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從床上坐起身,輕輕咳了幾聲。
看了下時間,已經8點鐘了。兩個室友都不在,她今天實在起得太晚了。
也許是因為吹了冷風,她的嗓子又不舒服起來,咳嗽也再次複發。
洗漱過後,她拉開衣領,查看肩膀上的咬傷。
隻見雪白細緻的肩頭,一口牙印赫然其上,但他沒有給她咬出血,昨晚又太累,所以她沒有管它。
此刻再看,隻是周邊的肌膚有些紅腫,别的也沒有什麼,她便仍舊不再去管。
為了遮擋肩部的咬痕和蒼白的臉色,她選了一條淺粉色紫紅包邊的繡丁香倒大袖收腰旗袍。
用一隻絨花發梳将長發半挽,佩戴上一整套珍珠首飾,最後再搭上一隻高冰玻藍彩飄花手镯,唇瓣點紅。
照了下鏡子,看起來神采奕奕,不再有病容,便起身出門。
一出門便看到周紹在門口徘徊。
許來遲身形頓了頓,微微一笑道:“周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周紹被她驚豔了一瞬,笑道:“為什麼你一天比一天美麗了呢?”
許來遲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淺笑道:“周大哥這樣講,倒感覺我像是一隻花瓶。”
周紹跟在她身邊的腳步頓了下,又跟上來,緩緩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确實生得很美,更重要的是,還聰明伶俐,多才多藝,花瓶這個詞羞辱了你。”
“哦。那大約我被誇美貌太多了,好像我隻有美一個優點似的,所以我現在便讨厭别人誇我美了。”
周紹苦笑了下:“你今天怎麼……”
“怎麼這麼愛怼人?”許來遲歪着頭笑嘻嘻地看着他,“因為我昨天沒睡好,身體不舒服,心裡也就不痛快啦。”
周紹再度苦笑,被她弄得心裡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主要在于,他昨晚的确做了一件不地道的事情,嘗試哄騙她先和他确定戀愛關系,雖然沒有成功。
下了樓,大家都在客廳聚着,遊戲聊天。
看到許來遲,不由地都眼前一亮。
眼前的姑娘真的太适合穿旗袍了。
小骨架卻珠圓玉潤的身形,加上常年的舞蹈和保養,當真是胸腰臀腿,無一寸不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則嫌少。
“哇,遲遲,你真的好美啊,身材絕了,我都要看臉紅了。”顔相宜是個顔狗,捂着臉花癡地盯着許來遲看。
男人們都在盯着許來遲看,被顔相宜一點破,都不約而同地尴尬收回目光,低頭的低頭,遊戲的遊戲。
程讓也垂下眼眸,然而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穿旗袍很美,卻最好不要穿出門。
旋即他唇角又勾起一抹譏嘲的笑,閉了閉眼睛,握緊手中的書,他倒是又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許來遲沒有去看程讓,隻笑意盈盈地謝過顔相宜:“謝謝相宜誇獎,瞬間心情變好啦。”
周紹頓了頓,都是誇她美,一個被怼,一個被誇。
看來,是因為昨晚的事,她發覺并生氣了嗎?
他的拳頭緩緩握了起來,不知她會如何處理。周紹舌尖發苦,低頭思索着如何解決這件事。
周紹跟着許來遲來到廚房:“早飯可能有點涼了,稍等我熱一下再吃。今天的早餐是蒸梨、炒蛋和松餅,我第一次做蒸梨,希望味道不會太糟。”
周紹将早飯又放進微波爐重新熱了下,端來餐桌。
“快嘗一嘗。”
許來遲坐下來,垂眸挖了一口蒸梨吃了,點了點頭,笑道:“味道挺好的,比前天外帶的蒸梨也不差什麼。”
說完,她輕咳了幾聲。
“怎麼又咳起來了?”
“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怎麼了?有心事?”
“嗯,對。周大哥,謝謝你又一早起床為我做早餐,明天不要專門為我做了好嗎?真的會很有壓力。”
說着,許來遲鼓了鼓臉頰:“醜話說前頭哦,如果你明天又做了,我不吃的哦。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如果總是這麼飯來伸手,怕是有人罵我什麼都不會做了。”
她看周紹似乎想要繼續推辭,就很鄭重地看着他說道:“周大哥,我是很認真的哦,請尊重我的想法呀。”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周紹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好笑着點頭,說道:“好。”
然後他又繼續問道:“你這小腦瓜昨晚又在憂愁什麼呢?搞得自己又生病了。”
許來遲笑了笑:“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呀,昨天我和你也沒有講清楚,今天可以找個時間聊一下嗎?”
周紹神情滞了一瞬,而後點了點頭。
“我嗓子不太舒服,就不多講話了哦。”許來遲歪頭,對周紹輕輕笑道。
周紹笑了笑,“好。”
不一會兒,程讓也走進來,拿了面包和牛奶,來到餐桌前随意坐了一個位置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