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聲沒說話,他感覺後面這個版本,也就喜歡這種傳說,涉世不深的年輕人會相信。
調酒師看向顧聲,說道:“為了守護寶藏,神聖之主的後代成立了名為‘藍月議會’的組織。”然後他不再說話。
講完了?顧聲看向調酒師,确定調酒師已經講完故事,顧聲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調酒師輕聲道:“好久不見,議長大人?”
顧聲的動作僵住了,他叫我什麼?
調酒師微笑着,繼續說道:“很樂意為您解憂,請盡情吩咐。”
顧聲的第一反應是:惡作劇?
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出其他的了,顧聲觀察着周圍,尋找暗處可能存在的攝像頭,不過什麼都沒找到。
他不自覺的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墜,這似乎是他遇見煩心事的本能的反應。
在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後,顧聲僵住了,他脖子上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吊墜?
顧聲低頭看了看,看到一個用藍色水晶制成的,花瓣像月亮的花朵形狀的吊墜。
這個吊墜顧聲看着有些眼熟,他看向調酒師,在調酒師衣服上看到一枚胸針,那枚胸針和顧聲脖子上的吊墜一模一樣。
顧聲默默的把吊墜放進衣服裡,在調酒師的注視下,憋出兩個字:“無事。”
調酒師明顯不信:“能讓您遠道而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
顧聲此時注意到,調酒師身後的牆上寫着這家酒吧的名字“藍月酒吧”。
藍色的花,叫藍月,多正常。
所以這不是惡作劇?
但是這比惡作劇還恐怖,他又有新身份了?
顧聲在腦海裡不斷呼喊着系統,可惜,依舊沒回應。
他隻是想出來放松下,他還有那麼多麻煩事沒處理完,這怎麼又來一個。
雖然内心已經崩潰,不過顧聲表面已經平靜,他喝下最後一口酒,說道:“有事又如何?”
調酒師将杯子排列整齊,然後将左手放在心口位置,微微附身:“不管有任何事,隻要能用到我,都是我的榮幸,我期望能為您效力。”他的眼神裡透露着一絲狂熱,似乎對顧聲接下來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抱有近乎獻祭般的期待。
顧聲對調酒師過于虔誠的的态度有些不适應。
按調酒師說的,顧聲是那個什麼“藍月議會”的議長,那調酒師又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這個議會裡的其他人在哪裡?
不過,調酒師的态度讓顧聲有些相信他确實很願意替自己分憂。
而他也确實有煩心事,或許他可以問問,不說的太仔細應該不會有事。
顧聲沉吟片刻,說道:“你知道銜尾蛇嗎?”
調酒師回答道:“那個最近鬧出很大動靜的小偷組織?略知一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的說道,“難道他們偷了您的東西?”
顧聲并不感覺自己有什麼能被銜尾蛇看上的,他說道:“沒有,我隻是對他們的身份有些好奇。”
調酒師神色放松下來,他說道:“那不是什麼秘密,您想要的都會送到您的眼前,請給我一些時間整理。”
顧聲感覺有些不真實,什麼叫不是什麼秘密,他到現在連組織老大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顧聲半信半疑,不過他沒見懷疑說出來,隻是說道:“盡快。”既然說能拿到,那就盡快拿給他,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調酒師說道:“不負您所望,我會盡快把整理好的資料發給您。”
發給我?發到哪?我們交換過聯系方式嗎?
關于明明自己的手機号誰也沒告訴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手機号這件事,顧聲已經沒感覺了。
姜永知道,組織老大知道,李青越也知道,他感覺沈安應該也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可能不止一個,他的手機号那才是真正公開的秘密。
調酒師說完後,繼續期待的看着顧聲,似乎顧聲剛才交給他的任務不值一提,他還想要顧聲提出更多要求。
看着調酒師的眼神,顧聲感覺自己不說點什麼好像不行。
不過他暫時也沒有其他的事了。
沉默了一會,顧聲還真想起一件事,他問道:“顧家,你了解嗎?”
調酒師眨了下眼睛,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解,他說道:“當然了解,前議長嫁到顧家時,父親還曾極力反對,不過看到您身體如此康健,他老人家也就釋懷了。”
嫁到顧家?所以前議長是顧聲那個從沒見過的母親?
說起來,顧聲從沒想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母親這件事,看顧家的反應,他這個母親,應該已經不在了。
顧聲說道:“那顧家的那兩起慘案?”是誰做的。
調酒師瞬間就明白了顧聲想問的,不過他很遺憾的說道:“關于那兩個案子我們也查過,很慚愧,沒有查出真兇,前議長在世時,最後兩個心願,一個是查到兇手,一個是找到您。”
他看着顧聲道:“雖然兇手還沒查到,但是您回來了,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隻可惜您沒有見到前議長最後一面,這也是您一直和我們提及的,您的遺憾。”
顧聲很想說,他沒提及過,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有母親這件事。
默默的接受了系統塞給他的新設定,顧聲站起身。
他已經可以相對沉着的應對這種突發情況了:“暫時沒有其他事,資料記得給我。”
調酒師有些不舍的說道:“您這就要走了嗎?我新設計了幾款雞尾酒,還沒給您展示。”
顧聲對酒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他對于和一個和自己很熟,但是自己一點都不熟的人待在一起更是沒興趣。
顧聲說道:“下次有機會,再展示給我看吧。”
調酒師眼睛亮了:“您還會再來嗎?”然後他有些遺憾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很想帶您四處看看,可惜A市不是一個适合閑逛的城市,即使讓您知道這裡發生的事,都是污了您的耳朵,如果您的事情辦完了,還請盡快離開這座罪惡的城市。”
顧聲很不适應調酒師這種說話方式,他點了點頭,然後淡定卻迅速的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