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也有一份原因,就當加練了。”
松田陣平還想說什麼,目光卻被跑道旁邊站着的三個人吸引了過去。他走過去,還沒等開口詢問,站在最前面的伊達航就率先開口了,臉上依舊挂着微笑。
“我們還是蠻有緣分的,而且我們也想加練幾圈。”
松田陣平看向旁邊的兩人,諸伏景光微微點頭,眼神中帶着一絲認真,仿佛對這次“加練”很重視;降谷零依舊滿臉嚴肅,但對“加練”明顯躍躍欲試。
松田陣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們想跑就跑吧。”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要跑去哪?要翹課的話,至少不要在我點名的今天。”
他們轉過頭,發現是藤原教官。他手裡拿着一份文件,站在不遠處。與昨天相比,他今天穿着制服,肩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顯得格外精神。
“藤原教官,你是來監督的嗎?”松田陣平往前走了幾步,試探着詢問。
藤原教官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但他很快用文件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語氣輕松地說道:“監督什麼?”
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十圈的懲罰啊!”
“這可不是對受害者的态度哦,陣平君。”藤原明将文件擡得更高了,但對面的五人都可以看出他笑彎的眼睛,“還有我目前擔任的職位是教官助教,并沒有替教官給你們加練的權力。”
“可……”松田陣平想到昨天鬼冢教官對他持續三十分鐘的批評,以及藤原明在旁邊的“拱火”。
如果不是他的“拱火”,批評或許不會持續那麼久。但整段對話的确都沒有提到藤原明的教官身份,反而是他先入為主了。
“即便你不是教官,也可以讓我受懲罰,畢竟是我犯錯在先!”松田陣平擡起頭,眼神堅定地看着藤原明,語氣中帶着一絲倔強。
看到對面格外認真的卷毛學生,藤原明微微一愣,随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把文件放下,看着松田陣平和後面正在密切觀察他們的四人組。
“上次我的暈倒隻是舊傷未愈,跟你沒有太大關系。如果你真想道歉的話,下次考試就拿個好成績給我。”他笑着說道。
“快去食堂吧,等會吃不上飯可不是我的問題喲。”藤原明輕輕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語氣溫和地提醒道。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向他鞠了一躬。随後轉身跟着其他四人匆匆忙忙地與藤原明道别,朝着食堂的方向跑去。
“青春可真是美好啊!”藤原明望着那群年輕人遠去的背影,不禁感歎道。他完全忽略了其實自己并沒有比他們大很多的事實。
“班長,你看到藤原助教了嗎?”萩原研二詢問着剛回到教室的伊達航。他們剛剛完成了一節理論學習課程,主要是系統學習各種法律法規。
課間進行了一次班委職務的選舉,伊達航當選班長後就被鬼冢教官叫到辦公室去了。
“沒有,不過下一節課應該是藤原助教的課,鬼冢教官讓我帶着他的教案過來了。”伊達航稍微示意了一下,手上拿着一大疊紙張。
“所以藤原助教應該是理論課程的老師?”諸伏景光微微皺着眉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思索。
“大概率是。”降谷零微微低着頭,回想起昨天早上的事件,猜測道,“也有可能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才轉到理論課程的。”
就在他們猜測的時候,教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藤原明走進了教室。
“伊達班長,把那些文件發到每個同學手裡就行。”藤原明說道。
其實他本來并沒有上課的任務,但由于犯罪心理學的老師昨天半夜臨時出差,他被臨時拉來代課。他實在懶得臨時準備教案,于是選擇了一個取巧的方法。
降谷零輕輕地打開自己面前的文件,第一頁是一份簡短的搶劫案案件時間描述。文字簡潔緊湊,詳細記錄了案件發生的時間、地點和初步案情。
他微微皺眉,眼神專注地掃過文字,随後翻到下一頁。案發現場的證據圖映入眼簾:照片中淩亂的房間、散落的物品,以及被标記的血迹,讓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再往後翻,是相關人員的證言。
“每個同學手上都有一份真實案件的文檔,明天交一份案件彙報給我,當然,交得越早,得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