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有意思的,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你之後可欠我一個人情。”他的聲音平靜而從容,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管家”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向前一步,迅速抓住了烏丸蓮耶的手腕,動作中帶着一絲急切:“您果然喜歡這種示弱嗎?那就先謝謝您了。”
“你要幹什麼?!”烏丸蓮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驚疑不定,他試圖掙脫對方的手,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出乎意料地大。
“偷人。”
……
“老爺,小少爺還沒找到,但是在少爺常待的櫻花樹下留下了一封信。”
仆人深深地彎腰,雙手恭敬地遞出信件,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和不安,不敢直視烏丸大人的怒火。
烏丸大人接過信件,信紙上的字迹潦草而随意。他看完這簡短的信後,不怒反笑:“這人還真是大膽!”
信的内容如下:
[不論是誰打開這封信,敬啟:
烏丸家小少爺我帶走了,不日返還。
無名小賊]
信的結尾居然還畫了個笑臉,那簡單的弧線在烏丸大人眼中卻顯得格外刺眼。
他稍稍冷靜了一些,目光掃過周圍,吩咐道:“這個人沒留下任何信息,大概不是來勒索财物。你去跟來客說烏丸蓮耶生病不方便見客,但宴會繼續進行,我之後也會過去跟客人們緻歉。再去找一些嘴嚴的人,去把小少爺找回來。”
此時在另一邊,由于烏丸蓮耶的“配合”,“管家”并沒有采取那種對他胃部造成重創的綁架姿勢,而是直接打橫抱起,也就是經典的公主抱姿勢。
“……”突然一下子被男人這樣抱起來,烏丸蓮耶額頭上冒出了一個“井”字,臉頰微微泛紅。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現在把我放——”
“抱歉,居然忘記了捂嘴的标準服務。”“管家”——春上景助愉快地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調侃。
他擡起眼,目光掃過前方的道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為了方便逃跑,春上景助主動打開了面闆,各種聲音和畫面開始交織。為了減少信息,他将注意範圍縮小到了十五分鐘内:
即将到來的烏丸家仆人尋人的嘈雜聲;十分鐘前受邀請的客人的交談聲,也在斷斷續續地傳來;一分鐘後的巷子拐角路過自行車清脆而短暫的車鈴聲;五分鐘後将出現的小孩童天真活潑的玩鬧聲。
即将到來的一群仆人們和幾分鐘前的結伴行人擦肩而過,路過的騎着自行車的年輕男子和打鬧的孩子們在同一位置交錯。這些人物的動作和表情清晰可見,每一個細節都被放大。
春上景助忍不住皺着眉,他的眼睛和耳朵仿佛被無數的畫面和聲音充斥着,讓他感到有些疲憊。看來這回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犧牲可大了。
烏丸蓮耶并不認為對方能成功将自己帶走,特别是對方懷裡還有個‘累贅’。
‘兩個人目标這麼大,而且現在我被抱在懷裡,一看就可疑。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他試圖掙紮,但很快意識到對方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你最好抓緊一些,我們要出發了。”
什麼?烏丸蓮耶聽到對方的話,顧不得掙紮,震驚地看着對方。随着他們轉過一個個小巷子,居然還多次翻牆穿過别人的住宅和店面。
他發現春上景助輕松地攀爬牆壁,動作敏捷得像一隻貓,而自己則被緊緊抱在懷裡,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穿過了狹窄的巷子,翻過了高高的院牆,甚至在一家小店的後院裡停留了片刻,但始終沒有碰到一個人。
烏丸蓮耶不知道是應該驚訝于對方優越的身體素質,還是驚訝于這附近的人全都恰好出門散心了。
“我怎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出門一個人都沒遇到的情況?這家夥果然問題很大。”他懷疑地看着對方,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安和好奇。
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低下頭,笑容更甚:“怎麼樣?好玩嗎?偶爾出門玩耍還是很開心的,小少爺。”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調侃。
“要我說話的話起碼不要堵住我的嘴。”烏丸蓮耶抛棄了貴族風度,露出死魚眼,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有誰把綁架叫做一起玩耍的?
最終,烏丸蓮耶被帶到了一個山上僻靜的神社。四周被高大的樹木環繞,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顯得格外甯靜。
但是……他站在神社的石階上,滿臉無語地看着“管家”和一隻鳥在那裡竊竊私語。所以,我為什麼會為了好奇和這種人跑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