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願不願意,他隻聽顔淡的話。
破陣、取異眼、尋神器,一通操作下來,進展自是不用多說。不曉得是他們太廢還是他太強,他覺得自己若生在這方世界,大概能輕輕松松弄個一派掌門當當。
不過就算有機會,他也不會想要的。
顔淡誇他了,這似乎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種難以形容的滿足感,一定是高興吧。
礙眼的人少一點就更好了。
比如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聖德側妃。
他還未将身體歸還,頻頻往他身上打量的目光令他頗感厭煩,這女人真該慶幸如今投生成凡人,顔淡不讓他殺人。
非得送聖德回師門,才肯将馭器的法訣告知?麻煩,他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嗎?管不好眼珠子,那就先挖出來燒了。
“回師門?送你下地獄不是更快?”
語調冷漠些,便如同威脅,聽得聖德脊骨生寒,表情僵硬幾息才轉變成楚楚可憐的姿态:“隻是回程途中兇險,小女子不敢獨行,若公子當真不願意,我也絕不強求……”
廢話真多,先從那張聒噪的嘴燒起好了。
真燒起來還得了,顔淡慌忙阻止,反正他們并不着急回去,重要的是神器,她可不想放過任何可以嘗試治好小鳥的方法。
當晚餘墨便利用異眼為他渡入妖力,可惜作用甚微,不過倒是找到了突破口,往後遇上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妖,可以吸納對方妖元穩固身體,也算為民除害。
翌日啟程,四人同行,他回了金簪,唐周恢複原樣。
聖德,或者說螢燈,左思右想覺得奇怪,從前應淵作為帝君高高在上,威嚴定然是有的,卻絕不會出現那般飽含殺意的眼神,若非顔淡阻攔,恐怕昨夜就是她的死期。
唐周聽完對方的疑問,沉思片刻,深深歎了口氣:“我也不瞞側妃,其實我有病,有時會控制不住想殺人,側妃最好離我遠點,我這病發作起來自己都害怕。”
螢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