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啊,顔惜歎了口氣,剛才對于這兩人來說大約隻是開胃菜,這兩位真要打起來,恐怕這一整片都要被夷為平地。
顔惜隻是想苟過這次選拔,不想淪為這些筋肉少年打架的無辜波及受害者。
可是生活總是要事與願違。
就在顔惜腳底抹油準備開溜時,一個欠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喂,那位學妹,一起玩玩嘛,那麼急着走,不好吧?”
顔惜心裡大罵一句,表面上還是笑盈盈地轉回頭,對着那邊讪笑了一下,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
顔惜都決定好當苟王了,開局到現在為止就沒有動過,表現分約等于零。要是她現在被淘汰出局,系統給她的評分肯定墊底。
顔惜真是氣笑了。
“私人恩怨我能不參與嗎?”顔惜咬牙切齒道,“我真的隻是想苟到最後,要點分也不容易吧?”
說罷她就偷偷屈膝跳下樹,打算随時開溜。
“不行呢!”柯裡爾反手封住了顔惜的去路,“你躲在這裡偷看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了。”
顔惜忍不住罵了他一句星際髒話。
還不等柯裡爾回話,一串又一串的炮彈再一次轟炸了過來。
顔惜估算了一下,自己不在射程之内,但是她絕對沒有漏掉狗狗祟祟站在稍遠處的柯裡爾偷偷露出的那抹壞笑。
果不其然,下一秒,顔惜就看着柯裡爾打開了他那把很奇怪的傘,傘面對準了陸洋的方向,在接到彈藥的那一瞬間微微抖了抖,于是那些還未炸開的炮彈全部朝顔惜的方向飛了過來。
顔惜嘴角抽了抽。
身體比大腦先反應過來。顔惜閃身先躲開第一顆落在她身側的炮彈,而後利用炮彈降落到爆炸的幾秒鐘繞着她的幸運樹打轉,躲開了緊接着落下來的第二顆、第三顆炮彈。
“沒必要把無關的學妹牽扯進來吧,柯裡爾。”陸洋的聲線平靜,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柯裡爾看了一眼顔惜。“我說啊,陸洋,你真的覺得她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
“你看看她的專屬武.器是什麼。”他接着說,“那可是刀劍啊。”
“哪個對自己實力沒點自信的人會把冷兵.器做成專屬武器啊,”他喋喋不休地說道,“就像你用的是便攜式粒子炮配上短刀,我的‘傘’雖然是冷兵.器,那也是攻防一體型的好吧。單用傳統攻擊性強的冷武的,要麼是強攻瘋子,要麼就是自信自己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吧。”
柯裡爾雖然嘴上講話不停,但是手上動作完全不含糊。
他飛速轉動傘柄,将“無傘”轉為長矛形制,而後借着陸洋的炮火攻擊掩藏身形,直接沖向顔惜的方向。幾個瞬間,兩人的距離就不到一個身位。
顔惜皺起眉頭,看來這架,她是非打不可了。
她反手抽出輕劍,挽了個劍花,然後借着這股力直接反轉手腕向柯裡爾的方向甩去。
她給這柄輕劍取名叫“遊雲”,劍如其名,輕到捏在手裡幾乎沒有什麼重感。在設計這柄劍的時候,顔惜當時選擇追求極緻的速度,因此在重量上做了舍棄。負責鑄造它的康娜·德裡于是選取了韌性很好并且質量是所有稀有礦石中最輕的浮白金給她做的這柄輕劍,劍身不長不短,剛好一米出頭,但是劍極薄,厚度不足一毫米。
烈烈一陣風響,伴随着是一道寒光,柯裡爾根據對危險應對的第六感讓他本能地側了側腦袋,接着就地一個翻滾閃開。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摸摸自己的臉,最後在右臉頰上摸到了一絲傷痕,接着鮮血急速地沁了出來。他回頭一看,顔惜的劍擦着他的臉頰而過,徑直沒入身後的巨樹,目測半截劍都沒入了樹幹之中。
不用說也知道,柯裡爾臉上的傷口很深。顔惜不按常理出牌,突然爆發把自己的武器甩了過來,哪有正常的經過正統訓練的人打着打着會把武器丢出去!就算他反應快,已經躲開了劍刃本身,隻是區區劍風就差點毀掉了他的半張臉。
柯裡爾嗞着牙疼得直抽冷氣。
“不好受吧?”顔惜笑眯眯的說道,腳下步子不停,一邊避開遠處陸洋弄出來的鋪天蓋地的炮火,一邊借助被轟起來的飛揚着的枯枝落葉隐蔽身形。
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遠程攻擊不僅沒有給這兩人帶來威脅,反而成為了兩人對決的隐蔽手段之後,陸洋猛地收手,将原來的巨大炮筒幾下折疊就變成了一個很小的手炮。
陸洋也被柯裡爾混不吝的态度整煩了。她索性也對着顔惜出手了,打算先把她淘汰了再去管難纏的柯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