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說罷,金發美少女如同打了勝戰般扭頭,帶着自己的貼身小秘書緩步離開,一邊走還一邊發出銀鈴般開懷的笑聲。
讓你趾高氣揚地對我大放厥詞,還爹味十足的教訓我?
我繪裡奈大人是你一個庶民廚師有資格教訓的嗎?
低級廚師就應該想狗一樣跪倒在我的面前,連觐見我一面都應該是跪地膝行的榮幸!
将冒犯自己的野狗教訓完畢,薙切繪裡奈心情舒暢,但是話又說回來。
劉昴星……
薙切繪裡奈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究竟是哪裡聽說過呢……”
新戶绯沙子:“繪裡奈大人?”
“啊,沒什麼。”
……
考試結束。
自己入學考試成功固然開心,但幸平創真的落榜更讓劉昴星擔心。
要知道在薙切繪裡奈說出最難吃幾個字的時候,幸平創真在他面前直接被打擊到表情空白。
更遑論當他從劉昴星的鍋裡刮下幾粒沒有被盛走的炒飯吃下後,更是神情恍惚到面如死灰的地步。
“創真?”
劉昴星對着小山般的行李,在校園的花壇裡找到了自閉的幸平創真:“你還好吧?”
“啊……”
幸平創真的□□發出靈魂已經離開的死動靜,鮮紅的頭發也萎靡着,失去應有的光澤。
“那個,我剛剛其實也嘗你的料理。”
劉昴星手腳無措的開口:“我覺得你的‘變身雞蛋拌飯’并沒有主考官說的那麼難吃,還是很好吃的!”
劉昴星誠懇道:“最少在我嘗過的拌飯料理裡,是前三。”
幸平創真活人微死:“……真的嗎?”
畢竟劉昴星的水平在他看來已經足夠點評他的料理。
劉昴星認真點頭:“是的。”
幸平創真:“那前二是哪些?”
劉昴星星星眼道:“媽媽做的!”
“……哈哈真是令人無法反駁。”
幸平創真當然知道劉昴星過來找他說話是安慰他,但他其實也并非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打倒的人,隻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敗。
他拍拍自己的臉頰,站起來:“謝謝你啊,小當家,雖然今天遇到的這群人都很煩,但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認識你。”
劉昴星:“我也是。”
考試之後,已是黃昏。
都說夕陽是殘陽,有着日本俳句裡特有的哀物之感,但這既是白晝的結束,也是黑夜的開始。
血紅色夕陽輝芒中,紅毛少年的眼瞳如正午鎏金,是找到目标的堅韌不拔:“下次,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幸平創真向劉昴星伸出手。
握手我知道,跟中華的抱拳是一個意思。
但這個是……?
幸平創真的手并沒有落在下方,反而舉起來,在劉昴星的鼻子前側着。
完了,這個好像風還沒教。
劉昴星有些汗流浃背。
幸平創真:“小當家?”
“……”
小當家陷入沉思。
“!”
小當家心生一計。
這個高度,難道是!
劉昴星興奮伸出手,握拳。
幸平創真:“??”
隻見劉昴星一臉高興,地将自己的拳頭抵在幸平創真的張開的手掌心裡。
兩人一人一隻手,合夥在他們之間拼出一個抱拳。
“……啊?”
“……錯,錯了嗎?”
……
插班考試的教室。
所有考官與考生早已離開。
但本該空無一人的餐桌前,卻站着一名身穿羽織的老者。
老者伸出筷子,在品嘗完幸平創真的料理後,又從劉昴星的鍋裡拈出一粒金色的米粒送入口中。
“果然沒錯……”
隻是這一粒早已冷卻的米粒,老者的身體裡便兀自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場和氣流,将他的羽織撕爛。
布料破裂的聲音中,老者仰天大笑:“終于!終于讓老朽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