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瑤瑤：“你還要陪我玩過家家。”

江厲：“嗯。”

黃老師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孩子哄好了，把殷桃和牛奶都拿給貝瑤瑤。

貝瑤瑤給江厲一個娃娃，還把牛奶給他：“介個是你，你是巴巴，介個是我，我是寶寶，你要喂我喝奶奶。”

“現在，你喂我喝奶奶吧。”

江厲：“……”

撕開包裝，把管子插進牛奶裡，他以為這樣就算喂，貝瑤瑤小盆友腦袋卻是低下來，就着他的手喝起來。

小嘴巴鼓成小金魚，眼睛歡喜的眯起來。

“巴巴，真好喝。”

江厲小朋友酷着一張臉，他還沒伺候過小孩，“自己拿着。”

貝瑤瑤：“瑤瑤是寶寶，寶寶的手太小了，拿不了。”

江厲：“……”

擱了牛奶，放在桌子上，“自己喝。”

貝瑤瑤的嘴巴一撇，又要哭：“巴巴，我是你的寶寶，你不喜歡我嗎？”

心髒那種發緊的感覺又來了，這是神獸又要哭的前奏，江厲抓抓頭發，認命的拿起來牛奶：“喝。”

“快喝。”

貝瑤瑤眼淚又又又掉出來了：“你好兇。”

江厲：“喝。”

“嗚嗚嗚--”

“喝，”江厲：“你要怎樣才喝？”

貝瑤瑤：“你要像黃老師那麼溫柔，說寶貝瑤瑤，喝牛奶啦！”

江厲：【009，讓我死！】

系統：【……小主人，珍惜生命。】

貝瑤瑤：“江厲，你說嘛。”

江厲深吸一口氣才擡起胳膊：“喝牛奶。”

雖然沒有完全複制她的話，尤其是沒有說寶貝瑤瑤，但這句話聲音輕了不少，貝瑤瑤開心的張來小嘴巴，噸噸噸喝起來。

江厲希望她一口氣喝完，貝瑤瑤小朋友卻不喜歡這樣，喝兩口，起來高興的轉圈圈，“瑤瑤是個好寶寶”，“江厲，我的裙子是不是很漂釀！”然後再回來喝。

她去玩的時候，江厲就把牛奶擱在桌子上，她回來要喝，江厲再擡起胳膊，遞到她唇邊。

江厲的腦袋總算是安靜下來。

沒成想，貝瑤瑤轉着圈圈，沈厲和小朋友玩鬧，飛快的跑進來，撞在貝瑤瑤身上，貝瑤瑤手心的皮都掉了一層。

貝瑤瑤張開嘴巴又嗚嗚哭出來。

剛喘口氣的江厲：“！”

暴躁的小江厲，氣的一腳就踢在沈厲腿上：“你沒長眼！”

“道歉！”

貝瑤瑤臉上還挂着眼淚，不可思議的盯着江厲。

小沈厲站起來還手，好在黃老師及時走了過來，抱起沈厲：“不許打架。”

沈厲指着江厲：“他踢我。”

貝瑤瑤嗚嗚哭起來：“沈厲撞我，黃老師，瑤瑤的手破了，瑤瑤會不會死啊。”

黃老師剛才本來就看見了全程，先把哭唧唧的貝瑤瑤摟進懷裡：“沒事，不會死，這是小傷。”

這才分出神來呵斥江厲：“江厲，沈厲不是故意的，你不應該随便打人，跟沈厲道歉。”

江厲沉默又熟練的去牆角站着，生無可戀的臉貼着牆。

為什麼貝瑤瑤這麼能哭！

黃老師氣節，這臭小孩還有脾氣了，她有點生氣，但是莫名從小江厲稚嫩的臉上讀出了一種打工族想死的感覺，也不敢再批評江厲了，隻叫他去坐着，不用罰站了。

江厲趴在桌子上，隻想去死。

沈厲和貝瑤瑤都委屈的哭着，黃老師暫時也顧不得其它，先哄着這兩個小朋友。

“瑤瑤，你看，沈厲都跟你道歉了，别人跟你道歉了，你就要原諒他，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貝瑤瑤抽噎着：“我原諒你了。”

黃老師很滿意：“還要做個勇敢的寶寶，别哭了，好不好？”

貝瑤瑤：“老師，瑤瑤很疼，你吹一吹。”

黃老師溫柔的給她吹着小手：“噗，噗，好啦，别哭了好不好？”

貝瑤瑤埋進黃老師懷裡，就是嗚嗚的哭，黃老師又喂了很多好吃的給她總算哄住。

等貝瑤瑤總算哭完，江厲識海裡的哭泣轟炸也結束，他看了下時間，足足半小時。

江厲閉上眼，毫無生氣的睡覺。

貝瑤瑤：“江厲，你又生病了嗎？”

江厲這回不敢兇貝瑤瑤了，“困。”

貝瑤瑤：“哦，那你睡覺覺吧。”

貝瑤瑤還拿了一張小毯子，像個小大人一樣，披在江厲身上。

又拿自己的粉色小娃娃過來塞進江厲懷裡：“江厲，這是你的孩子，你要抱着孩子睡覺覺。”

“這個是你的太太。”

“這個是燈。”

“這個是你的小床，這個是你的花園，有很多漂亮的花哦。”

江厲閉着眼睛，任由貝瑤瑤塞各種奇怪的東西過來，埋在亂七八糟的娃娃裡，小嘴巴碎碎念。

總比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