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仿佛有洶湧的炙熱湧動着,恨不得一把将她擁入懷中緊緊鎖住,他再也不信她說的那些不喜歡他的鬼話!
然而他又覺得不甘,對眼前這個心愛的女孩兒,他真的是又氣又愛又恨,明明她喜歡他,他們兩個明明彼此相愛,為什麼她就不能鼓足勇氣嘗試一下?
于是,他隻是垂眸淡淡地望着她,不說拒絕,也不去牽她的手。
時間在流逝。
可能時間并不長,可是在許來遲無比的忐忑與羞恥中,卻變得無比得漫長。
随着等待,她卻漸漸真實地意識到他會拒絕她了。
他會和别的女生親密,放任别的男生觸碰她,她咬緊牙關,心像被針紮一般刺痛難言。
等啊等啊,她等了那麼久,他也不願意答應她。
接下來,她的身體會不得不被其他男人觸碰,或者有更親密的動作,想着這些畫面,她隻覺得惡心和黏膩,漸漸地白了臉。
好啊!好極了!她和他就到此徹底結束了!被其他男人碰就碰了,就當被狗咬好了!
她心髒抽痛,不願意在這裡自取其辱,瞬間縮回手,垂下眼就移動腳步向周紹的方向走去。
程讓也被她的舉動氣到了,他不過讓她等了不足一分鐘而已,她就這麼沒有耐心!
他長臂一伸,就緊緊地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許來遲這會兒恨死他了,使勁拍打他扣住她腕子的大手,眼淚卻瞬間湧上,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程讓置若罔聞,抓着她的手腕就往主持人那邊走。
許來遲今天穿的是一件收腰旗袍,腳上穿的雖然是坡跟的小皮鞋,但是鞋跟也并不算很低,被他這樣抓着手腕拉走,不由地就踉跄了一下。
程讓立刻察覺,停下腳步,回過身,改換為一隻手牽她的手,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身體,摟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她的腰肢極細,又隻有一件織錦緞的旗袍,細細的柳腰絲滑地沒有一點遮掩。
而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這樣直接握住她的腰肢,果真将她的腰肢堪堪覆蓋,完美體現了古人所說的腰細如柳、不盈一握。
男女之間身材的性感張力完完全全在這一握中體現了。
“哇!太欲了吧!”
顔相宜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花癡地叫嚷了一聲,又馬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隻一雙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驚歎地盯着兩人看。
許來遲從頭紅到了腳,他大手上幹燥而溫暖的體溫,透過極薄的織錦緞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腹部,溫暖又舒适,酥麻又暧昧。
而顔相宜的驚叫更是讓她羞恥不已。
她和他之前也有更加親密的舉動,可都是在無人之處。
這樣子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密,許來遲全身都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去掰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卻仿佛是鋼鐵鑄成,不受絲毫影響,半抱着她将她拖到了主持人身邊站定。
就連此時他們已經站定,他還是這麼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在前面。
許來遲又羞又氣,扯他的手又扯不開,回頭羞惱地瞪他。
然而他也正低頭看她,她這麼向後扭頭并仰頭,竟就被他柔軟的薄唇擦着鼻尖蹭了過去。
她避開他的臉,壓低聲音羞惱道:“程讓,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程讓扣着她腰的手将她扯他手的兩隻小手也反手一并扣住。
低着頭,一雙深邃如海的鳳目凝視着她,口中淡淡地說道:“我有病,你不是早知道麼?
不過你前腳把我罵一通,哭着喊着讓我遵守約定,後腳就來邀請我勾引我,是不是也有什麼毛病?”
許來遲紅着臉,她就知道他必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嘲諷她,硬着頭皮回怼:“那你這麼遵守約定,大可以拒絕我,為什麼故意晾着我,還将我扯回來?”
他神色淡淡,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制定約定的人都不遵守約定,我這個被制定約定的人為什麼要遵守約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遲遲同學?遲遲同學!”
許來遲被主持人的聲音喚醒,才發現主持人在叫她,連忙站直身體,紅着臉答道:“在。”
主持人笑着調侃道:“兩位讨論地太激烈了,都聽不到我講話了。”
許來遲羞窘地咬住唇:“不好意思,有什麼事嗎?”
主持人笑道:“我們剛才都看到了,你其實取消了對程讓同學的邀請,準備邀請别人,但是被程讓同學強行抱過來了。”
他意味深長地加重了“抱”這個字:“所以我們為你主持公道,再向你确認一次,你願意和程讓同學在一起嗎?”
許來遲自然也察覺到主持人話中挖的坑,她早就發現了,節目組似乎對程讓格外優待一些。
想到剛才她邀請程讓時,程讓晾她那麼久,害她擔驚受怕,她就來來氣。她恨死他了。
她咬住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