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來人,廢去驚鴻門衆人武功,遣回金國,由國主自己處理。”
冷秋全身大汗淋漓,再來不及多做思索,凄厲出聲,跪行到高台邊:“不要!!!要廢,就廢我一人!是我,是我輕信讒言,鼓動門衆,與他人無關!”
驚鴻門一衆參與鬥毆的孩子,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紛紛跪地,跟着冷秋哀求:“仙師!是吾等說錯話,與冷師兄/師弟無關!是我們自願!廢去我們的武功吧!師兄/師弟是我們驚鴻門的未來,真正的天才少年!他隻是一時糊塗!”
驚鴻門的門主和長老,此時抖如篩糠,反而不敢求情,生怕驚鴻門全部人不止要被廢去武功,還要血濺當場。
驚鴻門一衆跪行在高台下,瑟瑟發抖。
白浮慢慢轉向白湖,這個喜愛自己的少年,即使在這樣艱難的時刻,也依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白浮對着白湖不自覺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白湖,到前頭來。”
“哎!”白湖像隻看到主子的貓,一步兩步便蹬到主人的腳邊摩擦。
白浮從懷裡拿出二十五隻儲物袋,這是白浮下午在東極門門衆修煉時按照自己觀察分好的,每個袋子裡都放了等量的靈石,合東極門衆人使用的法器、靈物等。
白浮把儲物袋交到白湖手裡:“一人一個,不許私吞。”
白湖本以為自己要上來聽訓,結果一來就領了一堆儲物袋,白湖的眼眶越來越紅,最後被他自己憋回去:“謝太上長老賞賜。”
白浮摸摸白湖的頭:“白湖。”
白湖:“白湖在。”
白浮:“你既有少年人的朝氣,又有東極門大師兄的擔當,是東極乃至東域不可多得的未來,你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性命,老話說得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被這樣簡單的計謀算計,不是你應該在的水平。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
白湖滿臉羞愧:“白湖知道了。”
白浮擺擺手:“下去吧。”
白湖依依不舍地蹭下高台。
白浮站起身,輕輕踱步。
在白浮的眼中,自己看着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在底下人眼中,高台上的人淺淺言笑,笑意不達眼底,溫和、疏離、淡漠、高遠。
白浮理解冷秋也好,懲罰東極門也好,賞賜白湖也好,本質上就如同天忽然下一場小雨,來一次閃電,吹一陣春風,并不讓人覺得天和自己最為親近。
她看向東極門衆人,又看向驚鴻門衆人,這都是東域未來的希望啊,白浮笑的漸漸甜美(白浮自己眼中)/滲人(底下人眼中),嘴角的酒窩若隐若現。
“驚鴻門門主,長老,全部收押待審,凡勾結外域,滅殺東域未來者,殺。”
“受外域鼓吹,觊觎東極靈礦者,廢其武功,放逐魔獸森林邊境,修城門。”
“驚鴻門弟子…念在你們年幼,且東極門衆未有傷亡,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封住武功,去東極域邊境挖金礦。”
白浮笑眯眯的:“你們喜歡黃金,喜歡到想拿靈石去換。五十靈石,約合黃金五萬兩,你們什麼時候挖足數目,什麼時候出來。”
還在哭泣的驚鴻門弟子齊齊歡欣,封住武功,那就是還有恢複的機會!廢掉那這輩子是真毀了!
冷秋還待說話,被驚鴻門門主一把拉下去,給白浮行禮:“謹遵仙師口谕。”
“東極門弟子,去南域、西域和北域曆練。先去南域吧,傳送陣的雙倍靈石,我會給你們出,既然你們命不足惜,那麼愛窩裡鬥,就去和南域的凡人、武人、修士打打交道。若是僥幸沒死,當是一番曆練,要不小心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剛剛拿到儲物袋兀自開心的白湖及東極門一衆臉上的笑意全凝在臉上,仿佛此時才意識到,仙師不是對自己不生氣,仙師對東極門衆分明是更生氣啊!
白浮語氣溫軟親和,高台下一衆安靜如見着大貓的小貓和老鼠,恨不能把自己縮進角落裡,不被仙師關注到。
衆人此時才忽然想起,這位可是十五歲練氣三層便掌管一域幾無錯處的仙師啊!
白湖這種毛頭小子和仙師雖然修煉接近,但心性還遠遠不及!
白浮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人:“就這樣,散了吧。對,白湖,别忘了把儲物袋給大家分分,裡面的法器和靈物要熟悉的提前熟悉起來,免得到南域适應不了。”
驚鴻門一衆本來覺得自己去修城挖礦已經十分慘烈,沒想到東極門門衆,居然要被踢出域門,流浪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