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被槍指着,但并不擔憂,或者說他很難緊張起來。畢竟現在更需要擔心的是這幾位闖入了組織據點的劫匪。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們,恐怕等他們走進酒吧關上門後就會被子彈射成篩子。
“我們也是剛來這個酒吧。”安室透先将自己放在對方的立場上,語氣平和而冷靜,試圖讓過于緊張的劫匪稍微冷靜下來。畢竟被走火的槍殺死絕對是最蠢的死法。
“您是有什麼要求嗎?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否幫助您?”
“你這個混血雜種閉上嘴!!!”對方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激動了,臉漲得通紅,手中的槍微微晃動。
“就是有你這樣被社會優待的人,外國人又怎麼了!就隻是投了個好胎而已,憑什麼是我被開除!!”
雖然雙方言語交涉失敗,但安室透的舉動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
諸星大和綠川光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沖上前去,伸手扭掉了兩個劫匪手裡的槍,随後迅速放倒了他們。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
安室透則趁劫匪老大還處于兩個小弟被迅速繳械的震驚狀态,迅速上前,一腳踢開了對方手裡的槍支。
随後,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将劫匪老大重重地摔在地上,對方發出了一聲悶哼,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三人看着在手下還在痛苦呻吟的劫匪們,剛想說話,旁邊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玻璃窗被震得嘩啦作響,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三人下意識地護住頭部,身體微微下蹲,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别動!酒吧外面已經被我安裝了炸彈,你們……”沖進來的炸彈犯看見酒吧内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作為一個剛剛炸了旁邊那棟别墅的專業炸彈犯,男人很快就從錯愕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他舉起手中的炸彈引爆器,冷笑着說道:“你們在警察來之前可不要亂動,畢竟被埋在廢墟下可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
“那個長頭發的娘娘腔,給我過來!”炸彈犯沖着正在壓制綁匪的諸星大喊道。
諸星大擡起頭,看向對他示意的炸彈犯。他站起身,長發微微垂下,遮住了部分臉龐,眼神中帶着一絲冷峻和警惕。
他緩緩走向炸彈犯,利用敞開的黑色外套遮住了自己的雙手,随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他的眼神始終緊緊盯着炸彈犯手中的引爆器,同時也在快速評估周圍的環境,尋找可能的逃脫路線和掩體。
實際上,炸彈犯在諸星大站起來的時候就想反悔了。他的手指在引爆器上微微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為了不掉氣勢,他還是表面冷靜地看着對方靠近。
就在這時,兩隻帶着灰塵、傷痕累累的手一左一右地放在了他的肩上。
“喂!是你炸的别墅對吧。”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帶着一絲冷冽和憤怒。
炸彈犯被這突然的聲音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地轉身看過去,發現是兩名遮住臉的女性。
她們的衣服上還殘留着些許木刺和瓦礫,頭發上也都是塵土,看起來格外狼狽。看見炸彈犯轉身後,兩人非常默契地掏出槍對準他的腦袋,冷聲說道:“你說得對,被活埋進廢墟裡的确很難受。”
這兩位殺手剛好在附近進行任務,任務地址正是被炸彈犯選中用來殺雞儆猴的别墅。如果不是她們隻是來提前踩點的話,恐怕真的得栽在那個别墅裡。
誰知道這個顫抖着快要尿褲子的軟蛋哪來的炸彈,真是倒黴透頂。
炸彈犯害怕地跪了下來,如果不是槍頂在頭上,恐怕他早就軟倒在地上了。他隻是想要用炸彈威脅警察,他也是觀察過别墅的主人不在才動的手,沒想到裡面還有兩位活閻王。
他顫顫巍巍地遞出手中的引爆器,聲音帶着哭腔:“對……對不起!英雄饒命!”
兩位殺手看着快哭出來的炸彈犯,準備伸手拿過引爆器後再給對方一個不是很痛快的死亡。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起:“都别動!”
‘還有誰?!!’安室透、綠川光和諸星大迅速轉過身,發現後面突然出現的兩名蒙面劫匪。
三個人都露出了死魚眼,心中忍不住吐槽:“米花町罪犯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