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頭部流下的血液進入了眼睛裡,他的視線變得模糊,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在昏迷前,他看着對方隐約的笑臉,無力地說道:“寶石就在我身上,你拿去吧。”随後陷入了黑暗中。
“别過來!”男人從床上驚醒,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房内。他喘着粗氣,平複過于活躍的心髒跳動。
“你醒了,你的朋友昨天把出事故昏倒的你送到我們醫院。”
剛進來的護士一邊整理托盤上的藥物,一邊向男人解釋,語氣溫柔而平靜,“你的戒指還放在口袋裡。”
“什麼戒指!!!!”男人驚恐地轉頭看向準備給他換藥的護士。
“你口袋裡的藍寶石戒指,你朋友還說了讓你收好,他還留了一張紙條。”護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男人。
男人顫顫巍巍地打開了護士遞給他的紙條:
[還剩一天半]
他感覺到周圍似乎有無數眼睛在盯着他,那些眼睛隐藏在黑暗的角落裡,透過病房的牆壁和天花闆,甚至是從空氣的縫隙中,無聲地注視着他。
他轉動頭部,試圖找到那些目光的源頭,但除了白色的天花闆和單調的牆壁,什麼也沒有,隻有混亂的念頭如同潮水般湧來。
男人緊緊握住口袋裡的藍寶石戒指,那是他唯一的籌碼,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告訴自己,隻要在最後将寶石交到對方手上,一切就會結束。
‘真的會結束嗎?’】
聽說最後那個男人雖然手腳健在,但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有些人嘗試從他的嘴裡得到收藏家的外貌特征,但他隻能說出“黑發黑眼的男性”這種極為普遍的描述。
“恭喜你們現在被分配到這位的手下。”貝爾摩德一邊說,一邊試圖喚醒睡着的春上景助。
春上景助擡起頭,看向對面站着的三位新人,随意掃了一眼他們頭頂的标簽,從左往右依次是公安、公安和FBI。他伸出手擋住微微抽動的嘴角。
‘所以我是真的被BOSS穿小鞋了吧?還是這裡其實是特工培訓基地?’他心裡暗自吐槽。
……
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着整個城市,将天空和大地緊緊地包裹在一起。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勉強照亮了腳下的路面。
一輛車子緩緩駛來,車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線。車門打開後,下來一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走過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微微彎腰,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對着春上景助說道:“先生,請上車吧。”
春上景助微微挑眉,看着新之助的新形象。他走過去,上下打量了新之助一番,然後笑着說道:“新形象不錯,新之助。”
他将對方散到肩頭的長發往後梳理了一下,“怎麼頭發沒有束好?”
看到陌生的汽車停留在他們面前,其他人都下意識地将手放在槍支位置,随時準備在對方有異樣舉動時動手。聽到春上景助對男人的稱呼後,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又換新的新之助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諷刺。
‘新之助不就是新之助。’春上景助奇怪地看了一眼琴酒,随意地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貝爾摩德則在一旁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此刻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
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有其他任務,并不會繼續跟随他們一同行動。
春上景助自然地坐上了副駕駛,後座的位置對于三個成年男性來說有些狹窄,空間顯得有些局促。
諸星大坐在綠川光和安室透之間,為了不要過于碰觸到旁邊的兩位,他身體微微前傾,上半身也略微前傾。他的黑色長發往前下落,在後座與前座的縫隙間搖晃。
春上景助看了一眼座位中間存在感強烈的發絲,沒說什麼就收回了目光。
諸星大想到對方之前整理新之助頭發的動作,加上剛才看過來的目光。
‘之前一直聽說收藏家除了那些格外忠誠的手下之外,還對長發情有獨鐘,不知道這個喜好能為我赢得什麼?’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着。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車内彌漫着一種沉默而緊張的氣氛。隻有車輪在路面上滾動的聲音,以及偶爾傳來的發動機的轟鳴聲。
春上景助并不在意車上的卧底們在想什麼,他的頭靠在副駕駛的玻璃上,眼神望着窗外,‘寶石創造實體的功能還沒有用過,要不用上次得到的新寶石試試看?’。
他看向系統空間存放的黃色寶石,最終決定試試看。
“新之助,記得幫我把這個身體看好哦。”他的聲音在新之助腦海中響起。
由于切換軀殼會造成本體短暫的暈厥,春上景助還是決定讓新之助留在這個時間線。
“保證不會出問題!”新之助樂呵呵地看着春上景助閉上了眼睛。
後座的三人都察覺到副駕駛座的男人似乎低着頭睡着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正在駕車的新之助。前方駕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向他們投來了警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