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雙眼發紅,她又沒欺負樓琳琳,他尋她晦氣做什麼!他這麼關心樓琳琳,天天纏着她做什麼!
她身體輕輕顫抖着:“王八蛋!你是不是有病?你智商高了不起,我是個弱智的小辣雞,行不行,出氣了吧?滿意了吧?”
程讓看她真的氣壞了,下意識地抱住她,低聲哄道:“好好好,我錯了。我是個大傻瓜,要不怎麼不能讨得你的歡心,還總害得你哭?你要不再打我一頓出氣,或者你再咬我幾口?撓我幾下也行?”
“住口!我再也不信你了!”她使勁打他,淚意湧了出來,“不許你再碰我!你不是為了别人針對我嗎?你滾!”
程讓怔了下,一轉念就明白了,她竟以為自己是為了樓琳琳針對她!
他無可奈何,他的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自信?無論怎麼說隻喜歡她一個,就是不相信。
他想和她解釋,可是這邊這麼多人,他并不想在衆人面前表演。
他低頭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乖,我們去房間說。”
許來遲想起當下還有别人在旁,瞬間臉紅如血,她用力推他,想要站起來。
抱着懷中的溫香軟玉,程讓下意識收緊了手臂,頓了下才放開。
許來遲紅着一張臉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飛快地跑回了房間。
“噗嗤!”周圍有憋不住的笑聲響起。
衆人這下明白程讓身上的咬痕和抓痕是怎麼來的了。
程讓的低聲下氣更是刷新了沒見過這一幕的嘉賓的三觀。
江雲飛真是驚呆了:“卧槽,讓哥,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冷猛男嗎?你這是咋滴,猛虎嗅薔薇呀,刷新我三觀了!”
“是啊,老程,你能不能出息點,你這麼低聲下氣的,太有損我們男人威猛的形象了吧。啧啧啧,人心不古,夫綱不振啊!”段荊城也跟着起哄。
程讓撐着一副厚臉皮,扶額笑道:“見笑見笑。”
兩人的親密,令程讓的心情好了些,他用川省話玩笑了一句:“我們川省人耙耳朵不丢人。”
蔣薇也很驚訝,這兩人一會兒好一會吵架的,她不禁搖頭笑道:“讓哥,你多大歲數了,還玩這種小學生的把戲,專門欺負喜歡的女生啊?”
程讓苦笑:“我的錯,深刻檢讨。”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随便起哄我,隻别開許來遲的玩笑哈,她怕羞。你們聊,我去看一下她。”
“哦呦呦,這就護上了。”江雲飛拍手起哄着。
顔相宜有些黯然地低下頭,按着拼圖碎片。段荊城若有若無地瞥了她一眼。
樓琳琳整理着跳棋的棋子,面色蒼白。
周紹垂眸,沉默地看着自己握起的手指。
許來遲回到房間,靠在房門上,想到方才在衆人面前和他那樣親密,她難為情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一面對他,她腦子就秀逗?
身後的房門被敲響,門外又響起程讓清朗的聲音:“許來遲,是我。”
此時聽到他聲音,許來遲就羞得要命,她忙按住門,不許他進來。
外面,程讓感覺到門裡面的動靜,不由笑了下,轉動門把手慢慢推門。
許來遲的力氣哪裡敵得過他,門被推開。
她也再次被他擁入懷中。
她羞惱地捶打他。
程讓捉住她的雙手,低頭湊近她,柔聲道:“許來遲,你為什麼就不信我隻喜歡你一個人呢。還不是你和你的阿紹你侬我侬,惹了我惱。”
許來遲微怔,随即紅了臉,嗔怒地瞪他:“你醋精轉世嗎?天天喝醋?”
程讓低笑:“那你呢?為樓琳琳醋了多少回了?我數數,喝粥一回,美甲……”
許來遲心尖發顫,氣得跳腳,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說!我沒有!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程讓看她臉紅得幾欲滴血,不敢再繼續逗她,隻好戀戀不舍地叮囑:“傷手不要碰水……”
便被她推出門,随後,房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了。
許來遲咬了咬唇,心裡亂亂的無所憑依,拿了本專業書籍,強迫自己收心,低頭讀了起來。
不知不覺便平靜下來,沉浸了進去。
推門的聲音傳來,顔相宜和蔣薇走了進來。
許來遲想到剛才的尴尬,有些臉紅,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招呼道:“你們回來啦。”
蔣薇笑着點頭。
顔相宜則有些情緒低落的樣子,神色怏怏地坐到許來遲的旁邊:“遲遲,對不起啊,我好像做錯了。你是不是也喜歡程讓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許來遲安慰她:“沒有啦,現在誰也沒有确定關系,你和他都是自由的。”
“可是,如果你們倆已經相互喜歡,那我這樣就很冒犯啊,也很沒意思。”
許來遲垂下眼睛,咬了咬唇:“我……我還不喜歡他,而且,喜歡也不代表着合适,也未必會在一起。所以……如果你喜歡他,并且想去追求他,就去做吧。”
顔相宜神情低落地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要了,喜歡别人太辛苦了。我今天也算是鼓足勇氣試了一次,但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許來遲摸了摸她奶呼呼的小臉:“好,隻要是你出自内心的選擇就好。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們隻能把選項擺在天平之上,權衡利弊,做出相對最讓自己快樂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