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聲看向夙隐,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夙隐表情嚴肅的說道:“你應該聽說過,J市最近一年,出現了很多起惡性殺人事件。”
顧聲安靜的聽着,默默的想:沒聽過,不知道。
夙隐繼續說道:“經過調查,我們發現,這些案件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臉色陰沉下來,繼續說道,“這些人在作案前,都曾在同一個心理醫生那裡接受過治療,那個心理醫生叫闾焰,是J市大學犯罪心理學教授。”
顧聲挑了下眉:“犯罪心理學教授當心理醫生?”這對嗎?
夙隐說道:“他也有心理學博士學位,以及心理醫生資格證,他作為心理醫生沒有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
夙隐繼續說道:“他在誘導他的病人犯罪。”
顧聲感覺,一個犯罪心理學的教授,誘導自己的病人犯罪這件事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
顧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把他抓起來不就好了。”
顧聲感覺這裡面沒有自己什麼事。
夙隐微微皺眉說道:“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現在的問題是,沒有證據。嫌疑人稱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願,與闾焰無關。”
顧聲說道:“既然嫌疑人這麼說了,那或許心理醫生真的是無辜的?”
夙隐聲音瞬間拔高:“不可能,就是他。”
顧聲默默的看着激動的夙隐。
夙隐平複了下心情,說道:“等你見到他你就會明白的。”
然後他說起另一件事:“現在就有一個案子,一個人因為懷疑女兒不是自己的,所以将女孩藏了起來,無論我們怎麼審問,他都不肯供出女孩的位置,現在女孩的情況不明,時間拖的越久,女孩就越危險。”
顧聲有些好奇的問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懷疑?”還去看了心理醫生,不會是真有精神病吧。
夙隐說道:“因為他親眼看到了妻子出軌。”
顧聲微微睜大眼睛,親眼看到?這确實會讓人産生懷疑,不過既然懷疑:“他沒去做親子鑒定嗎。”
夙隐說道:“沒有,這就是問題所在,其實嫌疑人早就知道妻子出軌,不過為了女兒,他選擇隐忍。然後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将女兒藏了起來,在這之前,他接受了闾焰的心理指導。”
顧聲有些好奇的問:“那他的妻子呢?”明明妻子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隻針對女兒?
夙隐說道:“他的妻子已經被他殺死在家中。”
顧聲想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放到前面說嗎?
不過夙隐很明顯認為這并不是什麼重要的信息。
他說道:“這些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女孩,可惜我們撬不開嫌疑人的嘴,現在最有可能讓嫌疑人講出實情的隻有闾焰。”
顧聲說道:“闾焰不配合?”
夙隐情緒變的激動:“他根本就不可能配合,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他在引導嫌疑人作案的。”
夙隐閉了閉眼,平靜下來,說道:“現在隻能靠你了,”他看向顧聲,“我知道你會催眠,而且很厲害。”
顧聲在心裡指了指自己:我?催眠?前面不是說我是偵探嗎?難道是催眠偵探?
好像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不會催眠啊。
顧聲确定這活自己接不了,把女孩的生命交到顧聲手裡,這在顧聲看來是最大的不負責任。
專業的事應該讓專業的人來做,比如,李青越或許能幫上一些忙。
就在顧聲打算向夙隐推薦一下李青越時,直升機降落了,目的地到了。
這裡是J市治安署的總署,飛機停在樓上,樓下人來人往,看起來很繁忙。
就在飛機挺穩的瞬間,有人沖上來對夙隐說:“嫌疑人在看守室自殺了。”
夙隐一邊往下走,一邊問:“怎麼回事?”
那人說道:“他趁看守不注意,用頭撞牆,流了很多血,人也失去意識了,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急救了。”
夙隐說道:“一定要把人救回來,他現在還不能死,”那人應了一聲離開了,夙隐看向顧聲,“嫌疑人生死未蔔,現在的突破口隻剩闾焰了。”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又有人走了過來:“你跑哪去了,闾焰的監押時間隻有四個小時了,快點來。”
夙隐看向顧聲:“走吧,就等你了。”
顧聲剛想說出口的拒絕,在看到眼前忙碌的景象後,咽了回去,所有人都在努力,這時候顧聲說些喪氣的話,好像不太合适,而且隻剩四個小時,現在去叫李青越也來不及了。
他可以試試,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成功。”
夙隐說道:“我既然選擇找你,那自然是因為你可以,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種妄自菲薄的性格。”
以前?顧聲可沒有以前。
顧聲不知道夙隐為什麼認為他一定可以,不過現在還是先去會會那位傳說中的闾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