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基本上聽不見隔壁宿舍的聲音,所以外面的人也聽不到貓叫聲。
“我該叫你什麼呢?墨墨?”
“你都長得這麼黑了,叫墨墨是不是就更黑了,要不叫你茉茉吧?茉莉花的茉,主打一個反差感,可不可以呀?”
“喵~”貓貓叫了一聲,似乎認可了這個名字。
*
霍爾蘭的課程大多是小班教學,早在開學前就已經選好了課,除了物化生國語數學外語六門主課為必選外,還必須選夠四門選修。
比起無聊的主課,尤默更喜歡上選修課。
霍爾蘭講究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所以選修課種類豐富,很多都是他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比如馬術、擊劍、棒球、橄榄球……
下午上了兩節主課後就沒課了,他拉着汪子維朝着學生會大樓走了去。
學生會很忙,因為剛開學,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學生會會長有單獨的辦公室,但此刻言謝并不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尤默找不到人,隻能去了旁邊的活動室。
裡面有好幾個人,大家都很忙,聽他們的抱怨聲,好像是因為昨天被貓毀掉了資料,那些資料又沒有備份,所以現在需要重新翻譯。
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诶……”尤默才剛開口,就被一人怼了回去,“有事去樓下,這裡不接待。”
他們忙得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汪子維說:“我們找言謝。”
“會長現在有事,你們隻有等會兒。”
尤默退了出去,靠在了陽台上,汪子維說:“尤默,現在咋整?”
“等呗。”
“行吧……這小子官威真大,還敢讓我們等。”
他們等了大概十五分鐘,有學生從樓下跑上來,看見了他們,面色惶恐,快步走進了活動室裡,拉着一人說:“他們怎麼來了啊?”
裡面的人這才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面有兩個少年,其中一個蹲在地上,捧着手機打遊戲,滿臉不耐煩,另外一個雙手抱胸,姿态慵懶地靠在陽台欄杆上,蔚藍色的發絲飛舞,帥氣的臉龐沐浴在陽光裡,少年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沖他揚了揚眉,他趕緊推了推旁邊的人:“快去叫會長來。”
不過,言謝在來的途中受阻了。
三樓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尤默被吸引了注意力,抓起汪子維下樓去,一副吃瓜的表情:“學生會竟然也發生打架鬥毆事件?快去看看。”
他們走下了三樓,看到很多人都在跑,而且還捂住了鼻子,他好奇地沿着走廊過去:“什麼情況?打這麼激烈麼?”
空氣中飄出一縷淡淡的香味,像花香,他不由自主地靠近,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一個人影闖出來,用力推了他一下,尤默嗅到那香味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男生在走廊上亂跑,人群都在自動退散,似乎很害怕他一樣。
隻見他撲到了一道人影身邊,抓着那人的制服不放。
尤默看過去,那個被他抓着的人正是言謝。
他看到言謝推開了那名男生,厲聲道:“叫兩個Alpha,送他去醫務室。”
“好的,會長。”
很快就走來了兩個Alpha,把那個男生按住,然後送去了醫務室。
人群裡有人罵罵咧咧:“搞什麼啊?為什麼易感期不打抑制劑啊?”
“聽說是忘了。”
“這事也能忘,真服了。空氣裡都是Alpha的味兒,這還怎麼工作?”
尤默聽了他們的話,才知道剛剛那個男生是易感期到了,所以那股味道是他的信息素?
汪子維來到了他身後,忍不住吐槽:“這人是傻逼嗎?易感期還在外面亂晃,尤默,他信息素是啥味兒的?”
汪子維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尤默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渾身很不适。
言謝吩咐其他人:“去拿清除劑來噴。”
“好的。”
人群散開,走廊上很快就隻剩下尤默和汪子維兩個人,言謝朝着他們走了過來,問道:“你找我?”
尤默此時很難受,說不清的難受,他喉嚨發緊,将手裡的資料塞給了他:“席哥給你的資料,交流會上可能會用到。”
說完後,他就扶着腦袋轉身走了。
太難受了!
他覺得自己在這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地方半分鐘都呆不下去。
言謝看了眼手中的資料,眉頭蹙起,席青洋為什麼要給他資料?
尤默跑下了學生會大樓,汪子維跟在他身後,看他表情不太好,問:“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
“我可能吃壞肚子了,先回去了啊。”
尤默快步跑回了宿舍樓。
在進門時,他撞到了一個人,他沒擡頭看,道了聲抱歉就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被他撞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晁旭。
晁旭站在門口往裡看去,動了動鼻子,他剛剛似乎嗅到了Omega的味道?
這尤默跑哪兒鬼混去了?大白天身上就沾了Omega的味道。
尤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前坐下。他雙手撐着腦袋,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身體有一種燥熱難耐的感覺。
他感覺後頸處很熱,很渴望被重重咬一口,他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那裡鼓起了一個小包。
而此時,手機彈出了一個日程提醒,标題為“打針倒計時三天”。
他對ABO的了解并不深,隻知道A可以标記O,通過咬脖子的方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他現在的狀态不對,非常不對。
他拉開了抽屜,拿出了裡面的一瓶藥劑和針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自己手臂來了一針。
打了針之後,他明顯感覺好了很多,他拿起藥劑瓶上下左右查看,瓶子上沒有标簽,像是被刻意撕掉了。他又拿起抽屜裡另外一個小一點的瓶子,那瓶子很精緻,裡面的液體是澄黃色的,特别漂亮,他打開嗅了嗅,瞬間感覺找到了天堂一般,他捧着香水瓶不停地嗅,心想這哪裡是香水,這根本就是解藥。
等吸夠了,他才打開手機,在網頁上搜索關于自己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