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他還順便跟對方為自己之前的不當行為道了個歉。
“少爺!”終于找到烏丸蓮耶的仆人大喜過望,帶着身後跟着的打手簇擁在他身邊,想要查看他是否無恙。
烏丸蓮耶制止了對方的動作,他看着疑惑的仆人問道:“我看着很窮嗎?”
“完全沒有!少爺!”仆人有些惶恐地擺擺手,試探性地回道:“少爺是看上什麼了嗎?老爺和您的哥哥們現在都在家等着您,少爺需要的話可以……”
“不用了,我們趕快回去吧。”烏丸蓮耶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中帶着一絲不耐煩。他看着對方立馬應下,吩咐着衆人盡快帶着他回烏丸宅報平安。
他在回去的路上,又想起那個仆人的話“您可養不起我家少爺……”和春上景助的回答“新之助說得對……”。
‘看來得讓我的父親和哥哥們早點退休了,到時候我作為老爺應該養得起吧。’烏丸蓮耶的嘴角微微上揚。
仆人注意到少爺燦爛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笑:‘看來蓮耶少爺今天心情不錯,恐怕今天的事是少爺做的惡作劇吧。’
已經回到現代的春上景助緩緩醒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來了。然而,車上另外的兩個人——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沒有試圖喚醒他,而是靜靜地等待着他睡醒。
當春上景助微微動了動身體,兩個人剛想說話,一陣悠揚動聽的旋律響起。坐在駕駛座的貝爾摩德臉色稍變,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接聽。
春上景助饒有興趣地看着貝爾摩德聽電話時嚴肅的姿态。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讓對方将電話遞給了他:“大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收藏家。”
‘這位大人認識我?’
春上景助接過電話,笑着對那頭說道:“大人,早上好呀!最近身體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意外地年輕:“聽到春上君還是這麼有活力我就放心了。不過你最近突然消失了兩個月,你的手下也不知道你的消息,我們都很擔心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耳熟,春上景助發現對方好像是剛剛與自己道别的烏丸蓮耶,但如果真的是他,年齡似乎完全對不上,還有那位一直跟着的手下又是誰?
春上景助試探性地回道:“你之前給我的寶石被我弄丢了,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嗎?這段時間我又收集了一部分藏品,你需要的話可以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電話那頭的大人輕輕放下了他的無故缺席,但還是有個小小的懲罰。
“不過,你這兩個月的工作都積壓在那裡,你可以先去清理,完成後我們正好可以去看上次約好的櫻花。”
“好的。”春上景助平靜地回應對方的要求,然後迅速挂掉了電話,将電話遞給了欲言又止的貝爾摩德。
他向後躺倒在靠背上,腦海裡圍繞着三件事:
第一,這的确是烏丸蓮耶,對方現在還是能給他穿小鞋的上司;
第二,根據對方的話語,自己可能還得碰上幾次時空紊亂;
第三,沒有人喜歡工作,先休息一段時間才是真理。
理清頭緒後,春上景助望向了旁邊的兩位:“這邊有什麼可以休息的場所嗎?”
每次他穿梭時間都處在白天,按照正常的作息,他應該處于通宵兩天的身體狀态。現在,他隻想躺着休息一整天。
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嚣漸漸被燈光所取代。
一家隐藏在小巷深處的酒吧,内部空間并不大,卻布置得别具一格。中央并沒有燈紅酒綠的燈光,而是有些昏黃的燈光從天花闆上垂下的複古吊燈中灑下,營造出一種溫暖而柔和的氛圍。
牆壁上挂着幾幅風格各異的油畫,有的描繪着繁華的都市夜景,有的則是抽象的色彩碰撞,為這個空間增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吧台占據了酒吧的一側,木質的台面被打磨得光滑發亮,上面擺放着各種酒瓶和調酒工具。吧台後面,一位穿着黑色襯衫的調酒師正熟練而優雅地調配着一杯雞尾酒。
他的身後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反射出整個酒吧的景象。客人們或低聲交談,或獨自沉思,享受着這個夜晚的甯靜與喧嚣。
從後門進入酒吧二樓的春上景助環顧四周。如果琴酒和貝爾摩德的确表現出這就是休息的好地方的話,他真的會認為,這是職場霸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