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本,也不是這本,上次那本書放在哪裡來着?’藤原明看着眼前越堆越高的書山,一臉無奈。
這幾天他一直在查資料,發現之前出現的黑衣人,大概就是那兩本丢失的書變成的怪東西。一本是關于葡萄種植,一本是關于眼部健康。
‘應該是混合起來了,要不先去跟蹤一下研二同學?’
雖然已經知道萩原研二被那種生物标記了,但是藤原明并不覺得會出現什麼大事,畢竟也是對他們實力的一種肯定,除非——
‘不可能吧,我肯定想多了。’”藤原明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搖搖頭,準備去食堂。雖然警察學校的助教崗位隻是閑職,上頭的人還是給他安排了教職工宿舍,所以他一般都是兩頭跑。
“砰!砰!砰!藤原助教在裡面嗎?”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呼喚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果然不可能讓我太閑。’藤原明任命地打開了房門,無奈地說“先說一下,鬼冢教官全權管理,所以我可能幫不上忙。而且現在是周末,松田同學。”
“抱歉藤原前輩,我現在隻能來找你了。”松田陣平滿臉焦急,眼神裡滿是求助。
藤原明看着他這副模樣,歎了口氣,還是讓開了路:“進來聊吧,松田。”
松田陣平跟着藤原明進了門,努力讓自己慌亂的心情平複下來。藤原明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從旁邊取了一本書翻閱問道:“說說看。”
松田陣平接收到藤原明的示意後,深吸一口氣,語氣急切地說道:“研二看不見了!”
藤原明慢慢擡頭,與他對視滿臉問号地說:“雖然很感激你相信我,但我目前并沒有行醫資格。”
松田陣平低下頭有些頹廢的說:“中午的時候,研二打電話邀請我去他家。結果他跟我說,他遇到之前的黑衣人了。我剛趕到他家附近,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他家偷偷摸摸地跑出來。我沖進去一看,研二捂着眼睛躺在地上。”
“我把研二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了半天,說沒有找到任何藥物殘留。所以他們也沒辦法進一步治療,隻能讓研二住院觀察。”松田陣平越說越沮喪。
藤原明沒想到萩原研二的運氣這麼不好,直接就踩中了那個東西設的陷阱。
按照他的預估,這種生物大概是把眼球當成了“土壤”,長出類似葡萄藤形态。等到完全成熟,就會結出一串像葡萄一樣的、帶着眼皮的眼球串。但如果提前摘下來,就會枯萎,然後重新找一個有機載體繼續生長。
‘所以之後大概是能看到研二版葡萄樹?倒是都是紫色的,還挺配有點想看。’
松田陣平并不知道對面的前輩正在考慮放棄幫助,而是進一步加深污染的離譜想法。他隻是一直盯着沉默的藤原明,等待着總是有後備方法的那個人給出解決方法。
“先讓偷跑出來的研二說一下他的想法吧。”藤原明站起身,拉開房門。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快速裝作自己沒在偷聽。
藤原明看着僵在門外的身影,偏了偏頭說:“别在外面偷聽了,要不進來參與一下。”
“藤原前輩你知道了!”
“研二,你不是辦住院手續嗎?!”松田陣平瞬間炸毛,這貨不是應該在醫院躺着嗎?
“畢竟已經這樣了,一個人呆在醫院好無聊。”萩原研二一臉無辜,仿佛隻是從病房出門透氣,一不小心遛彎到這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藤原研二看着兩人一來一回的問話,先行打斷:“下次别貼牆壁太近了,要不然很容易注意到。”
‘畢竟那麼大個萩原研二的标簽就在牆外,很難忽略……’
“既然都到了,剩下的換地方聊。”藤原明掏出車鑰匙,潇灑地轉身離開。迷茫的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
“小也,不能挑食。”渡邊美和一臉嚴肅地看着正在用叉子戳着蔬菜的山下也,他已經快把這塊可憐的蔬菜變成泥了。
“媽媽,這個很苦,我不想吃。”山下也停下手上的動作向媽媽撒嬌,并沒有被她假裝的嚴肅吓到。他才不管什麼“營養均衡”,反正苦的東西就是不好吃!
“挑食對身體不好,你身體才剛剛好起來。”渡邊美和這次可不打算順着兒子,語氣十分嚴肅。
山下也還想最後再掙紮一下,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眼睛一亮,立刻跳起來跑到門口,興奮地喊道:“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