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四季交替,趙芊映待在朱雲峰上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來她苦心修習劍術,苦練内力。
樹林影動,“喵”的一聲,她悄悄地望過去,一隻小狸貓跳了出來,挂在樹上的一條絲帶掉了下來,她撿起那條沾滿血的絲帶。
郁郁蔥蔥的樹林中,一滴滴血延伸入深林深處,她順着這些鮮血進入了洞穴深處。
牆壁上一滴滴水落下來,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水蛭吸附在牆壁上,她摸了摸他自己的胳膊,寒氣侵襲,越往深處就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空曠的洞穴中隻有她一人,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老鼠在地上悄悄的爬着。
“林語臻,你終于來了。”火把突然亮起,趙芊映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右使的四肢被綁在十字架上,腳下是一團已經幹涸的血,一滴滴血從指尖落下,自從兩年前左使時候,右使也失去了蹤迹,沒想到他卻變成了這樣。
右使虛弱的睜開了眼。“林語臻,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太久了。”他壓着嗓音說。
“等我……太久了?”她走上前解開他手上的鍊子,“是太子幹的嗎?”
“我等你很久了,看在往日的顔面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顯然是趙嘉南所為,她竟然不知道一個人可以下手怎麼狠。
往日棱角分明的絕色男子已經看不出容貌了。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塊好皮膚。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趙嘉南到底對她隐瞞了什麼事情。
“你不該來這裡的,不該習得一身武功,林語臻你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了嗎?”右使一字一句的說。
他掙紮的起身,一步步艱難的挪向洞口,“我想去看看太陽。”
長期的陰冷黑暗環境讓她的眼睛畏光,他的身體輕輕顫動,牙齒直打哆嗦,衣服已經滲進了血肉中。
快要走到洞口處,他猛然間吐了一口鮮血,身子挺拔的倒了下去,趙芊映急忙接住他。
“我走不出去了,請把我葬在她的身邊,林語臻如果你記起來了所有,請不要難過,我們都已經盡力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遠離朝廷,做一個平凡人。”
趙芊映的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來,她為什麼這麼難受啊,明明眼前這個人對她那麼差,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
“你不要死,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等了我很久了。”
身下的人早就沒了氣息,她抱起他往外走,鮮血和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卻渾然不覺,他們到底瞞了她什麼。
“系統,原主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小七,你怎麼在這裡?”趙嘉南拉着他的手問。
“兄長,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烏鴉盤旋在空中,空氣中彌漫着死亡的味道。
“小七,這裡陰冷,我們出去說。”
“兄長,他的武功盡失,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所以你要為了一個外人和我生分了嗎?”
“我想聽一句真話,兄長,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他撫摸着趙芊映的頭發,“你的衣服已經髒了,等回去我詳細告訴你。”
“兄長,我還能信你嗎?”
“小七,我是你同胞兄長,我和你血脈相連,今日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質問我。”
“兄長,你還是不和我說實話嗎,我到底是趙芊映還是林語臻啊!”
“小七,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妹妹。”
“你不需要妹妹,你隻需要一個能助你登基的人罷了。”她松開他的手,淡漠的說,“我不過是想要一個真相而已,我到底是誰。”
“你就是我的妹妹趙芊映,是皇室的七公主,無論發生什麼,你的身份永遠不變。”
趙芊映冷哼一聲,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原來現實是如此的殘酷,怪不得趙嘉南能毫無顧忌的利用她。
她将右使和左使安葬在一起。
短短兩年,影衛司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趙芊映憑借着出衆的武功成為了都督,左右使位置空懸,她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兒童進入影衛司修煉。
處理好這一切以後,她就該出發北境了。
“兄長,我決定前往北境了。”
“你可決定好了!”昔日在影衛司外他也是這樣問她的。
“我心意已決。”還有五年的時間,與其讓宋瑜愛上她,不如做北境的女将軍,實權的将軍害怕護不住一個江硯臨嗎?
“這些年來你從未讓我擔心過,我在京都等你的消息。”若能讓宋家歸順于他,也不枉一番算計了。
婚姻是父權和夫權的交換,趙嘉南想讓宋瑜娶了她,讓宋家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既然男人可以争權奪利她為何不行,與其江宋家兵權拱手相讓,不如讓她成為宋家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