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裡的人總是模糊看不見臉。”
“後來,我在腦子裡插了一根捕捉儀,看到了他的臉。”
“再後來我就造了你。”
利維斯站在窗台上,白色的窗簾随風而動。
利維斯的眼睛泛着藍光,黑暗裡像隻鬼魅。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利維斯,怪不得楚霄總覺得看到利維斯時有點不對勁。
利維斯走了進來。
楚霄在床上坐着,但他此刻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仿生人。
“我想,您應該是認錯人了。”
楚霄的聲音鎮定又平靜。
完全不像是一個仿生人對主人的語氣。
但利維斯隻是走到了楚霄的跟前,低頭撫摸上楚霄的側臉。
“現在的你好像有了靈魂,再或者是那個叫封郁的人修改了你的設定或者芯片,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利維爾摸着楚霄的臉蛋,心髒感覺到了抽痛。
好像匕首刺進心髒的感覺還在,在夢境裡他能感覺到那種愛意,也看到了“這個”被他深愛的人刺向他的利刃。
楚霄躲開了利維斯的手,站了起來,往旁邊退了幾步。
“您請自重。”
利維斯笑了一下,“還有脾氣了。”
說完,利維斯就朝楚霄走了過來。
利維斯的步子不疾不徐,但卻有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楚霄盡量挺直身闆,但是利維斯還是比楚霄更加高大。
楚霄很快就退到了牆邊,利維斯走了過來。
手掌看似溫柔,實際霸道的扣住了楚霄的肩膀。
“别再不聽話了。”
利維斯說完之後,便強硬的把楚霄抱了起來。
楚霄的力氣竟然掙紮不開。
利維斯拍了拍楚霄的後背,好像是在安撫楚霄。
“乖,你的芯片壞了,等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就把你修好。”
利維斯說完之後,不顧楚霄的掙紮,捏住了楚霄的雙頰,楚霄隻得被迫張開了嘴。
利維斯帶着皮質手套的手指直接伸進了楚霄的口腔。
楚霄甚至能嘗到利維斯皮質手套上的鹹味。
楚霄的舌頭被利維斯用兩隻手指夾起,接着另一根修長的手指直接探入了楚霄的舌根下面。
楚霄抗拒的同時,竟覺得利維斯的手指還怪靈活的……
利維斯的無名指探到楚霄舌根處的開關後,中指在楚霄的口腔裡掃蕩了一圈,然後才按下了開關。
楚霄眼睛緩慢的眨了一下。
利維斯這才不緊不慢的從楚霄的口腔退出了。
利維斯餘光掃了一眼亮晶晶的手套,才又看向一臉桃色的楚霄。
然後湊近了楚霄的耳朵。
“知道為什麼你會分泌唾液嗎?”
楚霄的大腦已經迷糊了,但他還是想盡力保持清醒。
“因為我制造你的初衷是為了操啊。”
楚霄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他已經思考不了那麼多了,下一秒,楚霄就成功關機了。
利維斯把人抱進了懷裡,随即敲門聲在外面響起。
接着木門從外面被打開,弗伊走了進來。
進來發弗伊就看到了利維斯環抱着楚霄的畫面。
“我就感覺今天你對他有點不對勁,想不到你這麼急不可耐,晚上就跑人家房間了。”
利維斯抱緊了楚霄,冷冷的看着弗伊。
“你很閑的話,還是查查那個叫封郁的吧,他和你母親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像。”
利維斯說完之後,就抱着楚霄從窗台上一躍而下了。
不過在快墜落到地面時,利維斯的背脊上就展開了一對機械羽翼。
瞬間從地面翺翔于天。
弗伊站在門口,面色很冷,他當然也發現了那個叫封郁的和他母親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像誰呢?
當然是像那個該死的卡森。
——
再次醒過來的楚霄已經在穹都的高樓之上了。
至于楚霄怎麼認出這是穹都的,還要歸功于那塊巨型屏幕。
上面閃過幾條廣告後,就會出現“穹都”二字。
楚霄走到了窗戶邊。
夜幕下的穹都燈光璀璨,比起下城區的破爛,上城區的科技,穹都不像真實世界。
夜空中懸浮着粉色水母,不僅散發出光芒,并且像幽靈一樣穿梭于每個建築之間,身上也随時播報着的義肢廣告。
長臂機甲伫立在街道上,它龐大的身軀上是霓虹廣告牌,還有延伸出來的住宅。
斑駁的機甲和它身上顔色鮮豔的裝飾物,讓此刻的這個機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怪誕感。
像兩個時代的交錯,也像是被迫保留的複古情懷。
懸空的機械軌道上,列車還在飛速運轉。
高樓的形狀各異,有的像飛船,有的像甲殼蟲,有的像蝸牛殼,有的建築下小上大,前衛,怪誕,異形,簡直違背物理學。
複古的蒸汽飛艇翺翔在建築之間,它像一個在峽谷裡探險的小鳥。
機械齒輪的鐘表在最高的鐘樓上滴滴答答走着,它的上面是不時飛過的飛行器。
……
這小小的土地上,幾乎把所有能利用的空間全都利用了起來。
除了另一邊獨樹一幟的莫桑斯頓。
楚霄的位置能窺見一點最右邊的莫桑斯頓教學樓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