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和币串付喪神悄無聲息回到了客廳。
一進門就看到四月一日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腦袋低垂,柔順的黑發散落虛虛遮住過分溫柔的眉眼。
黑發店長在低頭盤趴在腿上的白貓頭鷹,手法娴熟且溫柔,白貓頭鷹很快被盤成一團軟綿綿的史萊姆。
輕輕的“咕咕”聲仿佛在訴說它的愉悅。
旁邊還有一隻不斷“嘤嘤”叫喚的喜鵲努力蹦跶,試圖擠進他們中間,争取“媽媽”和“姐姐”愛的抱抱。
小嘤和四月一日他們原像兩幕不同的戲。
正惬意享受着空調,忽然聽到鶴丸國永關門的聲音,默默分出一縷心神觀察四周。
誰知這一觀察,小嘤就看到了四月一日抱着小咕揉來搓去,小咕被rua舒服了,還主動把下巴放在四月一日手上,露出一副極其享受的姿态。
爪子都不受控制伸直了!
好家夥,當面偷家!
小嘤當場就羨慕嫉妒得瞪圓一雙白灰眼睛,丢棄空調冷氣,半是飛半是跑的狂奔過來。
“嘤!”
不公平!怎麼可以把它排除在外?!
它也要!
至于空調,早已被小嘤抛之腦後了。
這便是鶴丸國永和币串付喪神進門看到的場景。
“哈哈,我們才出去一小會,客廳就熱鬧起來了?”
鶴丸國永心思百轉,面上笑呵呵的,實際有些頭疼,擡手安撫性地輕拍币串付喪神,斂下的銀色長睫遮住思索的眸色。
若是隻有小咕在四月一日身邊,他還能勉強敷衍過去,可現在又多了小嘤。
這兩隻鳥整天就像龍守寶藏一樣守着四月一日,他想偷偷摸摸做些什麼太容易被發現。
為今之計,隻能把兩隻小家夥也拖下水了。
這樣也好,念在他們人多的份上,四月一日知道真相了應該不會很生氣。
鶴丸國永想到就做,帶着币串付喪神也湊到四月一日身邊,揚起笑容,“我也來湊熱鬧~”
“你們聊完——唔?”四月一日望着擠到自己身旁還不忘“好心”拎起小嘤塞到他和小咕中間的鶴丸國永,當即就愣住,話也沒說完。
“嘤嘤~”
在鶴丸國永的幫助下,小嘤迅速鑽進四月一日和小咕懷裡,調整好姿勢後感激地看鶴丸國永一眼,然後擡頭眼巴巴地等四月一日撫摸自己腦袋。
“咕咕咕!”
小咕和四月一日正親熱着,陡然多出一個“第三者”,頓時就炸起毛嫌棄地啄小嘤腦袋兩下,一臉不高興地看罪魁禍首。
“我隻是好心幫小嘤哦。”
鶴丸國永對小咕惱怒的眼神熟視無睹,聳了聳肩,對四月一日解釋:“也沒聊什麼,我們就聊了一些做付喪神的經驗。對吧,币串?”
币串付喪神爬到鶴丸國永手背上,舉起一根“觸手”上下點點承認,默默低頭豔羨地看被四月一日抱在懷裡的小咕和小嘤。
祂也想要。
鶴丸國永敏銳察覺出币串付喪神的想法,眼珠一轉,笑道:“四月一日,都是你的孩子,不能顧此失彼吧?”
四月一日一怔:“什麼孩子?”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鶴丸國永的話了。
他的肩上多出一個輕飄飄的币串,“觸手”怯怯地戳了戳他的臉頰。
四月一日頓住,緊接着微微偏頭,蹭了蹭币串付喪神。
币串付喪神瞬間呆住了。
四月一日見祂直白反應,眸中浮現笑意,“别太緊張。”
币串付喪神渾身泛着淡淡的绯色。
祂才、才沒有緊張。
對,一點也不緊張。
币串付喪神成功說服自己,乖乖去貼四月一日的臉。
見親手創造祂的人沒有嫌棄和厭惡,心中歡喜,忍不住又碰了幾下。
鶴丸國永将币串付喪神小心放到四月一日肩上後,一把撈起小咕和小嘤就往門外走。
“四月一日,我剛想起來突然有件事要和小咕小嘤說!”
兩隻小家夥尚未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庭院裡。
小咕和小嘤紛紛炸毛,怒瞪鶴丸國永,張開鳥喙準備罵人。
“噓——你們先别慌,也先别急,安靜聽我說,我真有一件和四月一日有關的事要和你們說。如果事情成功,你們絕對不會後悔!”
鶴丸國永連忙一手捂一隻鳥防止它們放聲大叫。
因太刀付喪神臉上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事情又與四月一日有關,兩隻小家夥立馬乖巧安靜下來。
小咕收起炸毛的羽毛,對鶴丸國永點點頭,示意他松手。
等鶴丸國永松手了,小咕扭頭看小嘤,“咕咕?”
“姐姐、問你、我們、要做、什麼?”小嘤老老實實當翻譯機。
“小嘤可以呀,最近說話不是一個字一個字了。”
鶴丸國永欣慰地揉揉喜鵲腦袋,彎起眼睛高深道:“至于要你們做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