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球賽輸了。」哈利冷靜的道。
「還有更壞的…哈利,你的掃帚…很不幸壞了。」羅恩抖了一下,把手中抱着的布包打開,是斷成一截截的木條,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哈利愣住了,「它被風吹到打人柳那,被打壞了。」
「……羅恩…」哈利的心裡冒出巨大的痛苦,他當自已的光輪2000不隻是普通的飛天掃帚,還是他的朋友,他跟它飛了二年的感情,他在今日之前每次飛後都會細緻的作保養,怎能忍受看它變成這模樣,「呃…哈利,我就把它放到旁邊的桌子……」羅恩尴尬的把布包放在桌上跑了。
「哈利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赫敏也拿羅恩沒辦法,哈利又遇到這種破事隻能哄着,「物品總會有壞的一天。」
哈利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已睡下,不過他總會想起前些時發生的事,壞掉的掃帚,還有……遇到攝魂怪時腦中響起的争吵聲、尖叫,他确信那是他父母的聲音,這些被深藏在記憶深處被迫想起。
作夢都想聽到的父母聲音由這種方式記起,讓他産生很大的負罪感,隔天起龐弗雷夫人不阻止人探病了,羅恩赫敏又來看他。
伍德帶着蒼白尴尬的笑臉安慰他們隻輸100分還能扳回來,掃帚壞了可以用學校的或再找他訂就好了,就連金妮也帶着束花紅着臉來看他。
哈利感謝朋友們的關心,不過他就是提不起精神。
讓哈利比較安心的是安妮也來了,看她臉色還好,沒多少受魔力用盡的後遺症,哈利感謝她的幫助,「沒什麽,你沒受大傷真的太好了。」反過來被安妮安慰了幾句,女孩就坐在他床邊,帶着淺淺的笑意。
安妮就是有這種能力,給人一種放松的感覺,哈利突然想和她說一些藏在心底的話:「我在攝魂怪靠近的時候,聽到我父母的聲音了,是我嬰兒時的記憶。」「哈利?」男孩的表情看起來快哭出來,安妮有些擔憂。
「我覺得很可恥,我竟然覺得有點高興。」高興能記起父母的聲音。
「……别這麽想,哈利。」因為魔法界的照片隻能留影不能留聲,而波特夫婦沒有留畫像,對一個幼年孤兒來說渴求父母的一點痕迹,任誰也無法苛責他什麽。
「我很抱歉,也許你願意來個抱抱。」安妮朝他張開手,她身子小不代表不能給他一些安慰,「這不是你的錯,攝魂怪就是這種怪物,别被他們影響了。」
哈利撲在安妮的懷裡,感覺腦袋中一片空白,有種許多未曾有的安甯,很是放松,不過抱太久也是種失禮,好在目前隻有安妮一個人在沒其他人看到他的軟弱,哈利紅着臉松開女孩躺回床上。
安妮再安慰了他幾句,留下補湯叮囑他要喝掉就回去了。
哈利長高了不少不過孩子還是太瘦了,就梅根說的一個健康的男孩子也要補出肌肉(?)。
當晚他睡得不錯,旁弗雷夫人終于在早餐後放他去上課了,除了斯内普還黑着臉其他教授都來關心他的狀況。
哈利在課後和朋友們坦白他遇到攝魂怪的異狀,還有他忽然想起來他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了看台上有一隻黑狗。
「這是不詳,我就說黑狗很不對,學生裡根本沒人養黑狗,海格養的也是隻褐色的狗。」他就知道羅恩會很激動,赫敏注意哈利的狀況把他的情緒壓下了:「也許是哈利看錯了,把黑衣的攝魂怪看錯了。」「鄧不利多校長說他已經嚴格限制攝魂怪不能進入校園,哈利你不要煩惱太多。」
「不過現在學校已經有人在亂傳哈利有病,所以他碰到攝魂怪的狀态才這麽怪。」羅恩很不滿的道,「因為其他人受到的影響沒那麽大。」
「攝魂怪是有意識的針對哈利吧?」安妮給他們上熱紅茶邊道:「牠們是種很難控制的生…存在,魔法部不知道是怎麽指揮它們的。」
孩子們齊齊歎了口氣,目前也隻能小心不讓哈利靠近攝魂怪。
比較讓人欣慰的是盧平教授平安的回來了,他臉色比之前更慘白些,不過精神不錯,他們又過上了愉快的黑魔防課。
盧平絕口不提被斯内普代課的黑魔防,也不回收他開的作業,學生們很開心,就赫敏說她都寫完了,「反正你會拿到10分。」羅恩不在乎的嗆她。
下課前盧平把哈利叫住了,先是問了哈利的狀況。
「這不怪你,因為你的特殊經曆更容易受它們影響。」他們都知道盧平指的是什麽事,「而且那天攝魂怪會出現應該是因為他們餓了,就追着人多情緒多的球場過來。」
「攝魂怪出沒于黑暗、汙穢中,它們以人的情感為食,不論是快樂或和平的回憶或情緒都會吸引他們,直到被他們吸食乾淨,一般人到這種程度也會昏倒,不過被魔法部控制的攝魂怪一般都被限制不能吸食非犯人的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