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子看見玄鳥的身影,不由得一愣。今年異象頗多,玄鳥出世,上古大山北部冰川寒潮正慢慢向南侵染,可能不過百年,整個上古大山都要被冰雪塵蓋。
玄門一衆長老,在對鏡裡瞧見上古大山的這一幕,心中憂慮四起。平常看着十分淡然的他們也不禁摸胡子深思,竊竊私語猜測。
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起那紅鯉魚,景陽子深深皺起眉頭。他乃是世間第一高強之人,在她手裡竟然三招都敵不過。那她背後之人……不敢深想,卻又不得不深思熟慮。
對鏡之中,除了薛宸乾與林雪吟,還有雪吟的小徒弟,其他人身後都跟着不同階級靈獸。衆人心中歡喜,臉上自然也神采奕奕,意氣勃發。
林雪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朝着對鏡方向一拜,道:“師父,徒兒已經帶完師兄們的試煉,接下來徒兒想要一個人去東部闖一闖,還望師父恩準。”
對鏡乃是玄門極品靈器,世間僅此一個。
每次來上古大山試煉,玄門弟子者都會發放一塊狐型白玉,白玉跟對鏡四周器質一樣,具有明确位置作用。擁有狐型白玉者,師門化靈力于對鏡之中,就可以看見試煉弟子目光所到之處。
諸葛落玉傳靈力于對鏡當中道:“雪吟,你去吧,萬事小心。”
她眉目皆是滿意和自豪。
現在的雪吟不禁刻苦修煉,修為上突飛猛進;從為人處世上看,她氣度從容出衆,又懂得團結衆人,不分彼此不念得失,存公派于人心,深得衆人愛戴。
太淵閣弟子心中默然,每年試煉之事都是玄門做主,除了玄門強者多,更是因為有此對鏡靈器。每逢弟子遇難,隻要不是碰上極惡兇獸,最後都能被相救。
如果不是自己天賦不夠,勤奮不及,也許也能有機會去玄門修煉。
看着玄門弟子的宮鈴與弧形白玉,公子舒,王建行不約而同低下頭來,心中黯然。
原書當中,薛宸乾也會告别恩師,要去上古大山東部曆練。他入秘洞得靈寶,入地下冰窟得化靈丹,出山就碰見榮澤,兩人一見如故,薛宸乾将化靈丹贈送于他,榮澤由此打開修煉世界,修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普天之下,兩個少年的名聲漸響。
堪稱氣運極佳,寶物一個又一個的送上門來,還沒成仙就跟仙君做朋友。
不過這一次可是她先說出來的,看他還怎麼說她是故意的。
心中正打算去曆練的薛宸乾擡眼看她,低眸沉思,心中腹排,怎麼到哪裡都有她。
林善眉間一跳,站上前來道:“師父,我也去。”
雪吟黛眉不自覺一挑:“當然,為師一定會帶着你!”
隻要跟着她,讓她不要做出過分之事便好,林善自己一個人這樣想到。
鳳離昏昏沉沉醒來,睜開眼睛——入目是一陌生彩帳,鼻間猛然沁入陌生妖豔異香,大腿上是一片陌生滑膩溫熱。
他回首昨日,轉頭瞥見一幕——昨日的綠蕊姑娘正與他躺在一起。
薄被之下,他的身體瞬間僵硬,頭昏腦脹的他手一抖,哆哆嗦嗦的起身,意念一動,全身衣服加身,将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不放心的又拉了拉腰帶。
“綠蕊?你在樓上嗎?”樓下傳來一女子的呼聲。
林雪吟帶着玄門弟子來此歇息整頓,手裡用靈術托着一位小少年。睡着的小少年戴着半個面具,身上是粗布衣裳,露出的半張臉與手白淨如玉,看着是個金貴的。
茶肆小二從後廚過來,連忙道:“林姑娘回來了。”殷勤的請大家落座,熱情倒茶,一邊做一邊解釋道:“昨兒個掌櫃酒性大發,喝多了還未起身呢!我現在叫她去。”
雪吟連忙道:“不必,讓她多睡吧,我這也沒啥要緊的事。”
“林姑娘就是心善,心腸頂頂的好,掌櫃的得您相救之後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每天都念叨着您怎麼還不回來。我這叫了掌櫃的,掌櫃的定會賞我。”說完,急急忙忙往樓上跑去。
一白衣男子從上面疾馳而下,白色的影子從衆人眼中掠過。
衆人驚歎:好快的速度。
雪吟隻當是竊賊,反應靈敏迅速飄過去用靈陣困住他。
心意煩亂,一時不知所措被擋住的鳳離未做反抗,在原地愣停住,腦海中反應過來,此番他做了這種事情,有違道義,更像是吃幹抹淨不負責任的,被世人所唾棄的混賬之人。
他應該要娶那女子為妻。
可是,師父交代了他,要讓他求娶林雪吟。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難以抉擇。
玄門五位弟子看着這一幕,頗感好奇,這男子看着相貌清秀,氣度不凡,一身打扮不像是會做偷雞摸狗之事,身手看着也是不凡之人,莫非其中是有什麼誤會?
赫連瑄接連十幾天都沒和雪吟講上什麼貼己話,明白她在故意躲着自己。
走上前朝那人交涉道:“你是何人?”
“雪吟姐姐,放他走吧。”綠蕊秀發頗亂,衣衫未完全整理好,像是急急忙忙跑出來一樣。
鳳離聽見雪吟兩字,心中波濤洶湧,像是不會心跳一般,晃神仔細一看,眼前所擋之人正是九炎大陸玄門聖女林雪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