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那個白毛今天為什麼跟你在一起?”
白翎懶懶地眯着眼睛,“……他來店裡紋身。”
“你給他紋的嗎?”陰險白毛,肯定是故意找過去的,可惡。
“嗯。”
“……我也要紋。”付晟一想到白翎在别人身上專注的動作,就有點酸,雖然他知道那是工作。
“紋身不是兒戲,沒有後悔藥。”
“……”付晟把白翎扭轉過來,讓他面對着自己,用眼神無聲的抗議。
白翎:“……?”
他小聲說:“你最近幹嘛老是做這種怪怪的表情。”
正在學習白毛林港撒嬌的付晟:“……”
他收回表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
“白翎……”
“就那次……之後,你就總是很怕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你對林港還有那個,白毛,老是很憐惜的樣子,還摸他們頭……”
“我不知道你喜歡跟什麼樣的人玩,也不知道怎麼讨你的歡心,想你可能喜歡他們那種性格……”他低垂着眉眼,在黑暗中白翎都看到他仿佛滿身的失落。
白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一整晚的暗色情緒都被眼前人幾句話給打散了大半,破天荒的覺得眼前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竟該死的甜美。
“嗯……他們是挺可愛的。”白翎一本正經地說。
他偷偷地觀察付晟反應,果然,話音未落,付晟就原形畢露,重新變回要吃人的炮仗,可憐樣子裝不過一分鐘。
白翎從被子裡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揉了揉付晟亂糟糟的頭發,“但你做自己就好,你本身的樣子就……很好,我很喜歡。”
炮仗瞬間爆了,不過是興奮的。
付晟猛地擡頭,“哐”的一聲撞到了吊櫃頂,他痛的龇牙咧嘴,顧不上揉腦袋,高興地抓住白翎肩膀。
“真的嗎!”
白翎幾乎要看見他身後搖起來的尾巴了,把身上的被子撐開,把付晟也包裹了進來。
大狗興奮地抱着他一頓亂蹭。
白翎被蹭的身上發燙,帶着笑意又伸手摸了摸狗頭。
狗狗突然不動了。
他看見付晟深色的瞳孔在陰影裡閃着綠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那處就被輕輕握住了。
“……你赢了?”
弱點在别人手裡,白翎像一隻被人捏住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
他想躲,偏偏兩人現在在吊櫃裡,方寸之間腿都伸不開,付晟又擋在外側,壓根無處可逃。
“你放手!”他想把付晟的手拽開。
“你上次明明很喜歡的……”付晟自然不肯,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手上用了點力氣。
“什麼上次……啊!”
昨天早上努力想要忘記的畫面映入腦海,痛楚和那些其他東西卻蜂擁而來。
但這次的疼痛奇迹般的沒有擊退狂潮,兩者詭異的處在了一個平衡點位,甚至讓全身的感官放大了無數倍。
隻是普通的觸碰,白翎都會失去控制。
思緒混亂間,他不知道在跟誰強調,“我是……是直男……”
付晟不語,隻是一味的服務。
“嗯……你不是……說、下次不會了嗎!”
付晟聽見這話停住了手,但沒松開。
“……我說的是你不喜歡的話,就不會了。”他小聲糾正。
“你真的不喜歡嗎?”付晟感覺得到,手裡的鞭炮馬上就要爆了。
“我直男……啊!!”白翎眼角被打濕。
“真的不要嗎?”付晟轉了幾圈,又停下,禮貌地詢問白翎。
“你……”白翎崩潰地捏緊了付晟的手腕。
“動啊!!!”
“你說的。”付晟終于聽見想要的回答,滿意地勾了勾唇。
将人背對着攏進自己懷裡勒緊,順着白翎心意研究了一會鞭炮,然而就在鞭炮即将爆炸的瞬間,他狠心地捏滅了引線。
白翎眼前閃過白光,整個人像蝦米一樣卷縮起來,唇角溢出無聲的尖叫,硬是到達了幹性。
他緊繃過後渾身癱軟,如一灘爛泥般倒在了付晟懷裡。
付晟把手抽了出來,舔幹淨指尖那點少量的鞭炮灰。
把下巴搭在白翎肩膀,嗅着他冒着熱氣的頸窩。他自己也很興奮,但滿足白翎帶來的精神快感超越了其他。
他甚至想把白翎一直關在這個吊櫃裡,這樣就隻能依靠自己,渴求自己,緊密相連,避無可避。
過了好一會,直到白翎緩過神來,他才繼續開口。
“舒服嗎?”他硬着尾巴在白翎後腰戳來戳去地蹭着,自我感覺良好,等待主人誇獎。
白翎勉強恢複了一點神志,仍然是手腳發軟,他像聽不見付晟說話一樣,自顧自回味着那種普通人永遠體會不到,仿佛可以殺死一個人的極緻感受,應激帶來的痛感加上極端的幹性,脆弱的神經被踩碎重組,他有一瞬間竟然覺得上瘾。
白翎腦子嗡嗡作響,幾乎聽見了自己墜入深淵的落地聲。
沒等到回答,付晟有點疑惑,想看看白翎表情,奈何吊櫃裡實在昏暗,隻看到白翎好像在發呆。
“白翎?”
“……我要下去。”白翎推了推付晟胳膊。
付晟有點不舍得離開這,把人抱得更緊試圖耍賴。
“我要上廁所,我……難受!”白翎過了那股勁兒,後知後覺地皺起眉毛捂着下面,他東西沒出來,回流的刺痛十分難忍。
付晟聽到他說不舒服,不敢再賴着,自己跳到床上又回身想把白翎抱下來。
然而白翎已經自己跳下來沖進了廁所。
他跑到門口聽着裡面傳來的水流聲,偶爾混雜着一兩聲悶哼。
付晟擔心地敲敲門,“白翎……你沒事吧,要不要我來幫你?”
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門上,白翎虛着聲音怒吼:“滾!!!”
付晟:……完蛋,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