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可能,問仙試開始便是各仙家抽簽一對一單打,過後幾日便是長老的切磋,說是切磋其實也是各個門派的間的明争暗鬥。
玄深和方霁商量過将長老切磋提前,他和容恒打過後便可以提前離開去魔族調查那什麼魔君了。
這也是兩人一開始提前說好的,不過這家夥硬是要他在結束時露個臉,說什麼問仙試最後問的是三仙,需要他出面,當然一兩個月後趕回來也不是不行,玄深應下了。
果不其然,正在長篇大論的方霁發話,“此次問仙試和以往有所不同,此次長老比試提前,弟子比試排在後。”
每次問仙試都會有所變化,這次提前長老的比試也不是什麼大事,衆人接受良好,但出乎意料的是挑戰容恒的人遠遠多于玄深。
本以為可以好好同自己師兄切磋的玄深錯愕,當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劍尊絲毫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
容恒帶着黑色面具,露出的唇形優美,不說男長老,有些女長老也忍不住上前挑戰,劍尊是不敢肖想的了,這個看起來和劍尊有些關系,且地位不知,的不正是一個好夫婿?
修仙中人一般不結道侶,像這種拿來玩玩調戲調戲倒是可以。
容恒暫時還不知挑戰他的人居多,下面許多擂台,玄深随意選了個跳下,對着上頭坐着那人微仰頭,眸中一片戰意,“容恒”
兩人百年的默契可不隻是說說,容恒眼眸一動握住手中日灼,戰意升起,也跳了下去。
玄深那張狂不把其他長老放在眼中的做派惹得人有怨言,他們以為玄深是為了維護這地門。
一位長白教的長老膽子最大,站起身問:“劍尊此等做法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了出頭鳥,剩下的人緊跟着也問了出來,“是啊是啊,本是我們先行挑戰這位……這位地門長老的,您就算是劍尊,也不能如此蠻橫吧?”
玄深有些随意,沒把這些人當回事,眼眸掃過出聲之人,“待我們一戰,你再決定要不要挑戰我師兄。”
師兄
這話一出,還想說話的人閉上嘴了,劍尊的師兄,哪是旁人能惹的?
容恒也不喜說話,一手冰藍靈力湧動,極其強大的結界将整個仙台籠罩在内,除了正在場上兩人,衆人在這仙台上都變成了藍色冰人。
劍意結界
玄深一瞬驚詫閃過,而後是雷鳴般的戰意。
其他的人不懂這是什麼,唯有坐在座上的真久池微方霁等人面上驚訝控制不住。
劍意結界中主人在其中便是可以算做無敵的,從古至今,此事多少人做到過?
坐在天山派的季川也是激動得不行,他多久沒有見過師父拔劍了?
場中心兩人可沒時間給衆人明白,月弧上雷鳴如蛇,金色光芒四溢,大乘的威壓釋放,同時容恒手中日灼冰寒與烈陽同放,紅藍交織與月弧相對。
兩位大乘動手強大的氣浪差點将整個仙台都掀翻,這還得多虧容恒先前布下的劍意結界。
不然在場的弟子隻怕是死的死傷的傷。
所謂劍意結界,便是隻要主人想,便可在其中大開殺戒,不管你修為多高,隻要進入其中,主宰者必是結界主人。
冰藍劍意與雷鳴相交,那冰寒将金色雷蛇都冰凍住了,雷蛇努力沖破冰層,卻始終無法突破。
玄深這才發現這劍意并不是普通的冰屬性,冰淩幻影差點将玄深都騙過去,霜白的長劍與之黑色長劍上劍意翻湧,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強而寒的力量越過結界将那些渺小的弟子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古也從不知他這位師弟是如此的強大,而陳袖則是呆呆的,池微眼裡滿是擔憂,剛才還說要給容恒好看的仙門默默不說話了,将自己藏起認真觀看這世上兩位絕世劍修的對戰。
容恒将劍一震,日灼上冰藍的劍意變為火紅,正是日灼的赤陽劍意。
這家夥居然同時領悟了兩個劍意!
玄深一下子壓力倍增,若說容恒的冰寒劍意隻能同他打個平手,那這赤陽可将他克得體無完膚
赤火消融了冰寒,雷蛇被赤火所吸收,月弧身上金光暗淡,玄深一手握劍,劍意化形金色劍意化作雷龍呼嘯而過,将玄深纏繞其中,玄深一雙眸子緊緊注視面前那人。
容恒一手持劍,黑色身形在赤火中有些難以分辨,日灼上火花帶着雷閃,本是玄深的劍意,居然被容恒所吞噬,此時就算是玄深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人當真是恐怖。
玄深一套劍法朝着襲去,容恒卻隻是微微側身,一手反向握住玄深手腕,玄深空中一轉月弧脫手而出,雷龍咆哮着沖向容恒手中日灼,而那月弧卻從後向玄深飛來。
容恒躲開玄深一擊,擋不住氣勢洶洶沖過來的雷龍。
雷龍一開始便是沖着日灼而去,日灼同雷龍融合一體,黑色長劍有一瞬的震顫,除了容恒沒有任何人發覺。
不多時,容恒臉色白了下來,幸好帶着面具無人看見,而他身旁的玄深隻是感覺這人氣息有一瞬不穩,而後身上閃過一瞬間的魔息。
不僅玄深,就連場外的楚擇都注意到了,不禁奇怪,作為玄深師兄怎麼會染魔氣?
不過他關系會不會和玄深太親近了?
這人倒是什麼時候都不忘喝一缸子醋
玄深皺眉,停下攻擊的動作,略微帶着關心,“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