴……”到嘴的話突然停了,雲昭想起來對方尾巴變換的痛苦,于是轉移話題,“你跟我說說看,你平常在副本幹什麼?”
“以前喜歡養花。”
“船上養花好養活嗎?”
“不太好養,花不聽話。”
“好吧。”
她收回目光,手腕處的終端又跳出來幾條信息,得了空閑的雲昭這才打開翻閱。
是詩槐。
她貌似是找到了木盒的位置,來賣人情的。
雲昭不收白不收。
人情什麼她看不懂,她隻知道遊戲角色給啥她就要啥。
更何況這個副本不結束,她還沒辦法退出遊戲,所以找到木盒以此通關,對她來說,算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等雲昭趕到的時候,水牢裡還有另一個人,相貌有點眼熟,他拍打着透明的屏障一直呼喊着什麼。
“這人誰啊?怎麼在水牢裡。”
“不知道,玩家裡沒有年紀這樣小的孩子吧。”
“要不我們幫下他,說不定是支線任務,會有額外的獎勵。”
“不怕是額外的boss你就去。”
“已老實。”
隊伍裡的人已經議論了好一會,他們看到雲昭來了紛紛熱情的打着招呼,人手一個藍色的珍珠,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組團去搶劫了。
這種珠子雖然不大,但是方便攜帶,應付鲛人魔足夠使用。
詩槐:“你來了,運氣不錯,東西找到了,等一會就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