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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楊志酸解英雄結,黛玉嬌谑好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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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神奇了——他想——一個女人的微笑就能壓倒性地擊倒求死的渴望。而那種求死的渴望,那些渾濁陰暗的心緒,就像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靈感一樣,一旦被打斷就會登時消退,隻餘下茫然和空白。

一瞬間,他度劫成功,獲得了神明暫時的恩賜,可以預感到一部分未來: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我會死的,他斬釘截鐵地想。

林黛玉笑道:“這麼巧?沒事來大殿走走,不曾想和大王在這裡遇到。”楊志也納罕她态度轉變,心下大喜,忍不住想笑,卻又想:明明是俺受了委屈,又沒得到好處,憑什麼笑?況且俺當着她的面走人,正該在氣頭上,若是這樣就好了,顯得俺的脾氣好沒分量,教她覺得俺是好哄的,日後就随便開玩笑了,全不把俺的心事放在眼裡!于是努力壓下嘴角,還裝晦氣:“那你可以走了,這裡沒有你的魯頭領。”

黛玉拿扇子遮住下半張臉,露出一雙珠光盈盈、大如牛眼的含露目,又繞着他走了半圈,故作好奇模樣,觀察完了才道:“何必這麼孩子氣?”楊志冷笑道:“你可得把話考慮清楚了,灑家比你大多少歲,又比你走過多少千難萬難的路?俺若是個早成家了的,兒都和你一般大了!”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嗓門更大點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黛玉笑道:“既然這般大了,還要我來哄,豈不更羞?”楊志喝道:“誰要你哄來!”那黛玉轉身就走。楊志又喝道:“誰要你走了!”

黛玉回頭道:“這裡沒有魯頭領,我照你說的,走便是了。”他氣得牙癢,急得腦熱:“行、行!你要嘔死俺才滿意!你别走了,也别管理由,總之得留下!”黛玉歎道:“唉!要是再來個頭領,平衡一下就好了,你和魯頭領都有些孩子氣。”楊志趕緊道:“别别别,不來不來,兩個就夠了。”黛玉道:“多來些,也多個交朋友的機會,偌大一個二龍山,隻有魯頭領肯陪我。”

楊志睃了她一眼,頗不自在地轉過臉去:“哼,隻有他可以找你,灑家就不可以。”黛玉道:“怎麼不可以了?你若真要來時,誰敢攔呢?反正我是不敢,就怕你的樸刀不長眼。”楊志沉吟片刻,又道:“你又不想見俺,俺去作甚?”黛玉笑道:“誰敢不想楊頭領?”楊志終于笑了:“你當然敢了,你可是大哥的好妹妹,還有林教頭做靠山,俺不敢再得罪。”卻想到:壞了,真成被她哄好的了,好沒出息。轉念又想:算了,敵不過她說話好聽,就這樣吧。

林黛玉笑道:“你們兄弟如此默契,如此有情義,我不敢輕易再點評了。那邊說‘你的楊頭領’,這邊說‘你的魯頭領’,原來你們想的都是一緻的。”

楊志一聽,面露不滿,冷笑道:“默契麼?俺倒是覺得俺和他兩個誰也看不上誰。”

黛玉卻滿臉好奇,眼睛不住眨動:“魯頭領那樣大方,怎會輕視你?你如此偏見。”

楊志沉默半晌,好一會兒後,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俺和大哥相遇時你中暑氣暈倒了,所以你不知道。灑家和他鬥了一場,卻沒分出勝負。俺是為了出氣才和他鬥的,卻沒得勝,略遜一籌。不僅沒出氣,反倒落個沒臉。嗯……俺是有點介意這個。”

林黛玉笑問:“你和他較勁到現在,就為了這個呀?”

楊志道:“怎麼可能這麼簡單。俺們武功上沒分出勝負,就在其他上面較勁,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黛玉聽了,牽過椅子坐下,擺出認真聽教的模樣,仰視着他:“什麼有趣的,我正煩悶呢,快說來聽聽。”

楊志笑道:“俺報上官職,說是東京制使的便是,他回的甚麼?‘延安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魯提轄’……”

黛玉聽了笑道:“原來如此,東京對延安,制使對提轄,還比你多了個老種經略相公帳前,真是比下去了。但也不過是無心之言,何必把魯頭領想得那般計較。”

