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陽國,此次遊戲評級為甲等下,氣運加一分,遇普通難事可更容易化解些。】
……
【吳憂國,此次遊戲評級為甲等下,氣運加一分,遇普通難事可更容易化解些。】
……
【周國,此次遊戲評級為甲等下,氣運加一分,遇普通難事可更容易化解些。】
……
這次獲得甲等上的是古清國。
但古清國的須使者的實力,雪鸢是領教過的,一點都不至于獲得“甲等上”的名次。
要麼是國運遊戲真的青睐上七國中間一檔的三個國家,要麼就是其他人參透規律,故意放水了。
雪鸢的目光在吳憂國的“甲等下”三個金字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她往霜缶所在的方向望過去。
那霜缶呢?
已經參加了好久的國運遊戲的霜缶,會像她一樣揣摩遊戲的扣分點,然後利用遊戲的扣分點嗎?
霜缶的評級上一次是“甲等上”,這一次是“甲等下”,現在的評級是她故意弄出來的嗎?
霜缶似乎也感知到雪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同樣也往雪鸢的方向望過來。
她隻是如同雪鸢淡淡打量她一樣,淡淡地打量着雪鸢,沒有上前攀談的意思,都讓雪鸢有點拿不準霜缶是不是還懷疑她和泠夫人有關系了。
而安琳公主,本身遊戲開始前還熱烈地在和霜缶攀談,說話的時候笑得動人,還時不時往雪鸢所在的地方看一眼,好像在故意吸引雪鸢的關注,讓她猜自己和霜缶是不是在聊泠夫人有關的話題一樣。
此刻安琳公主耷拉着腦袋,也不再去和霜缶主動聊天,好像通過了本輪遊戲知道了不管對雪鸢用什麼方法,雪鸢都不會說出和泠夫人有關的事情一樣,沉默地立在原地,一副對什麼都興緻缺缺的樣子。
這時接送大軍中的一人走上前來,對安琳公主恭敬說道:“殿下,陛下說,下一次的國運遊戲還是您來參加。”
安琳公主這才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一絲笑來:“哦,好。”
她随後又讓得體的笑容繼續挂在她的臉上,金劍在管道盡頭處已經變回金钗安穩插在她的發間,她點頭說話時耳邊的和田玉耳墜和手上的和田玉手镯都在輕輕搖晃,看上去姿态無比端莊大方。
仿佛尋找泠夫人一事隻是她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她還是要肩負公主的責任,做好該做的事。
隻有雪鸢覺得她的笑容有點發苦,甚至有點凄慘。
其他使者對安琳公主有接送大軍見怪不怪,各自回家了。
安琳公主也跟着接送的隊伍慢慢往回走。
雪鸢站在原地,看着安琳公主略顯落寞的身影。
生于繁華之鄉,每日金銀美玉作伴,出行動辄千百人相護,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有苦苦追而不得之事,也會有自己的秘密。
安琳公主第一次遊戲前在船上細心傾聽她和霜缶說話的模樣,第二次遊戲主動邀請霜缶進第二輪遊戲的模樣,以及第三次遊戲前又跟霜缶說話,遊戲裡又不停試探自己的模樣,不斷地在雪鸢的腦海裡重現。
看來安琳公主是真的很執着得到泠夫人相關的消息了。
雪鸢心裡默默想道。
若是……
若是安琳公主本心不壞,自己倒是也可以稍微告訴她一點泠夫人的事。
隻是自己雖然和安琳公主兩人獨自相處過好一段時間,自己也無法了解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除了她對泠夫人這方面事情的執着以外。
要定性地去了解一個人,肯定要全方位地觀察才行。
……
安琳公主坐在馬車上,接過婢女從外面買來的用來給她解熱的酒釀小圓子,胡亂吃了兩口。
商陽國地處整個大陸的東北端,氣候常年偏幹,時值春季,若是人不及時補充點水分,很容易脫水失神。
馬車隊伍行進了一段距離,又來到了一個上車點。
安琳公主被婢女們攙扶着進了列車的車廂裡,最後幾節車廂此刻都沒人,是特地為她和她的隊伍留空的。
列車開始前進,安琳公主又想起了和雪鸢在吳憂國度過的那個夜晚。
她要試探雪鸢是真的,想借此機會考察吳憂國的列車也是真的。
吳憂國從國運遊戲裡獲得了列車之後,商陽國自然也沒閑着,作為上七國最強大的國家,怎麼能忍受别人有的奇物自己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