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應該叫上我的。”楊雪坐到林清清旁邊,佯裝遺憾地說。
林清清瞅她:“咋,你要去當電燈泡?”
“哈哈對呀,”楊雪笑呵呵,“不過我知道是去換藥啦,我聽到啦,嘿嘿。”
清清看她這個樣子,無奈搖頭:“傻妹妹。”
蔺吔在吃葡萄,聽她們倆說換藥,就問道:“換藥?換什麼藥?是姜呵呵還是姚妹。”
“姜呵呵。”林清清一一解答,“換的假肢。”
蔺吔被她逗笑,止不住的笑那種:“你還是沒變,哎,我們清清公主是不是沒有去成,所以在鬧小脾氣呢?”他一猜一個準。
他想到姜之初住院的那幾天,一直發朋友圈吐槽,特搞笑。他說:“哎,話說,你是怎麼把姜之初甩下去的,她那腿就那麼大點,有這麼大個傷口。你自己沒傷到吧?”
林清清當沒聽見他說話:“你吃棒棒糖就吃棒棒糖,吃葡萄就吃葡萄,怎麼還倆個都吃。”
“怎麼了嘛。”蔺吔說。
“噎死你。”
楊雪笑着說:“你别逗了,清清她發燒還沒好。哈哈哈哈哈。”
回應她的是林清清的一個小拳頭。
楊雪輕輕受着:“哎呦。”
不能逗,蔺吔就問道:“對了,蔡磊表白成功了嗎。”
“你不知道?”林清清打了個噴嚏,拿紙巾捂着鼻子說道,甕聲道,“你昨天沒去嘛。”
說完,她眼睛一瞥,腦子裡就想了下昨天去的人。
我,姜之初,蔣夢繁,餘姚,周成郁,徐浩宇,楊雪,陳嗚,安語……嘶,還有誰,想不起來了。
林清清正思考着呢,蔺吔就說:“沒去,還想叫你小玉哥哥開個視頻給我們來個現場直播。”
“懶的你。”林清清瞅他眼,“齊霧也沒去嗎?”
楊雪說:“沒有。”
“欸,老五沒來?”蔺吔問道。
楊雪笑着說:“喝的醉迷呼了都,剛才才發信息給我說才醒。”
昨天是她負責扶陳嗚去休息的人。
“哦。比清清起的還晚呢。”蔺吔說,“行吧。”他後仰沙發上,思緒飄忽,突然問,“都有誰去了?”
林清清剛才才想了,現在又忘了,聽他問,腦子裡又想了一遍。她眼神不好,在包廂裡隻記得跟自己打了招呼的人,還有聲音比較熟悉的,像飯桌上的人,她就知道她們幾個。
另一個包廂裡的,她是一個不認識。包括那個跟她表白的男生。
“就……我們幾個,”楊雪想了想,說,“另一邊的人我不認識。”
林清清把湯喝完,剩的幾個馄饨也吃完,看着空着的碗,她撚起一個草莓就起身。
吃了一頓熱辣的,她渾身都是汗,感覺身體裡的熱氣都随着流出的汗一并排出,就是嗓子有點點啞。
蔺吔看她拿着個碗起身,就問道:“再來一碗?”
“我送碗。”林清清大步流星的走去廚房。
廚房的門關了一半,從門上能模糊的看見兩個人影,越靠近,還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有點眼熟,好像是……”
是齊霧是聲音。
林清清沒有偷聽的毛病,想也沒想的直接拉開門,發現這兩人壓根沒在洗碗,就純聊天。
廚房有洗碗機,可這倆少爺就要手洗。
周成郁嘴裡叼着根棒棒糖,圍着粉色的圍裙,後腰靠在水池邊,見門被人拉開,本低着的頭擡起,看向開門的人。齊霧也圍了個粉圍裙,林清清之前就考慮過她們會來她家聚,所以就叫阿姨買了不少這種圍裙,啥顔色的都有,隻見他手撐在一旁,也一齊看過來。
齊霧長相是屬于軟乖軟乖的,但其實不然,跟性格簡直是兩個極端。餘姚總笑着說齊霧是男生版的林清清,而楊雪是另一個時空的林清清。這話沒有任何歧意,因為真的是這樣的。
齊霧還染了頭銀白色的毛,本意可能是想沖掉長相上的乖巧,可弄巧成拙,看起來别提有多軟乎。
這頭銀白的毛和粉色圍裙倒是挺襯他的。林清清想。
不過……
沒事待廚房幹什麼。
周成郁站的位置正好在水池那,林清清擠過去,把捧着的大碗放到一旁,左右看看這倆人,又看向不知道幹淨的水池,奇怪問道:“碗呢?還有,洗完了為什麼不出去?”
齊霧說:“就等你這個碗呢。”
“碗在消毒鍋裡。”
林清清想到剛剛開門聽到的話,看向齊霧,十分好奇地問:“什麼有點眼熟?”
“你這個碗有點眼熟,好像餘姚家的碗。”齊霧說。
“這個碗就是一起買的,能不一樣嘛。”林清清說完,還是有點不太信,看向周成郁,後者看着她笑笑,她收回視線,轉身就走,還把門關上了,關的嚴嚴實實的,臨走還落下一句,“好假的理由。”
廚房裡,齊霧一臉好笑的看着周成郁。
周成郁沒搭理他,靜靜地等了會,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轉身把林清清擱在一旁的碗洗了。
齊霧看着他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雪還坐在原位置上,蔣夢繁也吃完了,坐到一旁,在跟楊雪說話。
林清清走過去,坐到她倆旁邊。
蔣夢繁問楊雪:“姜之初跟餘姚去哪了?”
楊雪答:“去醫院換藥了。”
“啊,這樣啊。”蔣夢繁把眼睛移到電視屏幕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就一小會,她說,“出去逛逛嗎?我吃的太撐了,出去走動下。”
沒指名道姓的,林清清準備站起來,蔣夢繁注意她動作,趕緊說:“清清在家裡吧,現在外面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