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趙芊映一席黑衣束發站在一扇黝黑的大門外。細細密密的雨滴落到他的臉上,一把黑色的油紙傘舉過頭頂。
“小七,進去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油紙傘遮不住雨,細細密密的雨如柳條般的打在他的臉上。
“皇兄,隻有我有資格替你入這影衛司,隻有我能做你手中的刀。”她需要一個理由走出皇宮堂而皇之的接近宋瑜,趙嘉南需要一把直接插入世家的心腹中。
趙嘉南捏住她的肩膀,“小七。”
“皇兄,我們命運自出生就被綁定在一起,請你務必相信我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公主。”真正的皇家公主從來不是嬌滴滴的金絲雀,是能夠輔佐兄弟的股肱之臣。
趙嘉南将她攬入懷中,“影衛司勢力錯綜複雜,你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影衛司是培養死士的地方,多少戴罪之身的皇親國戚也是有去無回的。
“皇兄放心,今日之後世上再無趙芊映,隻有林家長子林臻。”自此她須女扮男裝潛伏于影衛司中。
莊嚴肅穆且黝黑的大門沉重的打開,“隆”的一聲像是遠古的喟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将人吸進去。
“阿臻,影衛訓練長達兩年,若你堅持不住了就發射信号,皇兄會去接你的。”
趙芊映接過那把黑色的油紙傘,轉身就往門内走去,身後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她将在這裡進行為期兩年的訓練。
頭發已經濕透,雨滴順着她的臉流進她的衣服裡,為了回家這點痛苦算什麼,她要成為最強者才能保護宋瑜和江硯臨,才能回家。
“宿主宿主,你今天太飒了。”
身後的大門緩緩關閉,莊嚴巍峨的樓閣聳立眼前,樓閣前有一潭溪水,水中矗立着幾片荷葉。
“來者何人?”閣樓裡傳來一陣聲音。
“我乃林家長子林臻,前來拜見右使。”喉嚨已經做上了喉結,聲音也因喝了啞藥變了音。
“右使可是你相見就能見的?若想見右使就要光腳走過這蓮花池。”
趙芊映低頭看着這蓮花池,平靜的水面沒有一絲波瀾,幾朵蓮花在水中搖曳生姿。
“宿主,這水裡有毒,若你踏過去,池中的水會腐蝕你的腳。”
這蓮花池就是她進入影衛司的投名狀,隻有燒紅的雙腳才能讓影衛司看到她的決心。
“無妨,我既然已經決定入這影衛司,區區池水又有何懼。”
她脫下鞋襪,将腳伸進冰冷的池水中。
“這人男生女相,不如入我左使做一名細作。”一聲邪魅狂妄的聲音響起。
“左使,這人根骨極佳,做一名殺手更合适”影衛司已經多年沒有自願進入的人了。
一雙睥睨淩厲的眼睛望着閣樓下的人,“有趣,一個大男人卻有那樣一雙細白的腳。”
“右使,莫不是你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一雙妖豔的臉貼近左使,青蔥般的右手指甲上塗了紅色的指甲油,撲面而來的脂粉氣嗆的右使連連後退。
“左使,這個人我感興趣,你就不要和我搶了,桂花樹下的酒今年是你的。”
“呦,右使可真大方,為了她能舍得珍藏多年的酒。”他遙遙望着樓下的人,輕輕笑了笑,“今年這個人我讓給你,來年我可不讓你。”
“從儋州而來的林家長子,可是那太子的母族。”
右使提起手裡的劍,“管他是誰,隻有赢過我手裡的劍,赢過你手裡的毒藥之人才配做都督。”
雨點落入池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池水腐蝕這她的肌膚,一陣陣灼熱感撲面而來。
“系統,能不能屏蔽我的痛感。”
“宿主,樓上那兩人正看着你,他們現在觀察你的表情,不能屏蔽哦。”
一群以别人痛處為樂趣的家夥,一群沒有人性的東西。
她艱難的走過石墩,腳背的皮膚已經開裂,池水滲進肉裡,鑽心般的疼痛直達内髒,她死死的咬住牙關,拖着沉重的身體前行。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男子我可舍不得他經受如此折磨。”一陣清風襲過,一雙紅豔豔的雙手摟着趙芊映的腰扶風而上,一晃眼她已經到了閣樓之上,
他的手輕輕的摸着趙芊映的臉,“這樣可心的人你怎麼忍心她受折磨?”
“系統,左使是男是女?”她偏過腦袋躲避着伸過來的手,左使的嘴上塗着嬌豔的口紅,如同蛇芯子一般令人頭皮發麻。
“左使是男的,情報處的人常年需要潛伏于世家之中,他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性别,全憑喜好裝扮。”
“那……不就是太監了嗎?”
“非也,影衛司的人不淨身,他們和太監相比有區别的。”
右使将劍抵在左使的手上,“這是我的人,你不要拐帶他。”
“林臻,暗殺處腥風血雨,不如來我的情報處,這裡有美人無數,保你享盡豔福。”他的雙手在趙芊映身上遊走,趙芊映覺得無比惡心。
“系統,他在楷我的油。”
“宿主,左使常年浸泡在各種男人堆裡,早已習得一身媚術,若你心中有雜念,此刻已經被他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