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庫隻有老大和幾個高級幹部可以進入。
守衛保險庫的都是組織老大的心腹,他們是對組織老大最忠誠的一批人,也是組織裡最精銳的戰力。
顧聲走到門口後被攔了下來,守衛有兩個人,他們看到顧聲後馬上握緊了槍。
面對顧聲的來到,他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監控隻有畫面沒有聲音。
沈安看到其中一人一臉警惕的對顧聲說了什麼。
顧聲沒有回答守衛的問詢,他隻是看向說話的守衛,然後沒有任何預兆,他突然出手扯過挂在守衛身上的槍。
槍挂在守衛身上,而且守衛還雙手緊握着槍,想要把槍搶走是不可能的。
顧聲也沒有打算搶走槍,他隻是移動了槍口的位置。
守衛在見到顧聲時就把槍的保險打開,這倒是方便了顧聲。
顧聲的動作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在将槍口傾斜到一定角度後,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從守衛的下颚進入,穿過頭顱,打在了天花闆上。
守衛的身體抵消了槍的後坐力,槍口輕微下斜,正好對準了另一個守衛。
顧聲再次扣動扳機,子彈打穿了另一個守衛的眉骨。
于此同時另一個守衛也扣動了扳機,子彈打中了顧聲腹部。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速度快的讓看視頻的沈安都愣了一下,他知道顧聲強,但是顧聲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強。
兩個守衛瞬間失去了意識,顧聲穿了防彈衣,不過還是因為子彈的沖擊後退了幾步,嘴裡溢出一些血。
象征着警報的紅色閃光瞬間占領整個總部。
總部有安保設施,警報響起後,整個總部會降下金屬牆,封堵住所有出入口。
關閉警報的開關在組織老大的辦公室。
此時組織老大因為顧聲說有事情彙報,正在休息室等顧聲,此時他被暫時困在了休息室。
此時的顧聲看了眼監控,然後拿起守衛的槍指向監控。
監控畫面中斷。
接着切入下一段畫面。
顧聲再次出現,他身上多了一個黑色的背包。
位置還是那個走廊,不過這次是在走廊出口的位置,他的旁邊就是走廊拐角,這個位置很危險,沒人知道什麼時候在拐角的那一邊會突然出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按照監控上的時間計算,顧聲消失了十三分鐘,根據沈安後來了解到信息,他大概知道顧聲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保險庫除了守衛,還有三道二十厘米厚的金屬門,這三道門,第一道門需要組織老大或者幾個高級幹部的指紋和眼膜解鎖。
其他兩道門需要密碼,這個密碼每過二十四小時就會重置。
顧聲很輕易的就通過了三道門進入了保險庫,他從裡面取走了組織為另一個組織制作的用來襲擊城市中心廣場的炸彈。
根據另一份調查顯示,組織裡的某位高級幹部在這時已經身亡在家裡,死亡時間與爆炸發生事件相差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那位高管的眼鏡和手指被人取走。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
奇怪的是,此時顧聲什麼都沒做,他隻是一臉平靜的盯着監控,似乎在等什麼。
沈安想到他接下來做的事,不禁屏住呼吸,這是他最想要解開的謎團之一。
在清理爆炸現場的時候,其中一些屍體并不是死于爆炸。
畫面裡,顧聲沒有像剛才那樣摧毀監控,而是站在原地盯着監控。
大概過了十幾秒,顧聲突然毫無征兆的舉起槍,槍口越過拐角,對着沈安看不到的地方扣動扳機。
沈安睜大眼睛盯着畫面,終于在畫面的角落看到一隻腳,那隻腳的主人被顧聲擊中,倒在拐角的另一邊。
然後顧聲松開槍,從包裡拿出一顆手榴彈,扯開拉環在手裡拿了幾秒,然後才扔向拐角另一邊。
做完這一切,顧聲看都沒看監控,直接一槍将監控打掉。
沈安按下了暫停。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來當時發現的那個全副武裝,臉上帶着防彈面具的人,是這樣被殺死的。
作為專門制造武器的組織,他們也做各種防具,那些防具沈安見過甚至用過,它們的質量很好,就說那個面具,如果不是在極近的距離射擊,很難一槍擊碎它。
剛才顧聲的操作,沈安看明白了,他是故意留下那個監控的,為的是引誘警衛到來。
顧聲就像能預知到後面發生的事一樣,他算到了警衛會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
這時,他既是獵物也是獵人
然後,顧聲在完全沒有視野的情況下開槍了。
這一槍直接擊穿了面具,擊中了那人的眉心。
沈安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他在想象,想象自己站在顧聲的位置,能不能做到像顧聲這樣?
答案是不能。
以那時的情況看,顧聲這槍,早一秒,或者晚一秒,結果都可能不一樣。
沈安甚至不能保證自己在面對那種情況時可以像顧聲這麼冷靜。
沈安小聲的說了一句:“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