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像是一層薄薄的珠簾。
左使寒聲說:“她不會武功,你怎麼能把她丢在空幽谷。”
“她不是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嗎?”
“喬離,她畢竟是林語臻。”
“林語臻又如何,若她不能通過考核就不能走出影衛司。”
“你可知……”話到嘴邊被吞了下去,這個女人竟然想勾引他。
“正因為她是林語臻,她才不應該退縮。”
當左使找到趙芊映的時候,她正靠在一棵大樹下。
“你若不願意教她劍術那就由我教她媚術。”
“你确定?”右使挑釁的看着他,一個連劍術都學不會的人,如何能學會媚術。
“何不等她醒來以後問問她,是想學媚術還是想學劍術。”
他們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趙芊映緩緩轉醒,“我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記得自己在空幽谷嘛。
“你還要和我學劍術嗎?”右使問。
她點點頭,“我已經入了影衛司就不會退縮。”
吃苦算什麼啊,他們就喜歡自己這種清冷倔強的小白花為了目标努力拼搏的樣子。
若現在退出豈不是功虧一篑嗎?
“那就不要耍什麼小把戲,和我安安心心的在朱雲峰練劍。”
“是。”趙芊映溫順的點點頭,男人就喜歡對内小白花,對外女王,那她就裝一裝,勾引人誰不會啊。
“你不要欺負她。”左使說。
右使冷哼一聲,“你若想學床上功夫,就和他去學媚術。”
趙芊往後縮了縮,現在小說可以這麼大膽了嗎,這是言情耽美啊,這段是能寫的嗎?
“他說笑的,我的媚術是近身搏鬥,而不是他說的那些。”這些年他練習媚術讓自己有了幾分陰柔之美。
外界盛傳左使是一個美嬌娘,以香殺人。那都是謠傳,他的劍術不輸右使,上一任左使是他的師父,師父死後他主動接替了左使一職。
“劍術适合遠程攻擊,媚術适合近身搏鬥,我願意雙修。”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右使若有所思的看着左使。
趙芊映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
“系統,這兩人在搞什麼事情。”
“他們被你吸引住了,都想争奪你。”
“你說實話。”
“你的身體裡有我給你傳輸的内力,他們發現你天賦異禀後都想培養你。”
“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我決定暫時原諒你,以後的事情要看你的表現。”
趙芊映隻覺腰上一緊,右使閃現到她的面前,“跟我來。”
嗖的一聲,右使攬着她飛了出去,徒留下左使目瞪口呆。
“你小子!”
她的腳懸在半空不受力,她隻能緊緊的抓着他的領子。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心提到了嗓子眼,脖頸處傳來絲絲涼意,她貼近她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到了,你可以下來了。”
趙芊映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扒拉着右使,她趕忙跳了下來。
四面是一望無際的雲霧,隻有一高原聳立着。
“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們在朱雲峰上,日後你就和我在這山上訓練,直到你能走下這座山峰。”
放眼望去哪裡有路,“若我走不出去呢?”
“那你就永遠呆在這裡,直到你自己能走出去為止。”
趙芊映搖搖頭,這和流放有區别嗎?
“萬一這山中的狼吞了我怎麼辦?”
“那就是你的造化了。”他将一把劍和一本劍譜扔到她的懷裡。
“你不教我嗎?”
“我盼你無師自通!”
趙芊映咬着下嘴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相較于之前,她明顯感覺到右使對她的惡意減少了,可這遠遠不夠,她要讓他愛上自己厭惡的人,她要讓他甘願為她而死。
“宿主,你的雙手不應該沾滿無辜之人的血。”
“無辜?他肆意虐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别人的性命何其無辜?”憑什麼上位者可以随意虐殺無辜者的生命。
若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早就死在了地牢裡,為了選拔出朝顔,多少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凋零。
影衛司這樣的地方本就不應該存在,人命不應該如此踐踏。
“宿主,這是小說的設定,影衛司本就是為皇家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