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勒塔性格爽朗,問起:“我叫吉勒塔,不知娘子......”
“向歡。”沈绾月任由微風吹動面紗拂過臉龐。
小丫沒感到危險,說:“我叫小丫哦。”
吉勒塔笑出聲:“小丫好啊。”
小雅大聲回複:“哥哥好!”
“哈哈哈......”
他對上沈绾月那雙讓自己感到熟悉的眼睛:“向歡。”
沈绾月的手放到小丫頭上,對吉勒塔微微颔首:“多謝了,吉勒塔。”
人群馬車慢慢向前湧動,正好到了吉勒塔等人。
“走吧。”吉勒塔雙腳夾緊馬腹部。
随着馬蹄聲傳來,衆人緩緩向前走。
城牆之上。
聞宇見此,不由說道:“吉勒塔還真喜歡幫人。”
蕭昭明聞言輕笑。
他看不見下面情景,從聲音中可辨别出大緻情況。
“他一直如此。”他陳述事實。
吉勒塔一直是個熱心腸之人,這與他的信仰和性格有關。
蕭昭明在其中抓住關鍵信息:“那位女子臉怎麼回事?”
聞宇搖頭:“屬下未見過,或許是其他原因導緻的。”
能讓車夫害怕,想來與瘢痘模樣相似。
“公子!”聞宇出聲。
蕭昭明不以為意,取下眼上的布。
聞宇滿眼擔憂:“大夫說眼睛要少受光。”
他說:“無事。”
下面人群緩慢移動。蕭昭明很快鎖定吉勒塔。
視線移向吉勒塔身邊遮面的那位女子。
他垂眸望去,輕捏指尖。
心底泛起層層漣漪:“她又有怎樣的命運?”
他眼神中裹挾着隐隐的期待。
或許是老天聽到他疑問,一股清風襲來,吹起沈绾月的厚紗。
她雙手拉着馬繩,騰出一隻手拂下面紗。
隻是這一瞬間,蕭昭明眼前便浮現出——
“玉骨天成延鶴算,瓊姿月映駐春顔。”
他喃喃自語:“春顔?”
聞宇低頭,似乎是沒聽到自家公子的話。
蕭昭明覺得有意思。心中道,活得長,又永駐春顔。莫非是得了仙丹?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發笑:“有意思.....”
前有壽命不過七日,如今又有人命比天長。
眼前人走出潭州。蕭昭明卻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天空突然轟隆隆。
蕭昭明望去。隻見天空灰蒙蒙一片。
“滴答滴答”,一個水珠落到眼角。
“公子。”聞宇撐起的傘遮住雨水,“下雨了。”
蕭昭明喉嚨發出輕笑:“嗯。”
“聞宇,這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般。”和自己這雙眼睛,能看透所有人的命格,唯有自己的命看不透。
他所受的苦與偏見好似不值得顯現。
不值一提。
聞宇下意識皺眉。公子怕又是想起傷心事。
“回去,準備動手了。”
聞宇放心,擲地有聲的回複:“是。”
城外。
小丫的小手捂住頭頂,眼睛往天上看:“下雨了耶。”
吉勒塔望去:“怕是一會兒就下大了。就近休息一會兒吧。”
離他最近的男人開口說:“雨會下到傍晚。”
“啊?這麼久.....”小丫焉氣,“姐姐,我有點餓了....”
沈绾月心中微顫。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自己。
小丫見自己姐姐臉色不好,便不再說話。
倒是吉勒塔“不識趣”,騎着馬往沈绾月身邊靠:“小丫說她餓了。”
聞言,沈绾月低頭看向身前小小的小丫:“吃點兒幹糧?”
還不等她拿出來,吉勒塔手中的餅已經送到小丫手中。
小丫高高興興咬下一口,鼓着腮幫子:“謝謝哥哥!”
沈绾月無聲笑了:“慢慢吃。”
這裡離潭州不算很遠,周邊有供人落腳的客棧。
客棧的小厮把他們的馬牽走。
小丫以前和周婉四處漂泊,對于客棧沒太大反感。
吉勒塔比起不久前,皮膚顔色深了一些。
或許是長時間奔波的原因吧。沈绾月不由自主的想。
自己第一次與吉勒塔見面也有馬,後面還到了客棧。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說這緣分。
吉勒塔确認自己的馬被安排好來到客棧前,見沈绾月若有所思,好奇問道:“向娘子在想什麼?”
面紗之下,沈绾月眉眼彎成月牙,眸中帶有笑意:“覺得我們真有緣。”
吉勒塔沒想到對方同自己有一樣想法,頓時眉開眼笑:“是嗎!我也這麼覺得,看向娘子的第一眼我便覺得特别眼熟!”
少年聲音很大,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連吉勒塔的侍衛們都帶着八卦眼神直勾勾看他們。
沈绾月尴尬得呵呵笑了兩聲:“我們先進去吧。”
“好!”吉勒塔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在得知向娘子和自己有同樣的感覺後,整個人放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