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臉頰發熱,忙合上眼睛,不敢看他。
主持人在旁邊提醒道:“女生還要計數哈,女生計數有誤,也會分數算零。”
場外響起了噗嗤嗤的笑聲。
許來遲隻好又睜開眼睛,咬着唇瓣側向沒有觀衆的一邊。
她實在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别人的目光了。
程讓見她如含羞草一般羞澀的模樣,身體發熱,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輕笑道:“别咬唇了,專心計數,不許數錯了。”
許來遲臉頰更熱了,打開他的手,輕哼了一聲:“不要隻講我,你自己行不行?”
場外爆發出了更大的笑聲。
“呦呦呦,哪個男人能被說不行?”
“讓哥,男人的尊嚴豈能被挑釁!行給她看看!”
女生們紛紛捂着嘴笑。
程讓低笑了一聲。
許來遲羞紅了臉龐,紅撲撲的,如玫瑰花一樣嬌豔欲滴。
主持人笑問道:“讓哥準備好了嗎?”
程讓點頭。
“好!那遊戲開始!”
程讓立刻按照标準的姿勢俯下身來,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雪白如玉脂的脖頸上,将許來遲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的控制力很好,每一次俯身,都是恰恰好即将貼上她又沒有貼上她的位置。
随着他身體的起伏,他清冽的氣息時遠時近,他越來越急、越來越灼熱的呼吸一陣一陣地噴灑在她的頸子、耳朵上。
他襯衣的衣擺一次次若有若無地垂落在她旗袍之上,仿佛蝴蝶的觸須一次次地在她的心房上輕輕掃着。
那一根根的觸須,一點點地延伸入她的心髒之中,密密麻麻地在她的心髒之中生根發芽。
就像她對他逃也逃不開、越糾纏越炙熱的情絲,直至最終燃燒瘋狂的那一日。
許來遲用力側着臉,紫紅包邊的粉色旗袍立領包裹着天鵝一般修長的頸項,烏黑如雲的秀發鋪散開,雪白的耳朵和秀麗的面龐此時全都籠罩上了一層淺粉。
女孩兒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和上方起伏着的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仿佛組成了一副極美的油畫,讓人不禁感歎造物主對二人極度的偏愛。
“卧槽,現在得做了100個了吧!讓哥,能不能給兄弟們留點活路?”
許來遲恍惚之間,被江雲飛的話驚了一下。
她數的是106個,是數錯了嗎?
她被他搞得心亂如麻,隻能留出一點點的注意力機械性的數數。
她不由緊張地轉頭看向程讓,小聲問道:“我數的是106個,現在是107個了。我數錯了嗎?”
他烏黑的短發徹底濕透,滿臉都是汗水,将他的眉目浸潤地愈發烏黑,薄唇愈發嫣紅,英俊地仿佛畫中修羅一般。
他起身又俯下身,臉上淌着的幾滴晶瑩的汗珠也随之滴在她雪白輕粉的臉頰上,砸碎開來。
仿佛有什麼砸在她的唇瓣之上,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鹹鹹的。
身上的他低笑一聲,呼吸粗重,聲音暗啞:“小迷糊,現在是109個了。汗水好吃嗎?”
女孩兒霎時爆紅了臉頰,場外也哄得發出了一陣大笑聲。
“汗水好吃嗎?遲遲,讓哥問你汗水好不好吃呢!”江雲飛讨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許來遲羞得全身都麻了,她剛才真的就是感覺到有東西掉在嘴唇上,下意識地舔了一下。
她再難忍耐這種劇烈的羞恥感,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徹底摒棄掉周圍那些惱人的起哄和笑聲。
程讓也是一陣後悔。
方才看到她伸出舌尖舔他的汗,他心中悸動難忍,就忘記了此刻是公衆場合,才出口調笑。
這種私房情話,應該私下裡講的。
但是此刻也不能放任鴕鳥一樣的女孩兒把數記錯,于是程讓自己開始報數。
“115,116,117……”
“不可以哦,必須是女生計數,男生不可以提醒女生。”主持人連忙提醒,但也沒有作廢他們的成績。
許來遲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她羞赧地睜開眼睛,不敢看他的臉,隻敢盯着他的衣領,跟着他之前報的數繼續計數。
他的汗水如同斷了線的雨滴,大顆大顆地砸在她臉上,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許來遲擔憂地擡眼望他。
她也不知道男生做俯卧撐的平均水平如何,隻好問他道:“你怎麼樣?差不多就算了,我們不拿第一名應該也沒關系的。”
段荊城說道:“老程肯定是第一名,能做到100以上,就很厲害了,現在已經有一百五了吧?”
主持人也跟着說道:“讓哥,差不多了,别脫力了,後面還有其他遊戲呢。”
程讓又做了一個,感覺确實差不多快到平時做俯卧撐的極限了,便起身跪在許來遲上面。
實在太熱,襯衣被盡數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皺眉脫掉襯衣扔在一邊,撩起背心擦拭臉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