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小孩子.....”騎了一天的馬是困連帶她都忍不住想睡。
可現在的卻遲遲不能安睡。
吉勒塔當時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腦海中。那是屬于上位者的眼神,無聲宣告着絕對掌控權。
看那人時帶着漫不經心的審視。
此時想起來也讓沈绾月心中一顫。不過從小事來說對方還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好友。
帽檐與面紗被摘下。她垂眼看着手上被包紮的傷口。
現如今在周婉身體中,要是完成任務後離開這具身體那便隻剩下小丫一人了。
這個時代連成年人都難以生存,更别說還是小女孩的小丫。
如果吉勒塔願意幫忙安置小丫的話.....
想到這,沈绾月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甚至懷有疑心的人身上。
或許是對方身上開朗大方如朝陽般讓自己心生希望吧。
手心傷口隐隐約約傳來疼痛。看來還是别碰水了。
簡單褪去衣服,躺在床外側熟睡過去。
另一邊。
蕭昭明的人找到在屋中準備沐浴的吉勒塔。
吉勒塔表情不耐煩:“幹嘛?喜歡看小爺洗澡啊。什麼癖好....”
“王子,屬下前來是希望你警惕那位娘子.....她看上去并非表面那麼簡單。”
在他反駁自己安排的時候吉勒塔便對人有成見,說話是一點不客氣:“看上去沒表面那麼簡單,呵呵,你看的難道不是向歡的表面?”
“王子.....”那人不在乎那什麼向歡是作甚,隻是擔憂她靠吉勒塔接近自家主子,“你是屬下主子好友,屬下隻是想提醒你來路不明的人不能帶這身邊。無論向娘子是否帶有目的。”
吉勒塔看在對方是蕭昭明的人份上才多說幾句,要是換做别的什麼人早就趕出去:“行了行了,不就是不放心向歡嗎,我安排人在屋中看着她就可以了。”
他還想勸解。
吉勒塔像是當人不存在一邊脫掉衣服一邊說:“放心。向歡就是普通女子,她也就比别的人....嗯,多些考慮。”讓小丫随身帶毒藥粉怎麼不算?
為了讓人放心,他又道:“我第一次見她是被一群老弱病人欺負,還有小丫不見的時候人家都沒有想着把所有人抓起來逼問。——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脆弱,騎馬時都能受傷。不要擔憂。”
在他心中,沈绾月已經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善良的弱女子。
再加上一個人無依無靠還帶着一個小孩子更然讓人心疼。
這麼一說,讓人更加憂心。怎麼越聽越感覺那女子動機不純?
“屬下....告退。”
“趕緊的!小爺要脫褲子了。”
那人出門還能聽到吉勒塔在說話:“等會兒你會自卑....”
“.......”
謝謝體諒,并不會。
說王子心慈吧,又能毫不猶豫揮下殺刀。
若是說心狠手辣,他卻總喜歡幫助他人。說起來自家主子也是這樣與王子結識。
果然外邦貴族人的心思是他們這等人猜不透的。
漸漸的他隐沒在黑夜之中。
———
第二日。
吉勒塔起一大早,準備出發去收草藥。之前在鄲州人雖收上一些,但是還需要他去過目再買下。
還要看看數量夠不夠要求。
沈绾月和小丫一覺睡到大中午。
“唔.....”自從來到周婉身上,她好久沒睡這麼安逸了。
小丫被餓醒:“姐姐小丫餓了...”
沈绾月翻身下床,穿好鞋和衣服後幫小丫穿戴整齊:“我出去找點兒吃的,小丫要保護好自己。”
“好。”小丫張嘴說道,“我一定不會再讓壞人擄走的!”
“嗯,真厲害。”沈绾月腦子還有點迷糊,走心誇贊一句。
此時屋外等候多時的人聽到動靜先一步敲門:“向娘子。”
沈绾月打開房門,是吉勒塔身邊的侍衛。見他手中端的盤子中放着碗筷:“是給我的?”
“啊.....是。”那人之前看過沈绾月的真容,隻是這次沒有任何預兆把他吓一跳。
沈绾月接過手:“多謝。”
“....不客氣。要謝就謝吉勒塔吧。”是他家王子讓自己保護她的。
雖然不知王子為何如此,但這麼做便是有他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