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隻是太開心了。”沈鶴停下,将蘇酥穩穩抱在自己懷裡,一刻也不願意撒。
引得蘇酥在内心翻了無數個白眼,要不是因為曼陀羅花,她就算嘎嘣死,也不願意沈鶴碰。
“我父親在京郊,坐馬車的話最少得兩天。不如咱們今天先休息,明日再出發吧。”此刻,外面日頭正高,沈鶴起身關上房門,明顯的不懷好意。
蘇酥抱緊自己縮在牆角:“光天化日,世風日化,你想幹嘛?”
“我要是真想幹嘛你能躲得過嗎?”沈鶴輕笑:“放心,我隻是想抱着你躺會兒,你不在的這幾日我睡都睡不好。”
“去你的吧,男人嘴裡沒一句實話,你再這樣我可回宮了。”蘇酥信他個鬼,她直接拒絕,目光防備。
而沈鶴也不勉強,他退而求其次:”那你親我一口。”他将唇湊到蘇酥唇邊,稍一撅嘴就能親得上。
這下,蘇酥想親臉的機會也被他剝奪了。
不過,她還能忽悠。
沈鶴因為索吻而低下的頭,蘇酥趁機摸了摸他粗硬的發頂:“你不是答應我從朋友做起嗎?哪有朋友親嘴的?難道你平時也和秦元新親嘴嗎?”
她的三連問成功把沈鶴砸懵,但沈鶴一般也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好,我聽你的。”他将自己頭蹭了蹭蘇酥的手心:“我現在就去打點途中事宜,你在屋不要亂跑。”
“知道了,你趕緊去吧。”蘇酥催沈鶴走。
沈鶴走出門,又不放心地拐回來:“慕晚晴她們如果來了,你不要給她們開門。更不能和她們說話,也……”
如唠叨的老頭子一樣,沈他交代了一大堆。
蘇酥一開始還應合他兩句,到後面的隻一個勁點頭。沈鶴才侃侃放過她。
“殿下,這伏羲山可真美啊。”綠果坐在車架上,望着滿山的景色驚歎。
伏羲山的路上,蘇酥将頭一路探出車外。
她伸手捏住風中飄來的銀杏葉,在山頂的大霧中,金黃銀杏葉突出重圍,掀開了這片雲霧下的伏羲山。
隻見眼前生态環境極好,馬車仿若撞進大自然私藏的畫境。
這裡有着京城沒有澄澈山溪,自峰巅潺潺而下,水流清淺,水底的沙石、遊魚都清晰可見,溪畔水草搖曳生姿,為往來的鳥獸提供了天然的飲水處。
實在是塵世之外不可多得的美景,堪比5A景區。
“少爺,您怎麼突然來了?老爺這幾日正想您呢。”一位面色和善的仆人出現迎接,看年紀應該是沈鶴熟識的老人了。
“肖管家,我爹呢?他怎麼沒來?”沈鶴翻身下馬,去接身後馬車上的蘇酥:“肖管家,這位是三皇子。”
蘇酥扶着沈鶴的手下來,沖着肖管家點了點頭。
“三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肖管家身軀一震,怎麼也沒想到身後這輛普通的馬車裡,坐得是當今炙手可熱的三皇子。
蘇酥被肖管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沈鶴毫無顧忌地拉起她的手:“走吧,咱們找我爹去。”
“嗯。”蘇酥和沈鶴手拉手地走了,留下一臉狐疑的肖管家。
他們少爺什麼時候跟三皇子扯上關系了?
兩人看上去還那麼要好。
他擡腳跟上,讓仆人又打掃出了一間客房。
“爹,我帶三皇子回來了。”沈鶴帶着扭捏的蘇酥推門而入,神采奕奕。
“三皇子?”一道中厚蒼老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帶着久經沙場的從容殺氣,令人心驚。
蘇酥從沈鶴身體探出腦袋:“沈老将軍好,我是三皇子秦元青,您叫我元青就好。”
她今日穿着一襲白色勁裝,與穿着黑色勁裝的沈鶴看起來極為相配。兩人一黑一白,恰似那太極圖的陰陽,密不可分。
“老朽見過三皇子。”沈中士扶着椅子扶手起身,沖着蘇酥微微一鞠躬。
這下,還不等蘇酥扶,沈鶴就已先她一步:“爹,你不用給她行禮,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
一家人?
沈中士撇了眼蘇酥的臉色,猛地給了沈鶴胸膛一拳:“混賬東西,在邊關這麼多年連禮數都忘了,還不快給三皇子道歉。”
沈鶴這一拳挨得結結實實,他捂着胸口:“我說得是真的,我倆……”
“沈鶴!”蘇酥見沈鶴馬上就要說漏嘴,立馬出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