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猜到了一個俗套戲碼,沒料到戲碼中途發生意外……災難?!
上樓過程有點打滑,韓景硯不得不脫掉鞋,放在内嵌裝飾格上,二樓裝的都是木地闆,水汪汪一片,真化成流動的熒光河載着紅白花瓣汩汩地從那個主卧裡飄出來,災難的源頭找到了。
“哎,唉……真是……”
屋裡傳出女孩子糾結郁悶的歎息聲,還有嘩啦啦擰拖把的聲音,這種水深度是沒法用智能掃地機器人了。
韓景硯進屋看到充滿了心心汽球和灑滿鮮花的大床,櫃子窗台小幾上還燃着香芬蠟燭,顯然姑娘為今晚做了精心設計,現在都突槌了。
不由抿唇忍笑,他迅速将蠟燭滅掉,确定插頭或電器的安全性,最後靠在浴室門邊,看姑娘穿着性感小衣服,拿着個備用的老式拖把,躬腰彎背,苦哈哈地打掃她自己折騰出來的——浪漫災難現場。
“噗~~~~”
笑聲響起時,正在洗面台上擰抹布頭子的唐朵扭過頭,看到男人歪靠在粉色門框邊,白衣黑褲,身材颀碩,純男性風格與奶呼呼的浴室産生一種奇異的視覺差沖擊,好像……突然撞進小仙女世界的黑暗惡魔。
他笑着,壞壞的,看好戲的樣子讓人生氣,可帥氣健美的模樣更緻命。
唐朵手上的拖把頭子,啪一下掉下地,濺起一片小水花,水花也達不到門口,壞笑的男人故意一躲,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水珠子。
他說,“今晚是花仙子,還是美人魚?”
唐朵還是為他能及時赴約暗暗高興的,她邊說邊走上前,“都是,都不是。”她站到他跟前,仰起脖子,“現在是貓女!喵嗷——嗷嗷嗷——”
她張牙舞爪朝他吼吼,白嫩的肌膚包裹在黑絲内宛如沸騰的奶泡,泛着特有的體香。韓景硯一把擋住亂撓的小爪子,她腿兒靈活往腰上挂,他一掌托住,發現圈在她腰間的那圈黑黃色腰帶真是一條尾巴,在她胡亂蹭時掉下去墜在屁屁下一蕩一蕩。
洗面台上還挂着一個貓耳發箍。
脖頸間傳來微微刺痛,他一把将人拉開,低頭看鎖骨微紅,“才一周不見,變狗了?”
唐朵紅着小臉,眨眨眼,“雷歐,都一周了,你不想我嗎?”
韓景硯深吸口氣,“那不是因為你大姨媽嗎?”
唐朵,“我大姨媽都完了。”
她一邊說着,一隻小手順着他胸口向上滑動一下鑽進領口,小手的溫度低于他的皮膚像一條涼幽幽的小蛇跨越禁忌邊緣,一下一下地将他往下拽,拽向欲念深淵。
她附在他耳邊喃喃,“已經進入,排卵期了……”
滿掌滿懷柔軟膩人,一周蓄力也悄悄發動,韓景硯眉頭皺得越深,表情愈發沉冷,“可以,先簽協議,一次五萬!”
這丫頭就是欠收拾!
唐朵心想躲過這一次擡價的,也沒躲過去,簽字後,她果斷地把拖把塞出去,趁人幹苦力活兒,突然拿花灑噴人。
“嘿嘿,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韓景硯沒了表情,低頭看看濕透的身體,擡頭,直視,“過來。”
“我才不傻。”
“你不傻?”不傻能弄個浪漫燭光花瓣約會,弄成水漫金山。
“别讓我說第三次。”
“不來不來就不來,你能把我怎麼滴!喵嗷,嗷嗷嗷——”
“很好。”
一聲尖叫幾乎穿透小黃屋,水珠灑滿小窗,地闆的熒光鮮花水流漸漸歇了,另一場從亘古流淌而來的魚水之歡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唐朵痛并快樂着,錢像流水一樣嘩嘩地往外流,每天都過得很棄實,感覺人生都升華了,日日春光燦爛啊!
到三月底時,她就刷掉了100萬。看到帳戶餘額時,她已經沒有初時的肉疼,反而有一種麻木的舒爽。
俗話說的好,錢隻有花出去的時候才是錢。一直躺在銀行存折裡的隻是數字罷。
其實大姨媽的造訪日,成了她難得的休息日。為了美妙的夜色享受,她又開始爆肝,接下了紅
客聯盟的單子,當起共和國網絡長城衛士一員。
連着熬了四天,終于完成了一次反境外勢力攻擊國内新興智能IT公司的保衛戰。事後她如願得到了三萬塊錢的薪酬,又在周末兩天跑去X城,幫堂哥引薦的老闆掌眼看了一塊南洋老沉香木,以及十幾件據說是從沉船裡打澇起來的物件。顧問費先拿了七成,按這套物件的總估價提一個百分點,五萬多。一周後,老物件獲得官方審核,确認她的眼光都沒錯,統共拿到8萬5.
“哎,錢啊錢,還差100萬。”
之前差60萬能陪20天,現在漲價5萬,就得搞100萬。
愛情竟然是吞金獸!!!
閨蜜露露知道了這事兒,把槽都吐破了:唐小朵,你瘋啦!你這是被暈輪效應上身了,還是被色鬼上身了?!你别跟我聯系了,我就當六年前沒認識你,你别想從我這兒借到一塊錢。萬惡淫為首哪!黃賭毒都要不得,你要是不回頭,咱倆就絕交!
唐朵借錢的心被摳門閨蜜踩得稀巴爛:呸,哪有什麼閨蜜情,全都是塑料友誼,不足為惜!
咦,黃、賭毒?!
毒是不可能碰的,排第二的項目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