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淮幾乎天天都會回寝室守株待兔。
抓住宋玉卿,他要宋玉卿好看。
就前天,他就發現了宋玉卿回來的痕迹,宋玉卿換掉的衣服都洗幹淨了,現在一件件挂在陽台曬着。
裴淮擡頭用衣架一件一件撥弄着宋玉卿的衣服,可是隻有一成不變,呆闆的校服。
都看不見其它的衣服影子。
奇怪。
裴淮又低頭去翻髒衣簍,可是隻有他的衣服,找不到其它屬于宋玉卿的衣服。
不是,宋玉卿到底愛不愛幹淨,怎麼連……都不洗,難道還等着别人給他洗?
他是不可能給宋玉卿洗的。
裴淮繼續找,過了半天才找到角落的小型洗衣機,上面貼着宋玉卿的名字。
很小的幾塊布料,孤零零卷曲在小型洗衣機裡。
裴淮呼吸沉了許多,洗衣機裡的東西,像是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這不能怪他,都是宋玉卿太過分了。
宋玉卿要是那天晚上不那樣對他,他根本不會這樣,不會每天晚上都想起被宋玉卿狠狠踩,碾壓。
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那裡,一個兀自強撐。
并且他隻是看看,又不會用手去拿,更不會去聞。
宋玉卿那樣性格的beta會穿什麼樣式,白色倒是很符合宋玉卿的形象,冷淡清絕,端莊聖潔。
宋玉卿更适合絲綢質地的白色,或者清透到近乎透明的白,勾勒出漂亮的形狀。
微微透出點的粉,大概還很香,很香的水,黏黏膩膩弄濕一手。
聖潔不可亵渎,隻有宋玉卿的丈夫能光明正大地舔宋玉卿。
其他人隻能把宋玉卿的水當作療愈躁動的聖水哄搶。
宋玉卿……
裴淮再次不可思議地想了很多,也因為自己的想象,變得混亂,腦袋亂糟糟的,呼吸也亂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低着頭埋進去,癡迷地嗅着,好香。
淺淡又凜冽的香味。
裴淮仿佛鼻尖陷入的不是柔軟布料,而是陷入宋玉卿柔軟的小.腹,鼻尖抵住宋玉卿白膩的肌膚上,細細嗅着宋玉卿從皮肉裡散發出來的誘人香味。
虔誠地舔上宋玉卿的小.腹,燙得宋玉卿身體一顫。
隔着軟白細膩的小.腹,舔宋玉卿的生.殖.腔。
“你拿我的東西做什麼?”
裴淮瞬間驚醒。
隻見大手上是宋玉卿的純棉内.褲,也就他巴掌那麼大吧。
裴淮被抓包,隻是尬尴了一瞬,很快倒打一耙,“我幫你曬内.褲,你還要罵我?宋玉卿你講不講道理?”
宋玉卿:“……”
大少爺沒洗過自己的貼身衣物,所以想幫他曬貼身衣物,似乎還真的能說得過去。
隻能說很符合人設。
但是,他和裴淮的關系,裴淮不弄死他就好了,根本不可能幫他。
宋玉卿視線平靜移到裴淮臉上,“你腦子有問題?”
比起疑問,更像是判定。
裴淮:“……”
他怎麼就腦子有問題了?
裴淮有些不服氣,冷嗤一聲,靠近宋玉卿,低頭對上宋玉卿的視線,視線侵略性很強,“我腦子不可能有問題。”
裴淮盯着宋玉卿,明明宋玉卿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還有點冷淡的意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角度看宋玉卿,會像是在看一隻小兔子。
雪白,冷淡,但是莫名,很乖。
想扒開他外面的毛,吸吸他。
宋玉卿眼皮微掀,“你眼睛有問題。”
“我眼睛也沒有問題。”裴淮再次靠近宋玉卿,稍稍一揚眉,想聽宋玉卿還能說他哪裡有問題。
宋玉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裴淮,“不是腦子有問題,不是眼睛有問題,你怎麼看不到洗烘一體式的洗衣機?你不是變.态還是什麼?”
“别狡辯了。”冷冷的聲音,不重,卻擲地有聲。
裴淮:“……”
大意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偷你内.褲做什麼?”
alpha手指勾起宋玉卿的布料,卻因為手指粗糙把純棉的布料都勾出絲了,挑起來在宋玉卿面前晃。
宋玉卿并不想知道裴淮偷他的貼身衣物做什麼。
隻覺得面前晃着的布料礙眼極了,宋玉卿輕輕皺眉,拽下alpha勾在指尖不停晃着的布料。
扔到垃圾桶裡。
“别動我東西,你很沒有禮貌。”
宋玉卿平鋪直叙地說話,語氣有種淡淡的訓斥感,裴淮有一瞬想聽宋玉卿的話的沖動。
臉上表情很淡,眼皮耷拉着,一張臉蒼白頹倦,帶着淡淡的不耐煩。
裴淮被宋玉卿那點不耐煩刺痛了,臉上的笑也收斂了。
宋玉卿居然對他不耐煩,裴淮胸腔一點點鼓噪着憤怒,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把對他的厭惡表達得這麼明顯。
“你讨厭我?好巧,我也不喜歡你。”alpha惡劣開口,“你這樣古闆無聊的beta沒有人會喜歡。”
宋玉卿反應依舊冷淡,連眼睫都不曾顫一下,“嗯”
想聽宋玉卿解釋,想聽宋玉卿說不是,卻隻聽到宋玉卿輕飄飄的一聲“嗯”
似乎他的喜歡和讨厭對宋玉卿根本不重要,宋玉卿也根本不在乎。
可是他……
alpha生氣了半天,撿起了宋玉卿扔在垃圾桶裡的布料。
大手摩梭着那片布料,宋玉卿不讓他碰,嫌棄他。
他偏偏不如宋玉卿所願,就要偷宋玉卿的貼身衣物。
宋玉卿找不到穿的,隻能光着坐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