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恕咳嗽了一聲,“晚點去沒什麼。”
“嗯?”
“現在可以檢查,今天運動量超标,效果應該不錯。”遊恕說。
遲萊眼裡含笑,放在遊恕小臂上的手不斷上移,又往他身前探去,刺激到某個敏感點,遊恕不由地一聲悶哼。
“算了,怕收不住。”遲萊含笑說。
七八個人特意定了一個半包圍的海底撈包間,空出的兩個位置正好留給遊恕和遲萊。
兩個人跟校隊的人前後腳,差不多時間到。
“小萊姐,今天比賽怎麼樣?”林家默今天赢了比賽,好不容易見到個觀衆,非得聽兩句好聽的。
結果,遊恕在一邊煞風景地來了一句:“她看不懂。”
遲萊在桌子下拍了他一下,對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林家默說:“從我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來說,也很精彩。”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你們不知道,我今天接到副隊那一球的時候......”
一桌人聊得起勁,複盤着今天的比賽心得。
遲萊趁這個時候,想先起身去搞蘸料,誰知那頭的鄭昊元看到了,搶先起身去了。遊恕本來就沒有專心在聊天,這會兒注意到了遲萊要走,原本撐在沙發上的手,過去拉住了遲萊。
遲萊還能不知道遊恕現在什麼心思嘛,另一隻手按住了遊恕拉着她的手,說:“喜歡什麼口味的,我給你調?”
遊恕被遲萊照顧的口氣安撫住了,隻能聽話地把手松了,但是嘴上還是不服氣說:“醋。”
長期運動保持身材的人,還是挺忌火鍋這種重油重鹽的東西的,不過遊恕向來不忌,仗着年輕代謝好,胡喝海吃都照樣保持。
所以這一下明顯就是說給遲萊聽的,倒是逗得遲萊笑出了聲。
遲萊的蘸料就是什麼都往裡放一點,毫無配比可言,幸好調料區的東西都是剛添上的,應有盡有。
“你跟遊恕怎麼認識的?”鄭昊元果不其然靠了過來問。
在他看來,遲萊這會兒還肯過來,就也是有話想跟他說的。
然而遲萊隻是懶得躲他,撞上了算她倒黴,她沒有必要為了别人刻意改變自己的步調,做或不做什麼事。
遲萊沒有回答這個,而是說起了之前問他陳鋒意在哪兒的事,
“上次謝謝你告訴我地址,一聲謝謝就算我還了你的舉手之勞了,畢竟陳鋒意和許倩倩也不算好聚好散。我們以前是,别走着走着也變不是了。”
鄭昊元知道遲萊是在告訴他,别再越界,不然連和氣都沒了。
然而話都問出口了,得不到答案怎麼甘心,“我沒說要你還人情,你跟遊恕是上次在辦公室那次認識的?”
除此之外,鄭昊元想不到這兩個人還有什麼可能有交集。
“不是。”遲萊不耐煩地說。
“不是?算了,我隻是想跟你說遊恕他從來不跟女生有過多接觸,他能跟你一起,你覺得他能圖你什麼?”
遲萊說:“你想說他圖我錢。”
鄭昊元默認了,他也聽得出遲萊這話不是在問他,而是在稱述。
在遲萊這裡,他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遊恕圖錢、圖色都再正常不過了,自己有錢有色,這麼看來他簡直就是完美情人。
“我有錢,所以你不用操心我養不起。”遲萊禮貌地微笑說完,沒有再給鄭昊元留下多餘的時間,就端着兩碟蘸料走了。
遊恕的心思一直在那邊,待人回來了,立馬别扭地說:“叙完舊了?”
“嗯,你的醋。”
“舊情複燃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好收拾收拾走。”
遲萊演得一手好戲,裝不明白說:“收拾收拾去哪兒?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家的地址吧?”
遊恕哼了一聲,拿走自己的一碟子醋,随便夾了點東西,蘸了醋就往嘴裡塞。
“别亂吃醋啊,我現在見他比你見他煩。”遲萊說。
“你最好是。”
“我本來就是。”
雖然還是這麼互相嗆,但是左右是過了。
散場的時候,遲萊把遊恕帶走了,鄭昊元在一邊站着,臉上盡是煩悶。
“唉,遊恕他姐真好,長這麼漂亮,還這麼關心弟弟,有空就來看我們打球。”劉暢在邊上感慨道。
鄭昊元聽見了問:“她經常來看?”
“誰?鄭老師說小萊姐啊,是啊,她上次訓練賽,還有之前校園賽都來了。”劉暢說。
鄭昊元回想起自己和遲萊交往的時候,她就來過學校一次,還是為了打發她媽。她總是很忙,但這份忙,現在看來也隻是懶得為他跑罷了。
其他人都上了車,最後隻剩下了鄭昊元站在車門前,還是劉暢提醒他上車,這才齊了人,回了學校。
遲萊這邊,剛把人帶上車,屁股還沒坐穩,就被遊恕探身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