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南:……
不是殺人種蠱就是挖丹和禁術,據李司南所知,修士挖了金丹會死,雙修禁術吸食靈根力量也會死。
“就沒有正常一點的辦法?”
“啧——”
老父親的權威受到挑釁,蕭燼不樂意了,“你那嗎喽龍傲天升級的方法,才不正常好吧。這世上哪有什麼異靈根血脈?又哪有那麼多的靈脈和秘境靈寶給你認主?”
“修真界的資源早就被兩大宗門和王朝世家壟斷了,你踏踏實實照我的辦法做才是真理。”
李司南翻了大白眼,“邪惡的廢物。”
蕭燼:?
“你嘀咕什麼呢?本王覺得第一種辦法和第三種辦法就挺适合你的。”
“你已經學會了同心印入夢術,那就是利用這法術操控那小子的心智,讓他主動交出金丹。”
“你得到金丹後,勢必會引來修為晉升的雷劫,而解除道侶契約也需要承受天道雷劫。屆時我再教你一招縛魂傀儡術,讓那小子短暫地成為你的替身傀儡,替你擋雷劫。”
“三道雷劫,全劈在那小子身上,必死無疑,也省了你的牽挂,不是嗎?”
“你擁有金丹境的實力,又沒有道侶契約束縛,就可以拿下好多高階火系靈根的修者。怎麼樣,心動否?”
“但我觀你這契紋不像是完整的道侶契約。想必是那小子誘拐,強行與你綁定的,這樣就更好了,你強行撕裂道侶契約,他必定要承受雙倍反噬,死得就更徹底了。”
這人形符箓說的話,句句踩中李司南的雷點。
現在好了,他連道侶契約都不能強行解除了,因為道侶契約是祖母賜福種下的,那樣受到反噬的就是祖母。
早在人形符箓說出“利用入夢術操控林君玄心智”的時候,李司南就已經捂上了耳朵。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而蕭燼,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李司南屏蔽了。
就在他還在锲而不舍追問:“這辦法如何?現在能叫聲‘爹’了吧?”的時候——
李司南猛拍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本《道侶同心契》。
“他跑了,我可以通過神識傳訊,來追蹤感應他所在的位置啊。”
識海中,猝不及防被“道侶同心契”五個字糊一臉的蕭燼:……
良久,蕭燼忽然走上淩霜城城牆最高處。
他擡頭,望向遠方空寂無垠的天際,帶着些許老父親的滄桑,安慰自己:叛逆期,很正常,等過陣子,這小子就能意識到他說的才是真理了。
唯有墨雀:“那太好了。”
少爺被關在萬泉山禁閉,用林公子來給少爺調劑心情,是最好不過了。
墨雀就盼着少爺勿要再和老夫人對着幹了。幹娘提點了他幾句,說這次老夫人是心硬如鐵。
李司南說完,就拉着墨雀回到了天泉殿,将壓.在被褥下的那本《道侶同心契》抽.出來。
或許是源于林君玄那句“我是自願與你結下道侶契”,李司南發誓遲早有一天要吃透這本書的法術。
然而,他才翻開書,就聽見外頭紅鹦邊跑進來邊喊。
“少爺!逮到林君玄了——真是好大一個牙印!”
門口卷起一陣風,紅鹦閃電似地飛奔到李司南面前。
“天呐,少爺,林君玄他不幹淨了,脖子上被人抱着啃出了個好大的牙印!”
那次李府被凍冰窖,全都是因為林君玄,還害得少爺被家主打了闆子!紅鹦本就對林君玄不滿,經過那件事後更加怨恨了。
很快,林君玄也走了進來。披風搭在他手腕上,一身風霜。
李司南被紅鹦的話擾亂了思考,此刻見林君玄,回過神來,慌忙将手中的書塞到墨雀手中——他才沒有刻意要學這玩意兒。
紅鹦說的那口大牙印,确實很大,在雪白的衣襟下半遮半掩,很難不引人揣度。
但揣度的方向,絕對和暧昧扯不上任何關系,因為那口牙印淤血了一.大塊,又青又紫,活像是有人要咬死他。
李司南:……
莫名的,李司南覺得牙疼。林君玄什麼意思?為什麼不遮幹淨,為什麼不用靈藥化瘀?
“少爺,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林公子是這種不守男德的人,但有句話說得在理:當你看見一個牙印,說不定背後已經有很多個牙印了。今天,林公子隻是脖子上被啃出個牙印,但以後沒準哪天就是一身牙印了。”
紅鹦不管,隻是一味地讓少爺裁奪。
“少爺,你要慎重考慮啊,林公子總不能自己抱着自己啃,而且最近,少爺還點了那麼多個妖娆多姿的小倌兒在萬泉山……”
紅鹦這話意有所指,又點到即止,說得李司南都差點以為自己頭頂冒綠光了。
所有人都望着李司南。
饒是做了心裡準備的墨雀,在看見那淤青後,也不免抽氣,脖子幻疼。
——還好少爺沒有咬小厮的愛好。
而此時,林君玄的目光掃過墨雀手裡那本書。
待看清是什麼書後,他笑了。
“少爺想怎麼處置我?”
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林君玄忽然擺出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李司南:?
李司南的犬齒又開始癢了,“你去哪裡了?”
大約是有要緊的事情,林君玄看了眼紅鹦和墨雀。
墨雀會意,立即将那本《道侶同心契》塞回給少爺,然後拉着不明所以的紅鹦離開。
“你拉我.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紅鹦扭頭朝屋裡大喊:“少爺,你千萬不能動怒,你先給林公子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