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騎士長。
盡管不明白鲛人魔突然安靜的原因,程風也顧不上和隊友彙合,直接奔向出口,氣喘籲籲遠離鲛人魔的地界。
鎖鍊限制了鲛人魔的行動,以至于他們會下意識以為鎖鍊到不了的距離就是安全的。
逃似地回到甲闆,他大口喘氣,打開通訊才發現隊友與他是同樣的經曆,而好不容易救下來的王子也被另一支隊伍劫走。
抱着昏迷的公主,雲昭沒有再看周圍其他鲛人,“他這是怎麼回事?”
騎士長撿起地上斷裂的鎖鍊,鲛人脖頸處的鍊條大多随意地纏繞了幾圈,更像是裝飾品。
明明鎖鍊斷開,壓制的力量不在,鲛人魔們怎麼會如此聽話?
騎士長:“先把殿下放在輪椅上吧。”
“怎麼,放到輪椅上就能醒過來?”雲昭不解,但還是把人抱在椅上。
眼見周圍的鲛人們紛紛豎起耳朵,騎士長也隻能咬牙應下,“嗯,先回去。”
輪椅被推上去。
鲛人們分明躁動不安,猩紅雙眼,可現在卻詭異的沉默,好像在畏懼着某種恐怖的存在。
“感覺也不管用啊。”雲昭擡手扶着他的臉,随後眼睜睜看着騎士長将人推走。
留下的三個人大眼對小眼。
星萊:“你不陪着一起?”
雲昭:“我看起來很閑?”
一片沉默,就連星萊看她的視線都有些微妙的改變,雲昭剛要說什麼,通訊設備就刷新出詩槐的信息。
“我先走了。”
她關閉面闆,霎時忘記了自己到嘴邊的問題,直接利落地離開了。
詩槐一行人已經出發。
她們要趕在公主沒發現的空隙裡讓王子解開人魚之門的封印,以及開啟鑰匙。
王子長得和童話裡的王子沒區别,金發碧眼,就連話也少得可憐,一問三不知。
信白抓過來的那對戀人嚣張氣焰全無,跟鹌鹑一樣,被脅迫着一同前進。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有用,恐怕剛才就被處理掉了。
人魚之門緩緩在眼前浮現。
冰晶璀璨。
沒一會,雲昭也趕到了現場,她揉了揉臉,然後就見剛才虛弱着的王子與她一對視,便眼睛一翻,華麗麗地昏厥了過去。
雲昭:“……”
一個兩個,身子都這麼虛?
人魚之門已經開啟,其他人倒是不怎麼關心王子的死活,按照步驟将他放給人魚之門外升起的圓台上。
“請上前。”空靈的女音響起。
一對年輕的戀人被推上來,他們眼底有着對未知的恐懼,以及不甘。對其他玩家而言,一對沒有異能的戀人,能夠保他們存活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
對戀人的考驗無非是考驗真心。
信白不免擔心:“他們能通過考驗嗎?副本論壇裡沒有考驗的詳細情況。”
論壇?
雲昭打開面闆,才發現是由于她沒有進行遊戲署名,因而無法登錄論壇查看。
于是随意輸入署名。
“聽天由命吧。”詩槐打開精神力掃描了一圈周圍,“奇怪,原本躁動的鲛人群居然被壓制下來了。”
雲昭:“什麼?”
信白:“剛剛我們去水牢的時候,鲛人魔暴動了一小會。”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詩槐攤手,随後搭在雲昭肩膀上,佯裝好奇,“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雲昭:“水牢。”
她沒有隐瞞,讓人摸不清路數。
然後她席地而坐,冰晶能夠反射出來女孩旁若無人的閉上眼眸。
熟不知雲昭已經沉入戒指的結界裡。
雲昭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坐落在白茫茫一片的場景裡,比人還要高大的書本在眼前翻開。
扉頁内容如下——你的催眠系異能還在這樣用?那簡直是low爆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大字。
毫無疑問,她被嘲諷了。
雲昭本以為這個戒指是增加數值和傷害,但這遊戲好像真打算教她怎麼使用催眠異能?
抱着玩玩的心态,雲昭站起來身,她翻開了下一頁,上面赫然寫着——催眠第一式:自我催眠。
很簡單,跟洗腦自己一樣的步驟。
雲昭冷着一張毫無威懾力的臉,按照上面說的内容,低聲重複說了十遍自己很有錢。
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差點忘了,這是遊戲,沒辦法提升自我資産的。
于是她道:“我有冰系異能?”
薄薄的冰層霎時從她指腹鑽出,讓雲昭的語氣都堅定了不少,“我有冰系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