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十年前,當年的聯賽主考官不知為何突然斃命後,聯賽暫停了兩屆,直到如今才重新開啟。
“所有人都要參加?”顔惜問道,“那這次聯賽的規則是怎麼樣的?”
這個問題她隔天就知道了答案。
中央星大學是綜合性大學,是帝國目前綜合類大學綜合排序第一位。不過再好的學科建設和她本人都沒什麼關系,顔惜讀的專業叫星際特有文化與現象鑒賞專業,冷門加天坑,整個專業100個人,七成以上都是靠給學校捐大樓走的後門,剩下三成是給學校撥款建大樓走的後門。
周一早上八點,教室裡來的人稀稀拉拉的,顔惜趴在階梯教室的桌子上補覺。要不是這堂公開課是校方三令五申要求全員到場且考勤極其嚴格,她才不會起這麼早。
肩膀忽然被人戳了一下。
顔惜睡意朦胧地擡眼,發現是同班的一個同學。他有一雙很符合帝國人審美的湖綠色眼睛,還有一頭耀眼的金毛,晃的顔惜眼睛疼。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顔惜隔壁的位置上,大剌剌地把顔惜的水杯撇到一邊。
“别睡了,”他說,“你不想知道格林聯賽的分組規則嗎?相信我,接下來學院裡肯定要講這件事。”
“你誰?”顔惜莫名奇妙。這五年大學她把能逃的課都逃了,别人評價她心比天高,而她和那群心氣同樣高的同學也說不到一塊去,因而五年時間也隻是把人臉認了個熟,甚至對不上名字。
對面的人露出了受傷的表情。“我是路子垚啊!”他說,“我當時可是……”
“你想說什麼?快說。”顔惜沒有和他繼續耗下去的耐心,今天早上起的太早,她到現在還睡眼惺忪,此時此刻還想着一下課就回寝室躺着,說不定還能睡個回籠覺。
“今年格林聯賽比往年多了個調劑環節,而且還不是根據成績先後來劃分是否調劑的,而是随機的。”路子垚神神秘秘地說道。
“怎麼說?”顔惜來興趣了,“意思是所有大類之間會随即抓取一群人扔到另一個大類裡進行考試?”
格林聯賽往年會先把學生分成理論類、實踐類兩個幾個大類,帝國學生隻能挑選一個類别進行參加,再在下邊細細劃分小項,比如實踐類會劃分為制造、對抗、調度等等分類。
像顔惜她們這個專業,按理說是會被分到理論大類下面的分支,到時候估計是要進模拟環境進行全景考試,用虛拟環境把學生投放到當時的場景裡,然後讓他們做題。客觀題占比不大,主觀論述占比反而會很高,這是格林聯賽的一貫風格。最後的最後,再由統一訓練後的ai大模型給他們評判分數。
“對。”路子垚說道,“說是為了考察學生的綜合素質、快速學習能力以及臨場應變能力。”
“而且,組隊也不是完全随機的,不過據說還引進了一個先進的系統,可以平衡小組成員的平均水平。”他又補充道,“不過除此之外應該都是随機的。”
“所以,好帶差,老帶新?”顔惜咋舌。
“對。”
顔惜暗道這也太不把學生當人。不僅要處理自己的問題,還要防止被别人拖累或防止拖累别人。還沒開始她都已經能想象到格林聯賽開始後,幾個不熟的小組成員互相甩鍋的場面。連格林聯賽都要變成大型的小組作業了。
果不其然,大課上院長公布了這則消息,内容和路子垚先前告訴她的别無二緻。下面的學生哭叫連天,紛紛喊着要去格林平台投訴格林聯賽莫名奇妙的規則。
一片喧嚣裡。
顔惜轉頭看向旁邊無比可疑的路子垚:“你為什麼非要找我說這些?”
路子垚笑眯眯道:“不知道呀,反正先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