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想起來沒進行自我介紹嗎?工藤優作罕見的有些茫然,這人果然是很奇怪。
他們終于來到了地圖上所标示的任務地點。這裡人聲鼎沸,有大量的攤販正在熱火朝天地準備迎接晚上大量客戶的到來。
雖然隻是進行前期的準備工作,但已經有一部分燒烤的香味夾雜着若有若無的甜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春上景助停下腳步,松開了工藤優作的手。
工藤優作稍微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擡頭觀察着春上景助那完全沒有運動痕迹的外表,不禁陷入了思考:
‘平時自己也有一定量的體能訓練,但這種快速奔跑作為高頻的無氧運動,還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訓練範圍。這個人看來身體素質很好,或者說平時有規律的體能訓練。’
‘而且剛剛的對話……這個人社會交流是不是有點太差了?’
這裡是即将舉辦廟會的地點,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工藤優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
他發現春上景助并沒有回答,而是擡頭看向了前方。
攤販們正在忙碌地準備着,各種小吃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但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景色。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賣鱿魚的師傅正在處理食材。
“那裡有什麼特别的嗎?”工藤優作低聲問道。
“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春上景助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
工藤優作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地站在了原地。看着春上景助緩緩走向那個攤位,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但他有一種直覺,感覺自己最好上前去查看一下。
“客人,要想吃新鮮的烤鱿魚的話,要等一等,我這邊還得準備一段時間,保證我烤出來的鱿魚是最美味的。”
老闆看到春上景助來到攤位前,立刻熱情地招待起來。春上景助付了錢,又問了一些關于小吃制作的問題,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和老闆攀談了一會兒。他的眼神卻時不時地掃向一個角落。
工藤優作正聽見不遠處春上景助和老闆的對話:
“老闆,你這個香辛料味道蠻重的,不會到時候味道給我做毀了吧?”
“不會的,雖然我鼻子可能聞味道弱了點,但我做鱿魚可是一絕。”
……味道?工藤優作站在原地,盯着春上景助的舉動,心中越來越不安。
他不知道春上景助到底在做什麼,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驅使他沒有繼續在原地等待,而是走向了他們。
當工藤優作站在攤位旁邊時,他仔細辨别了一下,發現香辛料中似乎有少許刺鼻的味道。
這個味道?難道說!工藤優作迅速繞到攤位後面查看,發現煤氣罐正在使用中,他伸手過去将閥門擰緊。
由于工藤優作的動作實在太快,老闆還沒來得及阻止。“哎!小朋友,這個東西不能亂碰的,而且叔叔我正在用,你家……”還沒等他說完,工藤優作就打斷了他:“煤氣罐洩露了,你需要檢查一下管道。”
“啊!是嗎?客人您聞到了嗎?”由于自己并沒有聞到,老闆向正在旁邊的等待的春上景助尋求了幫助。
對方的視線現在完全沒離開過鱿魚,他聽到問題擡起頭微微一笑:“嗯……聞到了,味道還挺重的。”
“那您怎麼不說?”老闆有些不解。
“我以為你的燒烤料是特殊的煤氣味的,尊重你的調料選擇,本來覺得很新鮮想嘗嘗來着。”春上景助解釋道,語氣輕松得仿佛隻是在開玩笑。
老闆扶額,一臉無奈:“先謝謝您的尊重,但是煤氣味的調料完全就是不存在的吧!”
這一系列事件下來,老闆并不打算繼續擺攤了。雖然直接中斷攤位會有一系列後續事情需要處理,但他感覺還是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會更安心一些。
走之前,他将烤好的鱿魚交給了春上景助,并退了錢:“這錢就退給您,您帶着小孩再去買點别的。希望下次再會時,我這攤子不會再出現些别的狀況。”
春上景助和工藤優作向老闆道别後,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他看着手裡紅彤彤的鱿魚,轉身看着工藤優作,眼神中帶着一絲嚴肅。
“這樣一來,我應該算是你的父親了吧?”
“咳咳——咳——什麼?!”工藤優作本來還在想問剛剛煤氣罐的事情,卻被他這個突然的問題給震驚到了。
“剛剛老闆說帶着你的小孩,不就是意思是社會意義上承認你是我的小孩?”春上景助擡頭看了一眼系統面闆,上面寫着“可領養”,後面還有一行補充小字:“無直系親屬存在即可”。
‘這算是個簡單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