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安澄笑納了幾人的威脅,聽完鄰座少女想要和朋友解開矛盾和解的願望,就輪到了她。
“如果我說,我并不打算殺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人,也根本不在意你們犯過什麼罪,至少在這裡。”
角落中傳出一聲冷哼,是那位傲慢的第五人。
“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們認真聽,至于遵不遵守,全憑自願。”
在這時,衆人才感到她認真起來了。
“想活下來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和我的意見一緻,反之,生死自負。”
暴躁男人正想罵她,但不經意與她的目光相觸,瞬間心中發虛,隻好趕忙移開,心中亂作一團。
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決斷,隻好悄悄戳戳身旁的醫生。
他們都接收到了前排第五人讓他們投第十二人的要求,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兩人的交鋒,是那名少女占上風。
她最後的一番話到底是什麼用意?
醫生對暴躁男人的疑問也無法解答,心底也是糾結萬分。
她先前的舉動幾乎将人得罪了遍,但想必在場不少人絕對能夠想到支撐她如此做的底氣是什麼,那名前魔衛隊成員似乎也與她達成某種默契。
誰不想活啊?即使犯了罪……
在“開始投票”的話語落下時,衆人紛紛舉起手臂,目光尋覓着,心底猶疑着。
他們看到第十二人站起,這方便她指出自己的投票人選,她的手臂擡起,除卻食指,其餘手指蜷起,人們順着她的指尖方向望去。
一時間都愣住了,這……這太荒謬了!
她指向了——祭台上的神父!
波琳眉梢一挑,随後是第二支指向神父的手指。
第十一人手指也顫巍巍地指向了台上,恐懼令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波琳握住鄰座女人的手,傳遞給她一個堅定溫和的目光,舉着她的手也指向了神父。
醫生舉起手臂握住拳頭,看着靜靜發生的這一切,慢慢調轉手臂朝向前方,伸出指向的食指。
暴躁男人看到醫生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險些忍不住喊出聲,瞬間慌到收起手臂,望向一臉堅定坦蕩,毫無畏懼與神父直視的第十二人,默默修改了答案。
埃爾看向身後一堆指向前方的手指,以為是自己,差點吓得尿褲子,但很快,他發現,這個角度并不是自己,她們也沒有看向自己。
可他是第一排啊,身後……他悚然一驚。
她們……瘋了嗎?!
在一片靜默中,衆人目光交換,修改着糾結着自己的答案,直到許多沒有人再修改,安澄滿意地看向現在的局面。
忍不住動了動舉到有酸意手臂,按理說精神世界不會有這些生理反應,但手臂舉久了會酸,人們早已接受這種習慣,所以即使在精神世界,也會感到手臂酸。
“手都舉酸了,神父,可以結束審判環節了吧?”聽起來這是句詢問,但結合現在的情景,更像是一種撕破臉開戰的訊号!
畢竟,台下的十二人,除了第五人指向了安澄,第六人指向了第五人,其餘人全都指向了台上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