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是也不喜歡待在這麼?”顧淮钰不願意離開,“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在這陪着你。”
“我在等人。”陸昭臨語氣沒什麼起伏的說,“你确定要跟着我?”
顧淮钰怔愣了一下,半晌才扯出一個笑來,“那我陪你等到人來了就走。”
陸昭臨在等人,她在等誰?
如果是女性朋友,她不會特意這麼說。陸昭臨最近工作很忙,周末都不怎麼休假,接觸的異性基本都是公司内的員工或者是合作夥伴。顧淮钰大部分工作時間都跟着陸昭臨,沒見她對哪個男人另眼相看過。
難道是...顧淮钰想起了那天中午,陸昭臨說她在公司加班,卻不知道去見了誰。該死的,他倒要看看是外面哪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陸昭臨。
顧淮钰沒走在陸昭臨的意料之中,她與溫言的關系不用避着他。或者說,顧淮钰就算傷心,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内。因為顧淮钰對溫言的惡意正是劇情中的一環,她不僅沒必要阻止,甚至還可以加劇他們的沖突。
陸昭臨難得覺得自己也挺惡趣味的,不過她不打算反思自己。
時間很快跳到了九點,溫言發消息說他已經到了莊園門口,但是沒有邀請函進不來。
陸昭臨從花園的長椅上站起來,“我等的人來了。”
距離溫言上次被獨自扔在公寓裡有段時間了,期間陸昭臨一次都沒有找過他。
溫言有些惴惴不安,那天晚上的每個細節都在他腦海裡慢放,試圖找出他惹陸昭臨不快的點。
可是他真的沒什麼和異性相處的經驗,想來想去也沒得出什麼有意義的結論,于是他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陳書身上。
陳書和他的女朋友是高中認識的,高考一結束就互相告白在一起了。三年過去,兩人的感情狀況還是很穩定。陳書經常會在朋友圈裡曬他和女朋友的虐狗日常,堪稱模範情侶,令人豔羨。
“哈?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我和佳佳的事了,你平時不是不愛八卦的麼?”陳書聽到溫言的話有點驚訝,溫言居然問他是怎麼和女友保持感情那麼要好的。
“呃,是我有個朋友最近和他女朋友鬧矛盾了,來找我幫他分析。”溫言編了個很蹩腳的理由,“我哪懂這些,所以就來問問你。”
“哦~~”陳書拖了個很長的音,最終還是決定給自己臉皮薄的朋友留個面子,沒有戳穿他,“其實朋友圈那些都是曬給别人看的啦,我們也經常吵架的。”
他歎了口氣,“每次吵架她都冷暴力我,我最讨厭她這樣。想分手又舍不得,隻能湊合過了。”
溫言本以為陳書的戀情十分美滿,沒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是一團亂麻。
“對了,你跟你女…我是說你朋友和他女朋友鬧什麼矛盾了?”
溫言強裝鎮定的把他和陸昭臨那天晚上的事美化了一下告訴陳書,“你覺得她是為什麼突然走了?”
“聽你的描述,她離開的時候語氣是正常的,并且對這件事隻字不提。”陳書摸了摸下巴,“肯定是那方面沒讓她滿意呗,又怕說出來傷感情。”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溫言,意味深長的說,“太保守就沒有情趣了,很容易讓人失去興趣的。”
他這位朋友說好聽點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說難聽點就是書呆子。女人嘴上說喜歡清純的,實際上還不是喜歡床上騷的。
“要不要我給你推薦點店鋪,試試又沒什麼損失。”
溫言臉一紅,“不了吧,我覺得我朋友暫時不需要。”
“我把鍊接發給你,買不買你朋友自己考慮。”陳書把自己常買的店鋪推薦給了溫言,“不用謝。”
溫言抓着手機像抓着一塊燙手山芋,最後把陳書的聊天框給折疊了才好受了點。
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買這種東西的。
陸昭臨找他的次數越少,他被包養的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這是好事。
他明明是被強迫的,幹嘛要費勁吧啦的讨好金主,他做自己就好了。
溫言坐在車内,外套的拉鍊依然拉到了最頂端,臉部以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的手揣進口袋裡,死死的捏着手心裡的頸圈,那頸圈上還有綴着一個鈴铛,随着颠簸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是溫言在陳書推薦的店鋪裡猶豫了半天,才下單的一個相對來說最正常的玩意。
陸昭臨要是生氣了,又拿他母父開刀怎麼辦。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他得讓陸昭臨高興。
嗯,就是這樣。
溫言很好的完成了自洽,強行壓下了心裡那些不該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