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甯次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無論哪種,背後大概都少不了人在作怪。”經驗是這麼告訴甯次的。
“我也這麼覺得。”夏油傑贊同道。
咒靈本就是從人的負面情緒中誕生中。
這世間能跟‘惡’沾邊的,歸根結底,十有八九都跟人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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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老闆和小夥計就來了,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這老闆看着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但精神看着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誰家遇到這種糟心事,都是會被折磨一番的。
“坐下歇會兒。”夏油傑把團子抱起來給老闆騰了一個空。
他招呼的那麼自然,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小夥計很有眼色,趕緊拿杯子給他們老闆倒了一杯茶。
等老闆緩了一會,他們又問了老闆一些問題。
“你為什麼懷疑那家新開的居酒屋?”五條悟直接問道,“沒有證據總有根據吧?”
老闆看了一眼自家小夥計,但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也沒打算瞞着這事。
他心裡認定了就是那家陷害的他。
“有兩點原因。”老闆放下手裡的杯子道,“第一是我們兩家有些舊怨。”
其實兩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
因為祖上都是一直生活在這個鎮上的。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兩家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也常有往來,甚至還結過親家。
但從老闆的太爺爺那輩起,兩家就開始結怨了。
直到現在兩家都還不怎麼對付,見了面還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即便連當初兩家結怨的原因,他們現在都說不清了。
就隻記得祖上有過恩怨了。
人類有時候就是這樣,就活一輩子,仇怨卻能延續好幾輩。
“那第二點呢?”夏油傑問道。
“他們家開業的第一天大酬賓,我知道我這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就沒有準備太多食物,事實也如我預料的一樣。”老闆道。
畢竟人都喜歡新鮮,也喜歡貪便宜。
不過第二天老闆這的生意就和往常一樣了。
老顧客也回來了,有的還悄悄跟他說,那家的酒比不上他家的。
老闆對自家的酒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他們從祖輩起,就開始自己釀酒賣酒了。
這鎮上的酒還沒有能比過他家的,隻是他們家祖祖輩輩好像都沒有什麼野心。
都安心守着這個居酒屋過日子,就到他這一代,他才在小鎮的另一邊開了一家分店。
不過他還是最喜歡待在這個店裡。
他覺得自己是個念舊的人。
那家的老闆以前不是賣酒的,隻是經常出門做一些小生意。
他們家的酒,是從别處買來的。
事情就發生在第二天的晚上,那天有桌客人,到打烊時間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因為都是熟客,他們也不好趕人。
老闆和這個小夥計就留下等人喝完。
隻是還沒有等到人家喝完,先等到了一陣哭聲。
一開始那哭聲撕心裂肺的,有些吓人,聽着就是在他們店裡。
他們以為是有人喝多走錯了地方,老闆就讓小夥計看看。
小夥計在店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有時候覺得聲音就在附近,可看不到人在哪。
老闆覺得是小夥計沒用心找,居酒屋就那麼大,一個人哭成這樣,怎麼會找不到呢?
可他親自去找,也沒有找到。
感覺聲音是從酒窖裡傳出來的,可他找遍了酒窖的角角落落都沒有人。
倒是找到了兩個空酒壇子。
這就奇怪了,酒窖是上鎖的,偷酒賊是怎麼進去的呢?
說到這裡老闆問道:“忍者應該是能進去的吧?”
“會相關忍術的忍者是沒有問題。”回答他的是甯次。
後來客人被哭聲擾的受不了,也幫忙去找,結果都沒有找到。
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觑。
一開始有些吓人的哭聲,此時變得都有些滲人了。
因為他們發現,好像不是一個人在哭。
撕心裂肺的哭聲過後,哭聲一會是顯得有些自卑可憐的,一會又是讓人感覺愧疚難當的。
哭到呼吸急促的時候,還伴有打嗝聲或幹嘔聲。
所有這些哭聲和表現,都很像喝醉的人。
客人最後受不了都走了,老闆和小夥計忍着懼意,直到哭聲消失才離開。
那哭聲大概持續了兩個小時。
他們以為哭聲隻是意外,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昨天,哭聲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每天還變着花樣的哭,幾乎把人類喝多後的各種哭聲都給演繹了一遍。
大半夜聽到這些哭聲,有時候感覺就跟哭喪差不多。