楊志冷哼道:“他就是計較!他都不計較了,那誰還計較?他不僅要拼武藝,拼職銜,還要諷刺俺。俺剛說是東京的制使,他偏偏要說殺牛二的事,拆了俺的台,笑話俺隻是個刺了金印的犯人。他說自己三拳打死鎮關西,甚麼鎮關西?俺自小流落在關西,學得十八般武藝,一身絕學,也沒自稱過鎮關西,事情傳開後俺才知道,原來号作鎮關西的隻是個殺豬賣肉的屠戶。他和我是同樣的氣性,肯定也覺得那鄭屠不過是狗一樣的東西,哪配叫鎮關西?可他卻在俺面前承認這個名号,哼哼……也對,說打死了一個賣肉的,哪有說打死鎮關西來得有臉面?還炫耀自己一身好看的花繡。他既如此不留情面,要與俺交鋒較量,那俺也回敬過去,便說他在大相國寺管菜園的事。總之,我們可不是你看的那樣平和。”

黛玉道:“可我倒覺得他大方潇灑,肯定不計較這些的,你何苦陷在裡面出不來呢?”

楊志哈哈笑道:“好個不出閨門、不曉世道的小娘子,你别看他生得粗犷,其實腦子靈光得很!他要是心賊起來,把你抹幹吃淨了,你還要給他說好話!他那是故意趁你松懈時來套近乎呢,知道你門戶關得緊,絲毫不和男人來往,所以平時不管,隻看準合适時機再進去!小心些,你的好哥哥要拿你作人肉饅頭,不會冷落了你。”

林黛玉聽見這話說得直白又下流,不覺面飛紅潮,早已紅了眼睛,啐道:“是你把我劫到山上來,也是你叫我從此跟着,随後又将我撂在旁邊,不來道歉,也不來陪伴,隻喊了一堆男女随時盯着,但凡手指頭動一下,就趕來問我是不是要自殺,少吃一頓飯時,就要動粗強逼,教我過得好沒自由,好沒尊嚴!盼星星盼月亮,才結識了這麼個知己朋友,你還要編排,拿這些話來欺負我!殊不知魯頭領親口說了隻将我當是親人。既然見不得我好,何不幹脆些,一刀抹了我的脖子,何苦做出尋我說話的樣子來?”

楊志聽了,也不當回事,心裡暗自冷笑:他自姓魯,你自姓林,哪有半點親緣關系?真要動手時,誰管那些口頭好話?你也是天真,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又轉念想:既然她确實不懂,也别繼續勸她了,說了也沒用,都怪俺自己倒黴,總是撞上破事,現在上了山,還要被撬牆角,認命罷,反正活着的意義也不大了。于是陰着臉道:“好吧,是俺錯了。俺曾說過,既然俺沒死,也不會教你死,真要死時,必然帶上你。所以你大可放心,灑家最近沒有跳崖的心情。”

黛玉瞪了他一眼:“誰要與你共生死?不過是山大王和客人的關系罷了,等我與叔叔會合了,就去告你。”楊志輕笑道:“哦,你心還挺大的,叫林教頭知道了始末,也不怕他覺得壓寨夫人該做到底,連夜把你打包送進俺帳裡。”林黛玉微腮帶怒,薄面含嗔,指道:“你、你!臭不要臉!”楊志冷臉道:“比你那趁虛而入的魯頭領要臉。”林黛玉反駁道:“你還要編排我的親朋。他是清者自清,大度做人,你呢?隻會拿些下流話取笑我。”楊志再也忍不了,當即大叫如雷:“放他媽的屁!親朋個鳥!”

那黛玉聽他罵得粗俗,一面抹着眼淚,一面嗤的笑出聲了。楊志吃她那一笑,不覺神魂早蕩,心虛喝道:“俺們勝負未分,你卻總要站隊他,什麼都是他大度,難道隻俺一個小氣?憑什麼非得是俺不去計較!憑什麼不能是别人刻薄針對在先!”

黛玉把淚痕都拭了,笑道:“進門時就說了你孩子氣,你還不承認?這麼愚鈍,還說比我多走許多路?羞!”又拿手指在臉頰上比劃。

楊志氣也不是,喜歡也不是:“你!”擠出這個字後,再也說不出别的。

黛玉笑道:“我看,其實你也大度,真論起來,你竟然比他好些,樣樣都好。大度人就辦大度事,當然該你先不計較。你也要小心,若是被他搶先來和好了,又落下風,那才叫分出勝負呢!”

楊志聽了,壓不住嘴角:“你以為編些客套話就能哄騙灑家,灑家不吃這套!俺懂得先發制人,不需要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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