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袖有些恍惚,她問:“小師弟這麼強,連天級靈獸都能一劍斬殺。”
季川也贊同點頭。
然後他轉頭,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季川驚得立馬站起身有些拘謹的喚“師父”
剩下的地門弟子也都站了起來。
容恒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對着兩個百年前的師兄妹話也一樣少,堪比方才的玄深,或者更甚“多有叨擾”
古也沒理他,倒是陳袖,笑着問了句,“容師兄,倒是好久不見可要坐會兒?”
“不必”說完,看向身旁幾個小弟子,“走”
幾個小弟子對着人告辭,乖乖跟着自家宗主走了。
第二日,天邊不過剛露出一截白色,客棧下就有些許吵鬧聲,有的百姓交頭接耳,也有仙門弟子。
房中容恒睜開眼,門外一個聲音伴着扣門聲傳來,“師父,師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起身開門,戴上面具,“去仙台”
他早已辟谷,弟子們用膳不用喊他,但免不了下樓去還和天山衆人碰面。
陳袖到是行了個禮,古也如昨晚一般當人是空氣,容恒簡單點了個頭,帶着弟子離開。
天山有弟子小聲道:“你們可知容恒……是哪位?”
有待得久的弟子道:“這位是百年前叛出天山的劍峰峰主,道聖二弟子容恒,和現在的劍尊是師兄弟關系。”
“怎麼會叛出天山?”
那弟子不敢答了,他乖乖站着,問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轉頭才發現陳峰主一直看着他,“怎麼,很好奇?”
陳袖笑眯眯的,看起來脾氣很好的亞子。
小弟子将頭搖得如撥浪鼓,“不不不,不好奇!”
“回宗将閉口訣抄錄三百遍。”
小弟子哭卿卿
……
琅玉仙城不愧是大城,就連比試也有單獨的地方,此次問仙試來得不止一百仙家,每家還帶了人,那仙台也夠大,站了幾千人都不顯擁擠。
每個門派插着旗幟,五顔六色的,其中最大的莫過于天山靈蘊般若三大門派了。
至于地門?
他們不參加問仙試,如今也是第一次,旗幟在哪還未看見,不過倒肯定有的。
他們起得不算晚,已經是卯時起,可到仙台時依舊人山人海,龔禮幾人沒見識,驚歎道:“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多人,”
一般門中大比所有弟子到齊也才幾百,而此時别說幾百了恐怕可以上萬。
他們也是第一次跟着容恒出遠門,看了看其他一帶就帶十幾的弟子再看看他們這孤零零的四人季川有一種上了自家師父當的錯覺。
他咽咽唾沫,問“師父,我們……這怎麼打啊?”
怎麼打?
容恒回憶了下問仙試流程,随意道:“隻用比單試,打完就走。”
季川不懂單試是什麼,但不妨礙他稀裡糊塗的應下。因為地門不怎麼有名,連仙門排行榜都未曾上過,接待的弟子當然也算不上用心,但至少也沒有看不起。
“好了,你們的位置就在這裡,有事的話請來找我。”說完,不給人回答時間轉頭就走。
這位置倒是還行,坐下幾個弟子綽綽有餘,看擂台也能看得清楚,作為他們的宗主加師尊,容恒當然在前坐了下來。
這仙台就和個鬥獸場似的,衆仙家圍着下面一片圓形空地坐了一圈,容恒和人不熟倒沒有人不識相的來找他聊天,具體為什麼一是地門地位,二是這人周身氣場,當真是和劍尊一般冷。
地門過後,天山的弟子也到來,他們的位置可就比容恒的好的不止一點了,天山弟子的觀衆台挨着最上頭的三個座位,龔禮好奇,問自家師兄,“師兄,那上面三個位置……為什麼空着啊?”
季川:“因為人未到。”
龔禮有些奇怪,“宗主的修為都無法坐在上面嗎,那這三人是有多厲害啊?”
季川也不明白,拍了拍他的頭,沒有解釋。
不一會,三尊沒到倒是迎來了城主,這位城主一身月白,衣擺處印有鶴紋,頭戴銀冠也是個鶴樣式,聽說這位方霁君最是喜愛白鶴了。
方霁看了看自己在三尊旁的座位,而後臭着臉在一旁坐了下來。
自己一個城主當得可真是失敗,明明是自己主城,卻得供奉三個姥爺。
你說這心情能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